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揶揄道:“兒子, 你夢遊嗎?這是多想我啊,半夜爬我的床?”
“不疼了?一大早就有心情開玩笑?”沈皓仔細端詳著他的臉色,還帶著失血過多後的蒼白,整個人比平時的堅韌硬朗多了幾分平和。
白天意識清醒的時候,傷口雖然更疼,但沈軍鉞的忍耐力一流,倒也沒表現出來,只偶然露出個眼神以示可憐。
“疼有特殊待遇麼?”他弱弱地問。
“有啊,昨天的那些待遇還不夠特殊?”
沈軍鉞眼角抽搐,急忙搖頭,“夠了夠了,再特殊老子可吃不消。”
沈皓翻身下床,按了床鈴,自己先去洗漱乾淨。
醫生例行公事檢查完沈軍鉞的身體,給他換了藥,感嘆了兩句“中將恢復真快”,依然叮囑他多休息。
就這樣躺了三天,沈軍鉞才勉強能下床,恰逢週末,開看他的人一波接著一波,沈皓這時也不好再以沈軍鉞身體不適拒人於門外了。
韓翊風來的時候已經是沈軍鉞手術後的第五天了,一臉風塵僕僕的味道,一進門就給沈皓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沈皓這些年得他的照顧頗多,對他的太多比當年好了許多,也就沒避開。
沈軍鉞急得瞪著那雙抱人的手,“夠了哈,姍姍來遲就算了,一來就吃我兒子的豆腐,當我死人麼?”
“喲,感覺您還活著呢?真不容易!”
“別一來就詛咒我死成麼?”
韓翊風走到病床邊上,居高臨下地端詳了沈軍鉞一會,笑著說:“看起來確實不像快要死的人,我可是一聽到訊息就儘快結束手裡的工作了,還好回來看到的不是靈堂。”
沈軍鉞笑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瞅著韓翊風的身後,問他:“你家許先生呢?”
“他還要明天才能回來,怎麼?你想他了?”韓翊風意味深長地瞥了沈皓一眼。
沈軍鉞大方承認:“我可是好幾年沒見著他了,他都奔四的人了,得看看他還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英俊迷人。”
“那還用說,不帥能把我迷得神魂顛倒麼?”
沈家父子兩同時做了個惡寒的動作,齊齊鄙視著韓翊風。
“男人四十一枝花,正是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時候,我成天都得提防著往他身上撲的男男女女。”韓翊風咧著嘴得瑟道。
“以你家那位的定力,還用得著你提防?”
韓翊風眨著眼睛,把臉轉向沈皓說:“聽到沒,乖侄兒,像你老爸這種定力不強的人記得看好點,別讓他繼續出去禍害無辜少男少女。”
“滾你丫的,胡扯什麼?”沈軍鉞伸手把沈皓拽到身邊,靠在他身上磨蹭,“我兒子最瞭解我了,才不像你那麼沒眼力勁。”
沈皓把他的大腦袋推到一邊,對聊得歡的兩人說:“我回家一趟,韓叔陪我爸多聊會。”
“回去做什麼?”沈軍鉞不捨地問。
沈皓白了他一眼,“我已經在醫院待了五天了,門都沒邁出去一步,明天要上班我得回去收拾一下。”
在醫院雖然也能照常洗漱,到底沒有在家裡洗得痛快。
沈軍鉞眉頭微挑,酸酸地問:“公司裡有你看上的人?打扮得那麼好給誰看?”
沈皓真想揍他一拳頭,“我那是打扮嗎?別把這個詞用在男人身上。”
韓翊風看飽了這對父子的膩歪,把沈皓推出門,“放心去吧,好好收拾自個,保證把你老爸照顧得一根頭髮都不掉。”
等沈皓離開,韓翊風立即笑開了,“沒想到你還是這副死德性,醋桶一個!”
“嘁,你以為你能好哪去?別許晉文出去應酬你都得跟著吧?”
韓翊風不自在地咳嗽一聲,“我倆可是光明正大地以夫夫身份一起出現的,誰敢說什麼?”
“你就不怕他膩煩你?”
“得了吧,也不看看我倆的年紀,哪還有那份心情去拈花惹草?”
沈軍鉞想:要真是花心的人,三四十歲正是最如狼似虎的年紀,看看哪些有錢有權的人,大部分都是這個年紀變節的。
兩個人就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聊起來忘了時間,等沈皓回來的時候,韓翊風竟然還沒走。
要說沈皓以前吃韓翊風的醋,把他當情敵是情有可原的,這兩人的關係鐵的讓情人都羨慕嫉妒恨。
週一上班,沈皓果然又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他渾然不在意,找到白致寧,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說他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