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睿走到桌邊,脫掉自己的褲子的同時拿起放在桌上的藤條,轉身望向向勁軒,手裡的藤條狠狠向自己的臀部砸去,不間斷的,每一下左睿都用盡了全部的力量,自己加與自己痛,左睿不允許自己心軟。
向勁軒望著左睿眼裡的狠絕,心裡一陣難過,什麼時候,你這麼想掙脫我的管教。
三十下過後,左睿感覺後面像火燒似的疼,手不由得將藤條握的更緊了。
向勁軒心生不忍,上前搶下左睿手中的藤條,“你要幹什麼。”
“這不就是哥哥想要的麼,我給了,可以走了麼。”左睿忍著疼,儘可能的不在臉上流露出痛苦神情,心中的厭煩卻透過剛剛的三十下得以宣洩。
“你走吧。”向勁軒看著眼前的小孩兒突然有種無力感,曾經的愛與付出,曾經的擔心與想念,在這一刻似乎被切斷,心中洶湧出一些白色的泡沫,每一個泡沫都包裹著一段回憶,向勁軒看著這些泡沫碎在眼前,想要伸手抓緊,可是當指尖碰觸到的時候,加速了它的消失,向勁軒只得眼睜睜看著它們在眼前消失,而自己卻無力挽留,原來有時候要放手一些東西竟是這般難過。
左睿第一次看見自家大哥這種神情,落寞的,失望的,向舞臺落幕後,燈光一點點的熄滅,人潮一點點的退去,只剩下向勁軒自己獨自站在舞臺中央,看著這一切,卻又無能為力,眼底的那份不捨的哀傷,刺痛了左睿的心,也讓左睿冷靜下來,自己這是在幹什麼。
“哥,我……”認錯的話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你走吧,回去自己上點藥。”向勁軒轉過身背對著左睿揮揮手。
過往
向勁軒那句回去自己上點藥讓左睿的叛逆崩塌,自己這麼對哥哥,哥哥卻還想著自己,真是太不應該了,可是很多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只好先離開。
左睿離開不久後,陸澄推門進來。
“怎麼還跟孩子置氣。”陸澄說著重重的拍拍向勁軒的肩。
向勁軒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突然覺得那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孩子,守護著的孩子,有一天不再需要我了,這種感覺我說不好。”
陸澄繞到向勁軒的面前說道:“落寞,你的眼神告訴我的。”
“大概吧。”向勁軒不由得長嘆一聲。
“如果他回來,你還會接受他麼。”陸澄擔心左睿,這孩子也就是一時沒想明白。
“當然,不管他認不認我,我永遠都是他哥,依然會守著他,在他受到傷害的時候,將他摟在懷裡。”向勁軒從認了他這個弟弟的時候就已經在心裡許諾,這輩子都會照顧左睿。
陸澄放心的點點頭,“走吧,還一大堆檔案等著你處理呢。”
從四點一直到九點,黎都在網球場,沒有停息的揮著球拍,體力早就透支,卻還是不想走,只有維持這樣,才可以短暫的不思考,不想念,不痛。
顧天逸站在黎的身後“你到底要怎樣。”
黎蹲在地上,任由汗水滴落,冷笑的說:“哼,我要怎樣現在也和你無關了吧。”
“起來。”顧天逸上前拽住黎的時候,看見黎佈滿刀痕的胳膊,心裡一顫,“跟我走。”
“你放手。”黎擰巴著,亦如初次相見的時候,是時光倒轉麼。
“你不是喜歡自虐麼,我今天就成全你,走啊,這不是你想要的麼。”顧天逸握著黎的胳膊將他拉走。
三年前,透過一場網球比賽中認識你,從此你就是我的目標,要超過你,要成為你那樣的人,這是我的目標,加大的訓練量,承受不了的我都承受了,只為有一天可以和你並肩其行,可以讓我坦然說出我愛你,這一切也不過三年的時間,可是當我鼓足勇氣說愛你的時候,你卻告訴我你只把我當弟弟,你說你只喜歡女人,你說如果我不能擺正自己位置就離開吧,當我走的時候,你卻不在看向我,是我自己沒出息,最終也捨不得完全離開,今天還可以這樣被你這樣拽著走,真好,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吧。
顧天逸將黎甩在地上命令道:“跪著。”
黎跪在地上,一如昔日。
“之前我說沒說過,不許你自我傷害,你是怎麼答應我的,說。”
“呵呵,你還在乎我麼。”黎跪在地上抬頭望著顧天逸,眼裡有小小的期待。
“我在不在乎你不是重點,重點是你不能這麼對自己。”顧天逸對黎真是又疼又氣,我給不了你想要幸福,所以才忍著不捨將你推開,只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都不主動將你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