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軍鉞將落在地上的飛刀撿起來,反手扔了回去,正巧插在沈皓腳邊一寸的地方。
“只要你有本事,老爸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
沈皓眼睛一亮,面色如常地追問:“你確定?”
沈軍鉞回頭瞅了他一眼,見沈皓完美的將興奮激動抑制在表面下,不露一絲痕跡。
“有時候我在想,你這副老成的模樣是遺傳了誰?你爺爺就是個炸藥包,一點就炸,你奶奶性格倒是挺溫和,但不著調的時候比較多,我和你母親……”
沈軍鉞住了嘴,埋頭處理那隻野豬。
沈皓笑了笑,並不太在意,他知道,以他和沈軍鉞的關係,提到寧惋惜確實是件尷尬的事。
“我可沒聽說過性格還能遺傳的。”沈皓努力回想了一遍記憶中關於他上輩子父母的資訊,似乎他的性格誰也不像。
“我這樣不好麼?”沈皓也知道自己不太合群,不管是大院裡那些同伴還是學校的同學,他都很難親近起來。
沈軍鉞輕笑,音調飛揚地說:“好的不能再好了,你要真隨了老爺子,咱倆絕對處不來!”
沈皓想象著一個炸藥包遇上另一個火箭筒的畫面,很不厚道的笑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沈皓在營地周圍撒了一圈驅蟲粉,火堆裡也加了些驅除蚊蟲的草木,以免受蚊蟲叮咬之苦。
沈軍鉞大大的感慨道:“兒子,你真賢惠!”
一個第一次在野外生活的人竟然能這麼適應,沈軍鉞光是想想就覺得無比自豪。
這一晚,父子倆輪流值夜,沈軍鉞藉著微弱的月光凝視著沈皓的睡顏,兩人手握著手,安謐而溫馨。
就這樣牽著手過一輩子也不錯,沈軍鉞嘴角揚起一個英俊的弧度。
到了後半夜,原本繁星閃爍的夜空烏雲聚攏,很快便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大雨。
帳外的火堆被大雨澆滅,只餘下幾縷青煙嫋嫋升騰,沈皓之前灑的藥粉也被雨水沖走了,沒幾分鐘,蚊子成群結隊地飛撲過來。
沈軍鉞取出兩套雨衣,自己誰手套上一件,然後把另一件蓋在帳篷頂端,順便把帳篷的拉鍊拉上。
樹叢裡發出低沉對的喘息,像是野獸在安靜的窺視著,夜鳥飛躍林間發出淒厲的嘶叫,還有一大堆不知名的蟲鳴聲在暗夜下匯聚成一曲獨特的交響樂。
沈浩是被雨聲吵醒的,他瞬間恢復清醒,睜著雙眼坐起身子問:“時間到了吧?怎麼不叫醒我?”
“不要緊,你再睡會,這樣的天氣天亮的也遲,我們可以晚點出發。” 沈皓計算了一下時間,確定沈軍鉞能得到足夠的時間才鬆了口氣,“那你進來吧。” 沈軍鉞搖搖頭拒絕,就算要睡,他也打算在外頭,“帳篷太小了…” 甚好直接動手把人拉進去,原來狹小的帳篷進來了一個大男人確實很擁擠。
沈軍鉞脫掉雨衣把沈皓抱到大腿上,然後把毯子該打他身上,盡最大可能的降低空間使用度。
沈軍鉞還不想睡抱著沈皓磨蹭他的臉頰,“皓皓,你這是故意想和老爸親密接觸的吧?”
“廢話少說,快睡吧。”沈皓靠在沈軍鉞的肩膀上,警惕地注意四周的動靜。
沈軍鉞擺正他的臉,兩人的目光在黑夜中對視,絲絲溫情盪漾開來。
“我想和你說說話。” 沈皓扯下他的手,又把頭擱在沈軍鉞的肩膀上,“這半個月就我們兩,你想說什麼都行,何必挑現在說。”
“好吧。”被人嫌棄的沈首長只好規矩的抱著兒子,閉上眼睛休息。
沈皓做了一個小時後整個身體都僵硬了,想活動下手腳又怕吧沈軍鉞吵醒,只能挨著他等天亮。
就這樣過了幾個小時,沈皓耳尖的聽到帳篷外有野獸踩在枯葉上發出的聲響。
他檢查了一遍腰帶上的飛刀以及沈軍鉞送他的那把小手槍,輕輕的拿下沈軍鉞搭在他腰間的胳膊鑽出帳篷。
黑夜下的叢林就想一隻張大巨口的猛獸,幽暗的讓人心悸。
沈皓秉著呼吸站了一會兒,才發現後方露出幾雙發綠的眼睛。
沈軍鉞募的睜開眼睛,眼中不帶一絲睡意,他鑽出帳篷在沈皓身邊站定,舔舔嘴唇:“是野狼啊,也不知道數量有多少。” 沈浩壓低聲音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太暗了,根本看不清他們的位置。” 沈皓壓低聲音說:“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它們的位置。”
“呵呵…這算什麼問題,看老爸的。”沈軍鉞用腳鉤住地上的包,摸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