醞釀了半天,還是有人開口了,一位年紀比沈東麟還大了不少的老頭神色倨傲地說:“軍國一家雖然做錯了事,但咱們是一家人,肯定不能用上法律那一套,還請當家的從輕發落。”
雖然用上了“請”字,可沈皓一點也沒感覺這人是在請求他,反而跟下命令似的。
沈皓心中冷笑,面上點頭道:“確實不能用法律那一套。”
見有人暗暗歡喜,沈皓面無表情地敲著桌子,“外人犯法,無外乎是財色權利,而且絕大多數都會選擇陌生人下手,若是連至親之人都捨得迫害的話,罪加一等!”
“我贊同,如果連我們沈家內部的人都不能齊心協力,一心只想著如何奪權,沈家早晚得敗在這些人手上。”
沈皓看了說話的人一眼,記得他叫沈潛,算是和沈皓從小走的比較近的一個堂哥,連沈軍鉞都很看好這個侄子。
有了這個開頭,那些原本就不恥沈濯父子行為的紛紛附和,這其中也傳遞了一個訊號,那就是對沈皓的支援。
沈皓將第一批人記了下來,發現多數是年輕一輩,而老一輩的人不是沉默不語就是面有不忿之色。
這也好理解,任誰對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後輩,也不太可能恭敬的起來。
而沈皓要的,並不是他們的恭敬,而是服從,他們可以有長輩的態度,只要他們不做出背叛沈家背叛他的事情來。
“之前證據已經給大家看過了,相信沒有人能否認他們的罪行,最重要的是,在那種關鍵時刻,稍有不慎,整個沈家都得賠進去,這絕不是一般的小錯誤能比的。”
“哼,證據裡只說明沈軍國挾持了司令夫人,與其他事情無關,當家的可別給人亂套罪名。”
“是不是有關大家心裡清楚,在座的都不是蠢人,不是誰一言兩語就能扭曲事實的。”
“黃口小兒,說來說去你打算把他們父子倆怎麼著吧?”
沈皓對上眾人好奇的目光,冷冷地開口:“驅逐!”
什麼?剛才那個替沈濯父子出頭的老人家猛的站起身,“你……你別欺人太甚!”
“這位……大伯公,可是覺得哪裡不妥?”沈皓一板一眼地問:“不知道大伯公和沈濯父子是什麼關係?”
“大家都是親戚,你說是什麼關係?”
“是啊,一家人,可你有問他們是否也把我們當成一家人了呢?蓄意謀害親人,聯合外人針對沈家,往大了說,這樣的人跟賣國賊有什麼區別?”
沈皓銳利的眼神掃了一圈,“所以,我決定將沈軍國父子從族譜上除名,驅逐出沈家,至於他們的性命,我就不要了,大家可有異議?”
異議是肯定有的,只是真正敢和沈皓唱反調的不多,其中就有那位大伯公反應最強烈。
沈皓故意忽略了他的抗議,“很好,那就這麼執行吧,今天之內把人送出去,免得髒了我沈家的地方。”
“你……”
沈皓看也不看他,招了兩個保鏢過來,吩咐道:“大伯公年紀大了,你們帶他回去休息,以後這樣的會議就不用請大伯公參加了,免得他老人家出了什麼好歹。”
兩個保鏢聽令,走過去一人抓著他一條胳膊,把人從座位上提起來。
“你們幹什麼?造反嗎?”大伯公氣的白眼翻翻,指著沈皓教訓:“沈皓小子,就是你爺爺看到我也得給我幾分面子,你別太囂張了。”
“面子?那東西也得您有才行。”沈皓擺擺手,示意那兩人把人帶走,才說:“我爺爺顧念舊情,很多事情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我不是他,我的眼裡揉不得沙子,所以大家最好把心放亮點。”
眾人一愣,沒想到他說的這麼幹脆,這簡直就等於在說:老子新官上任,都擦亮眼睛,別得罪了我,否則後果很嚴重!
散會後,沈皓將眾人請到酒店,打了一棒子後再給個甜棗,撇開公事面帶微笑的開始攀親戚。
有人心有餘悸,只敢和他保持表面的和諧,也有人真心敬服這個新當家,言語中都是對沈皓的讚美。
酒過三巡後,大家各自回家,沈皓也一刻不停地飛回北京。
“老闆,沒想到您會放過那兩個人。”
“以為我會要他們的命?”沈皓眯著眼睛問。
“必須啊,都敢對老夫人下手了,死了也怪不了誰。”肖俊撇撇嘴。
“殺他們一點不難,而且我也能讓大家都閉上嘴不反對,只不過,如果我剛當這個家就殺自家人,不管有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