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未成也可以享受這些,但終歸是名不正言不順是吧?!不僅如此,在齊蕭的引領下,陸方也正式接觸到了同性戀的世界。
當在G吧裡看到那人頭攢動的場面時,陸方驚呆了,第一次真正意識到什麼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原來,他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孤獨,他的身邊,其實有著無數的同志。
再難走的路,有了伴,就可以從容走下去了。
陸方忐忑不安的心漸漸開始真正地平靜下來。如同面對一條河的時候由於不知深淺不知水流的急緩而忐忑緊張,一旦真正涉足其中的時候,河流的深淺急緩已經不是重點,重點變成了如何既能保護自己又能安全到達彼岸。
看到紛亂而又真實的同志世界,陸方深切的體會到自己的幸運,如他這樣,懵懵懂懂地愛了,又懵懵懂懂的能夠得到愛人的回應,這種幸運說出去能讓人嫉妒得眼睛發綠,其機率如同中一個百萬大獎。更多的人都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中頭破血流,身上和心裡多多少少都留下這樣那樣的傷痕,也曾有過抗爭和努力,最終不得不在現實中妥協和沉淪。
為此,陸方分外珍惜他和齊蕭的關係,這份初戀的情懷即便是異性戀也不可多得吧?
26、26 。。。
齊蕭研究生畢業後到底是回到了北京。不過,他並沒有按預期的回到當初實習的那個律師事務所,而是參加了一系列考試最終考進了法院,為此,他甚至還拒絕了數家外企的高薪聘請。作為國際商法的高材生,齊蕭還是很受歡迎的。
對於齊蕭的選擇,陸方有些意外。他知道之前齊蕭一直強調的是自由,相對管理嚴格的法官來說,律師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私生活上都有著更大的自由。陸方一直認為像他們這樣遊離於主流社會的少數派,其實還是選擇一些自主性更大的工作比較好,所以齊蕭之前首選的職業就是律師。當律師,當法律顧問,甚至教書育人,這些無疑都比端國家機器的飯碗要好得多。可現在,齊蕭卻選擇了當法官,這是一個很容易就被人詬病的職業,儘管不是真正站在水銀燈下接受萬眾矚目,卻也算得上是一個比較透明的職業了,而且,只要你穿上了法官袍,那麼盯著你的還不僅僅是廣大人民群眾,同時也還有來自國家機器本身的監督,再說了,這個國度有習慣於將人的隱私上升到政治問題的傳統。因而,作為一個性向異於常人的人,選擇如此這般容易曬在世人面前的工作似乎不太妥當。
對此,齊蕭的解釋是:“能當律師的人未必都能成為法官,而做過法官的人改行去當律師就容易得多。”
齊蕭說國情特殊,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離不開“人情”二字,如果能夠在法官的位置上混熟了人際關係,將來改行去做其他的時候就會受益很多,並且,同樣由於國情問題,有時候權力是更實在更適用的東西,這些,都是一個普通律師所無法得到的。
聽完齊蕭的話,陸方心裡有著小小的驚訝,不過是五歲的年齡差,齊蕭卻遠遠比自己更為務實和精明。換成是他,恐怕在工作的選擇上他會首先考慮的是開心不開心樂不樂意的問題,絕對不會考慮到那麼多的彎彎繞。齊蕭選擇的是實用性,所以齊蕭的選擇無疑更有說服力。
不過,陸方也沒想太多,不管齊蕭做什麼工作,他只要能繼續跟齊蕭在一起就成了。
倒是邵芸對此大驚小怪了一番,她說法官的收入可比律師少得多了,而且,即便將來可以辭職不做法官,可那也得有兩年的空檔期,這兩年吃什麼?
法官從人民法院離任後二年內,不得以律師身份擔任訴訟代理人或者辯護人。所以邵芸有此一說。
陸方將邵芸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咱家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能賺錢養家。”
邵芸十足十的杞人憂天,合著在她眼裡齊蕭就是頂樑柱,一旦倒了他陸方也得跟著倒不成?他陸方難道就不是頂樑柱麼?在賺錢養家方面,陸方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如今的他已經開始撈些私活來做了,高深的不說,應付尋常的SU模型製作、cad平面圖、效果圖還是不成問題的,況且,越往後他能做的就越多,相應的,收入就會越來越高。齊蕭當法官收入有限,那麼他就多多努力掙錢吧,如齊蕭說的那樣,“公私合營”,利國利民。
邵芸點點頭說明白了,你就是一顆橡樹!
陸方暗暗翻白眼,“孺子可教也!”
如今的陸方跟邵芸已然成為朋友,這若是擱在從前那是絕對不敢想象的。
當初在高中的高考光榮榜上看到邵芸的錄取學校和院系班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