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兒給他穿衣服一邊兒叫他,“燒這麼厲害你不難受嗎還睡?清醒點,我帶你去醫院。”
“呃……”梁俊迷糊地睜開眼,看見是我臉色又難看起來,精神似乎也來了,猛地推開我自個兒套上衣服下了床,要吃人一樣瞪著我,“你在這兒幹嘛?”
“祖宗,你發燒了,快三十九度了都!趕緊的跟我去醫院。”我現在可沒功夫計較他的態度問題,先把人送去醫院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兒。
聽我這麼說,梁俊臉色緩和了一些,嘟囔著說:“難怪頭這麼暈,我還以為宿醉呢。”
“行了行了,我送你去醫院,自個兒能走麼?算了,還是我揹你吧。”說著,我就背對著梁俊半蹲了下去。
半天沒等到梁俊有動作,我偏過頭,“祖宗你還想幹嘛?趕緊的啊!晚了腦子該燒壞了。”
“你才燒壞腦子!操!”梁俊這才乖乖地趴我背上。
我把錢包鑰匙塞他手裡,然後就出了門兒。
梁俊被燒得暈乎乎的,除了之前瞪我那時還有點精神,這會兒整個人都焉了吧唧耷拉著腦袋坐在副駕駛上。
醫院太遠,我擇進把車開去了一個不算太寒磣的診所。
揹著梁俊下了車,還沒進診所的門兒我就開始嚷嚷,“醫生,快快!這兒有人發燒了。”
醫生看我的表情有點兒無語,我沒顧得上那麼多,揹著梁俊衝進去。“快啊!快給他看看!待會兒該燒壞腦子了。”
“……”醫生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你先把人放下來吧,人腦子沒燒壞都得被你顛壞。”
“哦哦哦!好的好的!”我把梁俊放椅子上,他哼哼了幾聲兒,偏頭腦袋就靠在我肩頭,我抬手摟著他肩膀,讓他靠著舒服些,哄小孩兒似的說:“別怕,讓醫生瞧瞧,沒事兒啊。”
梁俊白了我兩眼。
醫生看我倆的眼神有點兒怪異,我當時一心撲在發燒的梁俊身上,也沒注意我倆的姿勢太那啥了,他靠我肩上,我摟著他,另一隻手還緊緊抓著他放在我大腿上的手。
“三十八度七……”醫院看著體溫計說著。
“廢話!我不知道多少度還能說他發燒了麼?你倒是趕緊給他治啊!”我好像急得有點兒太過了,除了對待犯人,我很少對誰吼過。
醫院被我嚇著了,趕忙開了藥讓護士給梁俊掛水。
不就是一發燒麼?又不是什麼嚴重的病更死不了人,我幹嘛急成這樣?
我拒絕去想這個問題。
診所沒有病床,要掛水只能坐在椅子上,好在是夏天不會冷,我摟著梁俊,手掌託著他插著針的手放在我大腿上。
梁俊一直沒說話,沒過一會兒靠著我睡著了,醫生和護士之前被我嚇著了也不敢過來,我只能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地數著瓶子裡流下來的點滴。
上午被睡過去了,中午沒吃上飯肚子餓得不行,昨天的宿醉還沒完全消失,這會兒一個下午又在同一個姿勢中過去了,等到梁俊掛完水我半邊身體都麻了,簡直不能更悽慘啊!
醫生給開了藥,聽他叮囑完我把還在睡覺的梁俊抱回了車上。剛啟動車子梁俊就醒了,迷糊了一會兒才知道掛完水了,他欲言又止地看著我,等開出了一段路,對我說:“對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是愛人,不是哥們兒 ☆、12
不是,這種情況不是應該說謝謝嗎?怎麼還給我道歉呢?“俊,你腦子燒壞了?”
“滾。”梁俊拍開我搭他額頭上的手,把頭偏向另一邊不理我了。
我笑了笑,一踩油門兒,“回家咯!”
前兩天剛被梁俊伺候過,這不,立馬就還回去了。
晚上他退了燒,但精神還是沒恢復,第二天讓他在家休息我去上班,順便給他帶個假。
剛到了辦公室,小李見了我就湊上來,“哎昨晚的事兒你聽說了沒?”
“昨天梁俊發燒我伺候他去了,出啥事兒了?”
“又死人啦!”
“啊?”我一愣,聽八卦似的支起耳朵,“咋回事兒?”
小李一臉嚴肅,“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酒吧裡有人鬧事兒一個失手就給殺了,隊長現在還跟內片區的派出所裡問情況呢。”
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大概可以稱之為不靠譜的直覺,問他是在哪個酒吧。
他說了一個名字,我琢磨了會兒,這酒吧是有點兒印象,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小李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