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哭?”塞門來到了白色的身影前,輕輕地問。
白色的身影抬起了頭,面上依然有白霧繚繞,塞門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卻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非常非常熟悉,而且下意識地,他覺得面前的這個人十分的重要。
這個既熟悉又重要的人看著塞門,哽咽著說:“她的病更重了,我想盡了辦法,可是都無法讓她好轉,怎麼辦,如果她真的不治,那我該何去何從?”
塞門的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疼痛,他伸了伸手,想去觸控那個人,可是卻怎麼也摸不到,他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如果她不在了,那我也一樣活不成了,飄,你知道什麼是死亡嗎?我覺得那很可怕,所以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她孤單一人。”那個人依舊喃喃地說著,好像在自言自語。
“不,你不能死,你絕對絕對不能死!”塞門喊了出來,一團恐懼襲上心頭,只覺得,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消失,如果這個人死了,那麼自己的世界也將崩潰,不復存在了。
“不,飄,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我跟她約好了,這輩子,下輩子,都要在一起,所以我一定會跟她一起走的,一起走的……”隨著這幾句話,白色的人影越來越淡,終於消失在了霧中。
“不,阿飛,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塞門大喊著,醒了過來,冷汗涔涔而下。
第九十九章 放棄
“阿——飛……”甦醒過來的塞門坐在床上不停地喘著氣,念著夢裡出現的這個名字。阿飛是誰啊,為什麼自己會叫出這個名字,飄又是誰呢,為什麼這麼的熟悉?
塞門抓著自己的頭髮,拼命地回想,這兩個人好像就在自己的記憶中,但是不管怎麼想,也想不起來。
想了一會兒,塞門放棄了,他不願意動腦,自己的心已然痛得沒有感覺了,還想這些幹什麼呢?不過,沒有感覺的感覺真好,不會疼痛,不會心酸,不會茫然,既沒有愛,也沒有恨……
幾點了,塞門看了看手錶,不禁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昏睡了兩天。他掙扎著走下樓,到洗手間洗臉。
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灑在手上,這讓他多少恢復了一點兒活力,他洗了洗臉,對著鏡子抬起頭,又苦笑了一下,只不過三天而已,他就已經把自己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面色蒼白,眼窩深陷,下巴上滿是青色的胡茬,這是平日裡那個英俊瀟灑的自己嗎?為了那個負心人,值得自己這麼折磨自己嗎?
塞門不願意繼續往下想,覺得只要一動腦,心就疼得厲害。他迅速開啟洗手間的櫃子,拿出剃鬚刀,準備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成原來的那個自己。
他好像也做到了,十幾分鍾後,他已經衣著整潔地站在了穿衣鏡前,除了略顯憔悴外,看起來還是魅力十足,只是一雙眼睛裡沒有半點感情,冷得像冰。
就憑著這副相貌和這身由內而外透出來的魅力,還怕沒有人主動投懷送抱嗎?塞門哼了一聲,鎖門離家,Pub快營業了。
“塞門,你這幾天到哪兒去了,我們電話都要打爆了,也找不到你,擔心死了。”看到塞門走進Pub,同伴們都迎了上去。
“我嗎?沒事,一切都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塞門微笑著,可是笑容裡沒有一絲熱度。
“塞門,你,還好吧?”吉米覺得不對勁。
“當然好,吉米,你認為我有什麼不好的?”塞門笑著,伸手在吉米的臉上摸了一下。
吉米嚇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臉:“塞門,你,你,你怎麼了?”
“我沒怎麼啊,”塞門的笑容變得蠱惑,“我只是覺得你今天看起來特別的帥。”說完,眼眉輕挑,撩人地看了吉米一眼,就笑著向後臺走去。
“我的,天哪!”吉米的眼睛都直了,自己的魂差一點兒被塞門給勾走了。
Pub裡的其他人也都睜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是塞門嗎?
“老闆,怎麼回事?”吉米靠在吧檯上,大聲問老闆。
“不知道。”老闆也大聲回答著,憂心忡忡地看著在舞池裡跳舞的塞門。
託塞門的福,今天Pub裡的人比平時多了一倍,而叫好的聲音至少比平時高了三倍。因為塞門不但對客人的要求統統滿足,而且還親自下到舞池裡,陪客人跳起貼面舞來。
看到平日裡酷酷的塞門居然紆尊降貴,跑到舞池裡和客人們一同作樂,酒吧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