多,警車和消防車進來會比較慢……這樣他便能保證解救人員達到前,這個訊息已經傳播出去,有八卦婦女一定會通知媒體,如此……他上報上電視的機率很大。”
“那他為什麼非要上報上電視呢?”方躍還是不明白,一個勁搖頭。
希聲接過話茬,“因為他要傳遞訊息,一個人假裝自殺肯定是有目的的,不然誰那麼無聊……反過來想,他選擇這麼迂迴的方式傳遞訊息,定然是因為這個人不能透過手機、座機、郵件這些一般人可以使用的渠道,這人得到外界資訊的渠道很狹窄!他是想讓某個人知道他還活著,並且活的很好,所以必須讓這個人能夠看到他的臉。你想……什麼人會看報紙,還是經常看,並且一定會看到社會新聞版的新聞?或者電視裡的新聞?”
方躍仰頭看天,痛苦得用雙手抓頭髮。
好幾分鐘過去了,方躍忽然抬起頭來喊道:“啊,我知道了,是監獄裡的犯人!”
這一嗓子頓時吸引到其他客人的注視,希聲把他一拍,“別激動,恭喜你,這回推理對了,看來你腦袋裡不光裝的是漿糊。”
沉夏看著摸頭傻笑的方躍,心裡直樂,牽起嘴角道:“所以我才推斷,他有認識的人在監獄裡,這人還可能是個重刑犯,與外界的通訊會受到監視與控制,平常除了書,只能看報紙電視,那些有利於教化犯人的正面報道還會特別播放給他們看。判斷這人是女的,是因為我懷疑方麗寫的那封信,是被這個人傳遞出去的。”
“那不可能,重刑犯怎麼和她接觸?還有,她要寄信出去,監獄會檢查的。”方躍立刻反駁了回去。
希聲不以為然道:“重刑犯也是有放風時間的吧,你為什麼不去查查當時方麗被關押的那間房是不是和操場連著的?紙和筆,要藏起來,被扔進去扔出來並不見得會被人發現,犯人之間說幾句話,有幾個獄警會時刻盯著?再談到寄信出去……方麗那封信的內容你還記得嗎?”
方躍滿臉寫著“不可置信”,回憶道:“那封信很短,寫的是:你丈夫從未背叛你,一切事情都源自你的猜忌與對他的不信任,你可以問問他,當年事實的詳情。可惜,孩子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你和我,都犯了錯,現在只留下無盡的悔恨……。”
一字一句複述完畢,他倒吸一口寒氣。
“看起來不過一段反省人生的話,誰能料到這麼一段話會讓一個人自殺?獄警即使看到了,也沒有理由扣下來不發,而且她同樣是女人,這筆跡不會惹人懷疑。只有知道這件案子,或者瞭解方麗的人,才有可能發現寫信的是誰!”沉夏頗有感觸地說,停頓了一下,又道:“《越獄》看過沒,監獄並沒有那麼嚴密,有很多漏洞可以鑽的!”
“那讓獄警查查,是哪個犯人寄出的這封信不就成了,就知道她是誰了!”說著便要掏手機,卻被希聲一把按住。“不用查,這樣是查不到的,據我所知,那座監獄裡送出的信件都是統一由幾個獄警負責審閱的,除非是扣押下的信件,否則他們哪裡會記錄,誰在信裡寫了什麼,誰記得清楚……而且她肯定不會署名,還怎麼查?”
方躍有焦躁了,“那怎麼辦?不過我還是覺得你們的這個推論很懸……”
“是很懸,所以也還只是個推理而已。而且還有一些地方,推理不到,比如他和那個重刑犯後來又是透過什麼來傳遞訊息的,肯定不再是透過報紙或電視了……因為那樣太麻煩,聰明的罪犯不會反覆使用同一個手法,這個手法對於他來說還不夠隱蔽安全。”沉夏回頭看了眼,露出一個輕鬆的笑,“真相如何還有待論證,現在嘛……還是先祭一祭我們的五臟廟吧!”
相談甚歡的三人被侍者帶進了松露閣,雖說是法國餐廳,但卻裝潢得跟江南水鄉似的,小橋流水、卵石鋪地,白牆黑頂,看得人心情格外順暢。
一股子的田園小情調,很適合談生意、老友聚會,也很適合情人談情說愛。
沉夏抬起雙腳在桌子下面跺了幾下,表示很開心能踩著青石板吃飯,希聲翻著餐牌點餐,第一次來吃法國餐的方躍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只能看著他們兩個點什麼,自己就點什麼。
由於方躍晚上還要執勤,他們沒有要紅酒,快速點完了餐,便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等著。
極為煞風景的,方躍的手機嗡嗡作響,響起了警局為每個警探設定的緊急呼叫彩鈴。
方躍一接聽,大驚失色地站起來。
“怎麼了?”希聲問。
“也真是巧了,就在這個中心廣場的東面,世紀大廈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