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我呀?”
希聲的眉頭抽了抽,嘴角一翹,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腕子,笑:“嗯,挺早的吧。”
“挺早的?多早?”難不成真是從小就暗戀我啊,老子又沒有戀童癖,這小子太早熟了麼?沉夏在心底嘀咕。
“嗯……多早呢。”希聲望著他撲扇撲扇的眼睛,眉眼笑得彎彎的,比昨晚他們滾床單時在窗外偷看的月亮還彎。想了想,說:“在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
“啊,有這種事?老子會主動親你,還是一小屁孩?”沉夏不相信地將眼睛又瞪大了幾分,“哼哼,你唬我的吧,我倒是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抱住我的脖子,就‘啾’我的臉一下。”
希聲歪頭去蹭他的手背,“對啊,哥記得真清楚,看來我對你做的事情,你也記得很牢嘛。”
“滾,我那是……腦容量太大!順便的,也就記了那麼一點。”沉夏被蹭得心猿意馬,趕緊鬆開手,撥弄了一下劉海,繼續低頭吃麵。
“嗯,不過我只要知道,哥心裡一直有我,就很高興了。”希聲淡淡說著,語調很輕渺,卻像蓄積了千萬丈雨後陽光一般,厚重灼熱得令人睜不開眼。
沉夏的身子往後倒了倒,被希聲抬起的胳膊環住,蹭了兩蹭,覺得舒服,便任由他親暱地抱著了。
“不過,哥你真不記得第一次吻我的事了?”待他吃完,希聲又冷不丁地問。
“呃……還真不記得了。或者根本沒這件事!”沉夏撓撓額頭,心說今天渾身發癢啊,怎麼到處都癢得不得了,可能天氣太乾燥了,嗯,天乾物燥的。
希聲顯得有些沮喪,慢慢鬆開了緊扣在他腰間的胳膊,起身去房間換衣服。
本來也到了出門的時候,沉夏沒有覺察出什麼不對,把碗筷往廚房的洗水池一扔,也鑽進房間換衣服。
等他穿戴好出來時,看到希聲已經站在了玄關在換鞋。
“怎麼,不洗碗了呀?”他往廚房裡看了一眼,問。
“回來再說吧,先去方躍那裡,他說把莊卓群扣押了一晚上也沒審出個結果,正著急呢。”看了看沉夏今日的休閒套裝,希聲彎腰把一雙鞋子拿出來,擱在他腳下,正好搭配他那一身,又說:“先去警局,然後,我下午要去學校一趟。”
沉夏理所當然地穿上鞋,跟著他往外走,問:“你今天要去學校的麼?昨天怎麼沒聽你提起,什麼課那麼重要,這樣……你就沒時間和我一起去找家悅了吧。”
他和希聲昨天給寧家悅約好,去他家一趟,名義上是參觀新居,但其實也是為了案子。
“嗯,應該不會很晚,我下課了就去找他家找你。”希聲扣上安全帶,掏出手機來看了看,也不知看了什麼,忽然勾起唇角。
沉夏自己摸索著扣好安全帶,覺得有些奇怪:今天希聲怎麼不幫自己扣了,忘了麼?
探出頭往希聲的手機上瞅了一眼,沉夏心頭沁出一絲涼意。是個女孩頭像的號碼在給他發簡訊息,或許是班上的女同學,但是他不是從沒把號碼告訴給女同學嗎?
沉夏皺著眉頭看向窗外,一路上都沒跟希聲說話。
而希聲不正常的安靜,讓沉夏氣鼓鼓的臉蛋變得更圓了,直到下車才勉強恢復了神色。淺笑著下車,兩人一前一後,並不是像平日肩並肩那樣走進了警局。
“你們怎麼看?目前莊卓群的嫌疑最大,割開莊夫人的那把刀是就地取材,就放在書房的玻璃櫃裡,是莊卓群去年送給他父親的生日禮物。這刀的來歷還真不小,是一個退伍的美國特種部隊軍人透過黑市賣給他的……”看見他們進門來,方躍也不客套,張口就是案情。
希聲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沉夏則是翻了翻案發現場的照片,眉頭倒豎,好沒氣地說了句:“法醫報告呢?致死原因是不是刀傷割喉,你得先把這點搞清楚了再來推理吧?”
“呃,報告在這裡……”發現沉夏的語氣很衝,方躍不知覺瞄了希聲一眼,用眼神詢問他:你今早喂他吃炮仗啦?
結果發現希聲根本不搭理他,一副神遊在外的模樣。方躍八卦地看了看他倆之間相隔一米距離,連忙低頭給家悅發了條簡訊:大新聞哪,大爆料喔!沉夏和希聲吵架了!
不到五秒,寧家悅回覆過來:真的?求圍觀,求真相,求圖片,哈哈哈~~
聽見他那母雞下蛋的簡訊彩鈴,沉夏拿著法醫報告的手抖了抖,瞠目說:“方組長,拜託你換了這個騷包的鈴聲吧!不認識你的會以為你慾求不滿,認識你的更會以為你慾求不滿,你是有多渴求,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