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多少事情,這一樁樁一件件,哪裡是三言兩語一朝一夕可以跟你講完的,偶爾翻出來,你就認為人家有意瞞你,這未免有失公允吧?”
“可是他名下還有個偵探社這也是容易忽略的小事嗎?我要不問,丫的根本就不告訴我,難道還怕我分他的家產不成?”陸方忍不住又提高聲音,那丫的本來就是屬牙膏的,天知道他還搗騰了什麼事情呢?
“那為什麼他沒告訴你?他說了原因沒有?”陸媽媽好奇地問。
陸方蔫了,還沒來得及說呢這是。
陸爸爸和陸媽媽交換了一下眼神,瞭然了。
“於是你就撇下大武,撇下我跟你爸一個人窩家裡生氣來了?出息啊你!”陸媽媽非常不屑,在陸方腿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說來說去,還是欠調/教,太沉不住氣了!”
夜深人靜,躺在床上,陸方翻來覆去跟煎烙餅似的,就是睡不著,許是先前喝的茶太多,神經都給興奮起來了,結果這半夜一點多了他還睡意了無。
認真反省了一番自己的所作所為,陸方不得不承認自己幼稚淺薄得可以,而且,還非常沒出息地扮演了一個逃兵的角色,一個遇到問題不勇於面對不積極解決反而逃避迴避的人,果然是忒沒出息。想到自己差點因噎廢食,他更是非常慚愧,枉他還一貫自詡聰明伶俐,竟然做出這種低階弱智的舉動來。虧得醒悟得及時,還不至於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話說,大武那丫的在幹嘛?被自己撇下,不定給氣成個啥樣了?!
想到大武,陸方更加躺不住了,大武為了自己連達喀爾都犧牲了,這元旦之夜,可是達喀爾的開始,得,他也甭睡了,趕緊找人去吧。
匆匆穿了衣服,陸方就出了家門。
下得樓來,赫然入目的卻是那輛熟悉的悍馬。
98、98 。。。
“哎,你咋還在這兒呢?”陸方拉開悍馬的車門一下子就鑽進了車裡。不是說晚上酒吧還有活動麼?當然,搞活動也不一定非得老闆親自去參加。
路燈朦朧的燈光下,可以看到那人正垂頭喪氣地趴在方向盤上,一雙眼睛裡滿是委屈哀怨:“我只是想離你更近一些。”
陸方所有的氣焰頓時煙消雲散,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句話還是因為那人眼睛裡的委屈哀怨,一瞬間,陸方的一顆心頓時覺得柔得能滴出水來。他很慶幸,也很高興,因為有一個人願意在這隆冬之夜守在你家的樓下,只為了能離你更近些。一剎那,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成了浮雲,只有眼前的這個人才是最真實的存在——好好珍惜,好好把握住這個人!一個聲音在陸方的腦子裡對他說。
這會兒正是半夜兩點多鐘,小區裡靜悄悄地,不見半個人影,因為是冬夜,甚至連個蟲鳴也聽不到,周遭靜悄悄地,沒有半點聲響,甚至連風聲都沒有。
於是,陸方大著膽子在那人臉上迅速親了一下,這時候不會有圍觀群眾吧?可是,衝著大武在樓下呆到這會兒的情誼,他就值得好好表揚一番,因此,陸方送上一個吻,當然也有點情不自禁的味道。
閃電般地親了一口,沒等陸方撤離到安全地帶,他的後腦勺就叫一隻大手給摁住了,用力地壓向了他剛剛親過的那張臉——大武的吻是急切而熱烈的,在這寒冷的冬夜裡,他的吻卻能點燃了陸方。
“這是樓下呢……”好半天才緩過來的陸方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不由得嘀咕道,天知道,這萬一有人正好上下樓不正好看見了?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大冬天的,誰不窩溫暖的家裡?!
“下雪了!”又在陸方溼漉漉的唇上吻了吻,大武終於放開陸方的後腦勺。
啊?陸方趕緊望去,果然,漫天的鵝毛大雪正紛紛揚揚地飄灑下來。
“新年的第一場雪啊……”陸方喃喃。
“我愛你!”
陸方一顫,受了驚嚇似的扭頭看著那個一臉認真嚴肅的人。這三個被人早就用爛了的字他以為他不會有機會聽到,雖然他也一直也諱言這三個字,畢竟這三個字用得太濫以至於已經流俗,又因為太多的人輕易地就說出了這三個字,所以這三個字也變得輕賤了,因此齊蕭從未對他說過這三個字他也沒有覺得有啥,畢竟他也不會對齊蕭說,因此他也沒想過大武這麼一個大老粗會對他說。陸方甚至以為今生今世他都不會說也不會聽到別人對他說這三個字,然而,他終歸還是聽到有人對他說這三個字了,意外的是,他居然會覺得感動和欣喜。
“什麼?”激動之下,陸方不由自主地問道,怎麼可能?大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