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案子,我聽亦哲說了。”
我沉默。
“我早就知道最後你們還是會選擇放棄,你們還太年輕,人脈不夠,經驗不足,只憑著一股子衝動勁兒根本查不下去。”
這點我承認,雖然咱們在各自的崗位上已經混了那麼多年,卻什麼都沒有。
我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出來,“我沒有放棄。”
“哦?”他挑眉看向我,“可我聽說第一個說放棄是你的。”
我搖搖頭,“梁俊也參與其中,他只是一個檔案科科員,這趟水太深,我不知道最後會落個什麼樣的結局,我想在還能脫身的時候把他拉出來。”說白了,我那天說的放棄,只是說給梁俊聽的。
我們調查陸海的事,他知道,查得越多水越深,他現在還沒把我們怎麼著,但不代表他就會放任我們真查個水落石出,要繼續查下去,得做好隨時身上蓋國旗的準備。他能退出,但我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是愛人,不是哥們兒 ☆、24
“鄧然、付雅婷、周文君、林豔、齊辰,還有我不知道的那些人,爸,我不能讓陸海就這麼逍遙法外,不能讓他們白白枉死。”我安逸了太久,曾經似乎已經被磨滅的尊嚴也壓抑了太久,現在是時候重新撿起來了。
老爺子看了我一會兒,嘆口氣,拿出一巴掌大的小本兒遞給我,說:“這些人都是我信得過的,他們也在查陸海的案子,對你有幫助,小子,別讓我失望。”
小本兒上的聯絡方式不止一個,大都名字還特熟,連咱們大隊長都在名單上面,還有不少身居要職的哥們兒和前輩。
好麼,沒瞧出來,平時都還隱藏得挺深啊。
假期沒多長,我跟梁俊只呆了三天就回去了。
他依舊在檔案科不聞世事似的。
而我剛回去就被任務纏上了,一忙就是一個禮拜,連家都沒時間回,也就偶爾回隊裡辦公室休息的時候,梁俊給我送飯來加餐。
隊裡的人好一陣兒羨慕,直說梁俊都趕上我媳婦兒了。
我說,可不是麼,那就是我媳婦兒。
梁俊居然沒炸毛,也接了這話茬兒,他說:是啊,我是你媳婦兒,那你倒是把你工資卡小金庫都交上來唄。
我當然二話不說,從兜裡摸出錢包遞給他,我說,我現在身上帶的不多,工資卡和小金庫都在家呢,就我房間衣櫃裡那小抽屜放著,密碼我回頭告訴你,不過媳婦兒,怎麼著也得給我留點兒零花吧?
梁俊從我錢包裡抽了兩百塊扔臉上,說,這一個禮拜的,拿去花吧。
要擱在以前,我鐵定不樂意,這回也不知怎麼的,也沒搭理辦公室那夥人笑得快抽筋兒,還挺樂呵的把那兩百塊收起來。
我們這兒貧著呢,突然來了一通電話,是醫院來的電話。
說李亦然出了車禍,命是搶救過來了,他昏迷了三天,剛醒就嚷嚷著要見我。
這事兒我沒告訴梁俊,就跟他說我一朋友生病了住院,我得去看看他,於是下了班兒就直奔醫院找李亦然。
聽說車禍還挺慘烈的,被一逆行的大貨車面對面兒地撞上,他那輛切諾基也毀了大半兒,能福大命大的保住一條命都該謝謝他上輩子積的德。
我到醫院看見他的時候,他戴著氧氣罩,人整個兒都被繃帶纏成木乃伊了快。
醫生說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只給我十分鐘的時間。
我要真相信這是一場意外除非我腦子被門夾了,是誰幹的,我和他心裡都有數,他叫我來是為什麼,我也清楚。
李亦然沒力氣開口說話,說了我也聽不見,只是把他家裡的鑰匙給我。
我手裡拿著那把鑰匙,有種他把生家性命都依託給我的感覺。
我也沒多留,明白了他的意思就離開醫院去了他家。
不過我去晚了,他家就跟進了賊似的,不,比進賊更嚴重,那根本就是抄家,亂七八糟的連下腳的地兒都沒。
我把他家的凌亂程度又提了一層,值錢的東西一樣沒少,但對他和我來說重要的那些資料是全都找不著了,沒有了。
從他家出來,我沒去別的地兒,回了隊裡。
那時候是晚上九點多,廖大隊長還跟辦公室待著。
陸海這是準備對我們下手了,那咱們也不能繼續等下去。
我把事兒跟廖隊說了,包括我之前受傷,還有李亦然現在還躺醫院的事兒。
其實我家老爺子早告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