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二字了得。虧得陸爸爸立場堅定,否則,被一份執著犧牲的搞不好還有陸媽媽和陸方。一份自私冷酷的感情著實太可怕了,其殺傷力著實恐怖!
“齊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陸方看著滿臉黯然的齊蕭說,“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沒有誰能容忍自己的臥榻邊的人心裡想著的是別人,既然當初已經做出了選擇,該放手就放手,太執著於過去,結果就是現在也不好過。”
“你跟大武走得挺近的?”
齊蕭突兀的一句話令陸方一頭霧水,怎麼就扯到這兒來了?
“這段時間你不是正忙著考研讀直博的事兒嗎?怎麼還抽得出時間替他裝修房子?佣金很豐厚嗎?”
這話怎麼說的?好像味兒不對啊,怪怪的,而且,“你怎麼知道的?”陸方肅然,話一出口,他卻醒悟過來,八成是單蘭質調查的結果吧?“看來,單二小姐跟你處得不錯,她倒是什麼都告訴你。”
“她告訴我說武傑在追你,你們倆已經在佈置愛巢了,從房屋的設計到裝修全由你提供了一條龍服務——不管她的動機如何,你只說有沒有這回事?”
陸方很是好笑,“這些事情都發生在我跟你分手之後,所以,我覺得沒必要跟你報備什麼。”真是滑稽,齊蕭憑啥用這種質問的語氣來問他的私事?
“這麼說,他追你這事兒也是真的?”齊蕭沒有放棄這個話題。
“是真的,而且,他已經得到了我父母的認可。我父母認為他可靠,有擔當。”陸方被齊蕭的不依不饒給氣笑了,索性也就敞開了說話,你齊蕭當初不是說等著看誰會跟我一起站在陽光底下嗎?如今就讓你看看,不是所有的人都想要把自己藏起來的。
“你把他帶回家去了?”齊蕭有些意外。
陸方點點頭,“他跟我爹媽關係不錯,處得很好。就是下棋的時候老讓我爸坐小板凳,一點兒不知道讓讓我爸。”
“有恃無恐!”齊蕭垂下眼簾,看著跟前還殘餘著一點的冷咖啡說。
“什麼?”陸方不解。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他敢於這麼招搖嗎?”齊蕭嘲諷地勾著嘴角,“他的出身決定了他可以為所欲為,因為他的力量已經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我們這樣的升斗小民怎麼可能跟他們那樣的人相比?你跟他在一起,不也正是看到他可以給你提供強大的保護嗎?”
陸方暈……咋回事啊這是?齊蕭是學法律當法官的,凡事不都講個事實依據麼?咋就這樣胡亂給人扣帽子的?話說,他還真是冤枉,且不說他對大武還沒太多想法,就是有,他也從來沒想過計較大武的出生背景會帶來什麼好處?至少,他跟大武相處的這些日子,大武做人做事基本上都是憑自個兒的本事,連買套房子也還是他給大武找的關係打的折扣,大武跟普通百姓沒啥兩樣,不也老老實實辦按揭買的房子?真要利用出身背景,大武得到的好處可就不應該僅僅只是幾個優惠這麼簡單。
“齊蕭,我覺得你純粹就是沒事找抽抽!”陸方實在忍不住,不客氣了,“你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症啊?總覺得別人會因為你的性取向會怎麼著你!事情哪裡有你危言聳聽的那麼可怕?你去買東西,人還會問你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啊?是同性戀人還多收你錢啊?你去工商辦證,人家會因為你是同性戀就不讓你辦了?人稅務會因為你是gay而多收你的稅了?別自個兒心中有鬼,看誰都像是鬼!”
“喲,倆人這是怎麼啦?都變成烏眼雞了!”單蘭質適時出現,打破了大眼瞪小眼的兩人的僵局。
單蘭質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正要坐下,一眼瞥見那兩隻泡在水裡的手錶,愕然,“怎麼回事?好好的表幹嘛泡水裡?”
“比較一下兩隻表的效能而已。”齊蕭若無其事地撈出兩隻表,“還不錯,都還在正常運轉。”
陸方一笑,掏出錢夾抽出張百元大鈔放在桌上,“AA制。兩位自便吧。”
他著實有點氣著了,齊蕭果然是小穎阿姨的嫡系,連頑固也一脈相承。他跟齊蕭終歸是有緣無份,就衝著這思想觀念上的差異,到最後,再濃烈的愛情也會被這種差異給消耗殆盡。
分了吧,再也不用牽掛和留戀!
離開咖啡館,陸方立刻拿出手機給大武打電話,這丫的跟肉包子似的,一去不回頭,他手裡還攥著丫的幾十萬呢,丫就敢這麼囂張,真當他是可以呼來喝去的高興就纏不高興就擱一邊兒啊?
電話接通了,就聽得電話那頭很是熱鬧,狗狗的叫聲此起彼伏。
“在哪兒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