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在衛饒疑惑的目光中苦惱的笑了笑,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好多感慨。
後來倆人洗了澡,做了那事,在床上百無聊賴……雖然已是半夜,可是挺精神,四隻眼睛賊溜溜的轉著。衛饒摸索著床頭櫃,聶銘摁住,“抽菸是吧?別跟家裡面抽,燻黑房頂。”
衛饒動作一停,“家?”
聶銘鬆了手,不吭聲。
衛饒自然不能這麼算了,馬上轉身,湊近聶銘,張開胳膊圈住他,“我說咱們什麼時候挑個黃道吉日,把事辦了。”
“什麼事?”
衛饒的眼睛分外明亮,即使不開燈也看到其中的光芒,“當然是正式的事。”
“咱不幹違法的事。”
“你丫該乾的早幹了,現在還在裝什麼純潔!”衛饒自從追回老情人之後,佔有慾爆發,這幾天一直攛掇著聶銘不僅要搬進來倆人一起住,還要搞個儀式,雙方父母親友見證下,親個嘴,在政府和法律不允許的情況下結為合法伴侶。
聶銘心中不太樂意……其中滋味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認為操之過急。
見他半天不出聲,衛饒冷了臉,聲音也降半個八度,“你有什麼想法就說出來……我……我不想悲劇重演。”
聶銘心裡一驚,急忙拉住要坐起的枕邊人,“別生氣。”
“我是真心……”衛饒不抗拒,一拉就好似水做的,化在聶銘懷裡,“愛你……”
“我知道。”
“說實話,我怕你形式上原諒,其實內心仍在糾結。”
“我不是委屈自己的人。”
“明白……”衛饒頓了頓,“我也想原諒我自己,這個儀式,我不怕你嘲笑,我就是想搞個文藝範的酸文假醋,然後從此與過去——不論愛與恨都統統劃清界線,從今以後,不論風吹雨打不論禍福貧賤,就和你一人,再多的誘惑再大的困苦都不能改變我。”
半晌聶銘不說話,後來才緩緩撥出一口氣,“真的?”
“真的。”
“你要是做不到怎麼辦?”
衛饒抬頭,看到聶銘像狼一樣的眼神,俯視自己。
“我盡力……”說著笑起來,帶著點戾氣的回視,“真要是做不到的話……”
側過脖子,“你就用牙在這,狠狠的咬下去,直到我斷氣。”
“好……”聶銘吞了口口水,望著那筋肉分明,肌膚白膩的頸項,“我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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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既然做了決定,便真的開始張羅準備了。
首先當然得過了父母那一關。
衛饒爸媽聽說他們圓滿複合,自然是高興異常,兒子要做什麼都滿口答應。
倒是聶銘父母對於搞儀式有些躊躇,畢竟他們還是覺得,倆男人成家不是什麼體面的事,而他們又是有身份的人。聶銘也知道父母的顧慮,退而求其次,也不多請別人,只邀請關係很近並且早就知道他們事情的親友前來參加。
說到親友,聶銘也準備叫趙一老師在內的幾位師友來。
這天他回宿舍,韓微並不在寢室,聶銘等了許久,到了快熄燈的時候,他才回來。
聶銘皺了皺眉:“怎麼這麼晚?”
韓微很久沒見聶銘了,乍一看到他,愣了一會兒。聶銘看他反應比平時慢半拍,關心道:“你沒事吧?”
韓微搖搖頭:“我去圖書館了,一個人呆屋裡太孤單了。”
聶銘知道他感情受挫,還沒恢復過來,也不好意思戳人家傷心事,便問道:“你下週末有空嗎?”
韓微看著他,也不點頭也不搖頭。
聶銘有些奇怪,可還是說:“我和衛饒想請大家吃頓飯,想請你也來。”
韓微垂頭想了會兒,直到聶銘都有些不耐煩了,他才慢慢開口:“我不去了。”
聶銘自己春風得意,見不得他喪氣的模樣,勸道:“你別老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不好?開闊一下胸襟,便覺得那些事根本不算什麼。”
“我……”韓微似有話要說,可又不知從何說起。他滿懷憧憬來到這座大城市,天真地希望結識一些朋友甚至知己,希望能遇到真正懂自己的人。直到遇見李其新,他總有預感,自己是昏了頭了才會跟他好上,他把自己的人生觀整個攪得天翻地覆。可他還是不可自拔地,毫無主見地,軟弱無力地跟隨著他。他知道他們不可能長久,可沒想到有些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這讓他不禁懷疑,那些讓他嚐到生命極致魅力的夜晚,都是自己一個人的錯覺麼?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