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被拍打的直顫悠。
“你開門!”女孩在外面哭著喊著,“你要害死我爸爸!我錯了!你開門!”
衛饒心想,她倒是跟她爸父女情深,可惜你怎麼不早勸你爸高抬貴手先放了我?鬧到現在這般田地……不是你爸海口,隻手遮天嗎?現在被剁了指頭,害怕了?
哼,衛饒嘲諷的搖搖頭,所以,話不要說的太滿,事不要做得太絕。
轉身進客廳,找到茶几上擺的手機,啪啪翻出燕衛國的號。
電話通了,還不等對方反應,衛饒先說:“趕緊把她領走。”
那邊只剩粗重的喘息聲,兩三秒後,燕衛國開口,“佳妮在你那?”聽著聲音,沒了往日的自信和光鮮,倒是蒼老沙啞許多。
“在。”
“我警告你,如果佳妮怎麼樣了,我一定……”
“她揚言要我不得好死。”
燕衛國不說話了。
“燕先生,你把她領走,現在馬上……”
然後斷了電話。
手機撇在沙發上,衛饒抱著胳膊看看四周,覺得一股的煩躁和虛弱。他莫名的想起以前和燕衛國的種種……然而這一切,現在全都變成怨恨的厭惡……還有些許可憐……虧那人曾經自詡自己“玩”的明白,為了一段不能稱之為感情的感情,執著半天,到頭來的結果是什麼?削職?淪落到親者痛……至於自己,雖然算不上仇者,但是不免有些幸災樂禍……淪落到這種地步。
外面的女孩還在哭,倒是沒力氣喊了,像小貓崽一樣,發出嗚嗚嚶嚶的聲音,隔著門板,斷斷續續。
內篇:
聶銘時隔一星期,抖開鑰匙再次開啟新房的防盜門,這次倒是空無一人了。
想起上次開門時見著的場景,他還是覺得有趣。那個一向尾巴翹到天上去的傢伙,竟然像個小媳婦一樣怯生生站在那兒。聶銘一點不覺得這種反差有什麼不好,只是好氣又好笑。
在衛饒面前,他向來有足夠的自信。只是經歷那件事之後,這自信帶來的包容有些淡卻了。自己就是過度自信,才大意失荊州。
不過,眼下因為衛饒的虎落平陽,聶銘的自信也重新回來了。
他掃視了一圈,屋裡還算乾淨。看來人還是得經歷些事情,不然不會成長。想當初衛饒和自己在一塊兒,那是甩手掌櫃什麼活都不幹的。
聶銘想著反正還得打掃一遍,也懶得拖鞋,直接進了主臥。一看,被子尚算整齊地被疊好放在床上,只是還沒被主人帶回家。
他在床沿坐下。過去明清時候江南女子嫁人,一定得帶被褥做嫁妝,寓意一輩子長長久久。衛饒這稀裡糊塗的人,是不會知道的,反招惹自己上次胡思亂想了一晚。
他又在那兒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大門外有鑰匙碰撞的開門聲。聶銘從臥室門口探頭一瞧,竟是衛饒低頭進來。
鬼使神差地,聶銘沒有出聲,也沒有出門。只聽得外邊衛饒關門之後,安靜了好一會兒。
聶銘正奇怪,又聽到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客廳的窗戶似乎被開啟了,那人大概重重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聶銘更好奇了。他可不大聽過衛饒嘆氣。這傢伙即使有什麼憂慮,也一定得向別人宣洩出來,聽這口氣嘆得蕩氣迴腸的,難道有鬱悶的事情?燕衛國不是已經擺平了嗎?
聶銘聽外邊久久都無動靜,便小心翼翼悄沒聲地走出來。他一見客廳的景象,不禁啞然失笑——
衛饒側趴在沙發上,整張臉都埋在墊子裡,像個鴕鳥似的,不知在幹些什麼。
“嘿!”聶銘彎下腰,拍了拍他肩膀。
衛饒“嚯”地一下跳起來,又一屁股坐倒,一臉驚慌地抬頭看著聶銘。
“你……你怎麼在?”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不能來?”聶銘抬抬眉毛,反問道,“倒是你……”
“我……我是……”衛饒被抓包似的,東顧西盼地轉轉眼珠,突然想到什麼,義正言辭道,“我來拿被子的!”
“哦?”聶銘給他讓開道,“那去取吧!”
衛饒走到臥室,才稍稍平復了心緒。他突然發現,自己在聶銘面前,簡直就像燕佳妮在自己面前一樣,全然被對方捏在手心裡。這個比較,讓他不由苦笑。不過,這也讓他想到另一件事。
“那個……燕衛國的事兒,謝謝你!”衛饒雖然真心感謝聶銘,也對他這一幫忙背後的心思懷抱奢侈的幻想,可讓他說出來,還是有些彆扭。
聶銘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