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改色心不跳,依舊執著地把調羹送到陸方嘴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發慌——你要不吃好了,體力恢復不了,你拿什麼讓我滾啊?乖,吃飯,吃飯,別的都一邊兒去,甭管它!”
這一次,陸方張開大口一口吃掉勺子裡的粥!死禽獸這話說得好,吃飽了有力氣了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方方,寶貝兒,那是調羹,不是骨頭,不能啃啊,小心傷了牙齒。”
在大武一疊聲地提醒下陸方放開了調羹,雖然他的確希望這是那丫的骨頭來著。
“你能不能別笑得這麼噁心?”陸方又不滿意了,這死大武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著實礙眼,太囂張了。
“吧嗒”的一聲,大武迅速在陸方臉上香了一個,笑得越發春光燦爛,“我高興啊,方方,我這是太高興了,情不自禁啊。”
“高興個什麼勁兒你?撿到金元寶了?”陸方沒好氣地白了丫的一眼,覺得丫的快樂是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的,因此,丫越高興相對的自己就會越痛苦。
“千呼萬喚,咱終於洞房了,我能不高興麼?!”那不要臉的笑道,“終於抱得美人歸,俺圓滿了。”
“屁,誰是美人?好你個武傑,你吃著碗裡的還惦記著鍋裡的?有種啊你?”體力透支的後果就是陸方的修養指數直線下降,自控能力幾乎呈現出負值,因此,他開始惡形惡狀起來。
大武將粥碗放在茶几上,一把圈住他,豬拱嘴在他臉上拱來拱去,“我有沒有種你不是最清楚麼?”那丫的笑得好不猥/褻,然後在陸方炸毛前又一口堵住陸方的嘴,直到陸方軟化下來,他才放開,“方,我眼睛裡哪裡還看得見別的美人?你就是我的美人啊,方方!獨一無二的。”
“操,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你想膩味死我啊?”變成了熟番茄的陸方一把推開那人,“去,給我倒杯水來。”
“遵命!”大武嬉皮笑臉地顛兒顛兒去了。
陸方趁機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暗暗鄙視自己,太沒出息了,幾句話就鬧個紅臉兒,跟丫的比起來道行還是太淺啊。
功夫不大,大武端著杯開水回來了。看著在開著暖氣的室內只穿著一件軍綠色長袖T恤的大武,陸方想起來一件事。
“哎,把你的衣服撩起來讓我看看。”陸方喝著溫度適中的開水,對那人說道。
那人先是驚訝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色/迷迷地拖長聲音道:“方方——你這麼熱情,我很高興。不過,你估計你還能吃得消麼……”
一個鬆軟的大枕頭毫不留情準確地砸中了他的面門,成功地讓他閉上了嘴巴。
“讓你撩個衣服而已,咋那麼多廢話?”陸方蹙著眉頭不耐煩道。
大武迅速地把枕頭放回床上,然後手腳麻利地一把就把他的上衣給脫掉了。
陸方攔阻不及,只得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人近在咫尺的精/赤的上身……八塊腹肌,線條勻稱修長,真是好身材!
“還要不要脫/褲子?”那人的手指在休閒褲的鬆緊帶褲頭上扯來扯去,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誰要你脫/褲子?那啥……不是,我也沒讓你脫衣服,你脫衣服幹嘛?”陸方被那精壯的男/體給弄得頭暈眼花口乾舌燥,腦子裡像是有把火在燒。
“釘是釘鉚是鉚固然重要,可是融會貫通也很重要——方方,我是一個好兵,我會領會你所有未盡的語言……”那顆大腦袋又湊到陸方跟前討香香。
“豬!”陸方給折騰得都沒了脾氣。
“方……”那人甜膩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說看看,就是想摸也隨便你……”那人拉著陸方的手慢慢地在他身上肌肉隆起的地方描畫著,“怎麼樣?這樣的硬體你滿意嗎?”說著,那人咬上了陸方的耳垂。
腦子裡的那把火燒到了陸方的全身,他昏昏然地閉上了眼睛,任由那人滾燙溼潤的吻印在他的臉上,耳朵上,脖子上,肩胛上……
一個半小時以後,大武家主臥的大床上又換上了一條幹淨的床單。科學發達,家庭現代化的好處就是家裡不必忍受萬國旗飄揚的日子了——帶烘乾的洗衣機一直是大武最欣賞的現代科學技術之一。
已經幾乎處於癱瘓狀態的陸方躺在床上,聽著那丫的在生活陽臺那邊吹著口哨愉快地檢查著剛清洗乾淨的床單。這是昨晚上到今天清洗的第幾條床單了?陸方發現他已經沒法算得清楚。
現在,他無比後悔自己昨晚上任由大武將他拉回這個新家來,然後,就在這個被大武稱為“新房”的地方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