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晚上起,許既然見人都說,我要娶睿哥哥當媳婦。
笑的剛開完刀的病人,刀口差點兒開了。
而這句話在鄭宇睿的心裡,卻起了很多微妙的變化,就像,一句誓言。
兩家人相處得好,就算許爸爸病好後出了院,走動依舊頻繁。
直到那個慵懶的午後,鄭爸爸和鄭媽媽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結局是,鄭媽媽提著行李帶著鄭宇睿回到了鄰省的姥姥家。
很倉促。走之前,甚至沒有見過那個說要娶他的小不點兒一面。。。。。。
想到這裡,鄭宇睿心裡是有恨的。他恨自己的父母。如果不愛,那為什麼要在一起?如果不愛,為什麼又要生下他,卻一點兒家庭的溫暖都不給他?
好吃好喝他不要,他要的是溫暖,要的是個家。
可是多年的成長,讓他掩蓋了自己這點兒恨意。其實有多恨?有多恨,就有多愛。
起碼獨自把他帶大的媽媽,他是心疼的。
所以,今天這趟班次,是最後一趟。之後,他就要辭去高鐵的職務,回到這趟旅程的終點站,小時候曾經呆過的城市,那個有小不點兒的城市。
去現在媽媽工作的中心醫院,當一名大夫。
想到小不點兒,心裡的沸騰無法遏制。只是諾大的城,該如何尋找呢?
這麼多年,他還記得自己麼?他還會記得當年的那句話麼?還是像曾經的自己一樣。
曾經,他也曾因為絕望,而開始頻繁的找女朋友。也因為能制止對一個男孩兒的思念,控制這種所謂的畸形的愛戀,瘋狂的和不同的女孩兒戀愛上床,分手,再戀愛再分手。如此惡性迴圈。
但最終,還是沒能忘了那個孩子。只能思念越來越重。
鄭宇睿第一次在公交車上見到許既然,並沒有認出他,反而被這小子給惦記了。一來二去,又見了幾面,抱著玩世不恭的心態,想玩兒玩兒這個愣頭青的小子。
因為小時候對許既然名字被許人精和小不點兒籠統概括了,所以,在許既然第一次介紹自己時,除了姓許,讓鄭宇睿起了些波瀾,其他的,都沒多想。
在鄭宇睿的成長道路上,除了家庭沒有溫暖以外,其他到都挺順風順水,雖說不是什麼富二代,可錢卻從沒短過手,所以在大學還沒畢業,鄭宇睿就把手裡攢下的錢全部和朋友合夥做些投資。要不是爹媽都是醫生,鄭宇睿也許會選擇財經大學。
和許既然相處了些日子,覺得這小子有些二,鄭宇睿不但沒打算一腳把他蹬了,倒想留在身邊時常逗逗。
畢竟日子實在是太枯乏無味,偶爾的一點兒色彩,真是來之不易。
他也承認,這個叫許既然的小子,的確也給他帶來了一種似曾相識的開心。可是,這樣不夠,依舊不能在他心裡代替那個叫許人精的小不點兒。
那天,在自己也參與投資的迪吧裡。鄭宇睿因為喝了酒的關係,更加思念小不點兒,許既然好看的模樣,竟然和小不點兒那麼的相似,結果一時沒控制住,將許既然壓倒,可是,未遂。因為以前手感下的都是女人,所以套路相同,直接讓許既然炸毛兒了。
暴怒之下的許既然,也讓鄭宇睿立刻醒了酒,雖然懊悔自己的行動,可卻死不承認。
看著許既然離開的背影,鄭宇睿忽然有一種不捨。
可這些許的不捨,也因為夜裡的失眠,而被他忽略了。
生活還是要繼續,沒有人可以打擾他井然有序的前進。
可是生活卻總在和人們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許媽媽問他是不是姓鄭的時候,鄭宇睿大腦抽了。
而在被證實,許既然就是當年的小不點兒後,鄭宇睿的大腦直接斷片兒了。按捺下心中的狂喜,鄭宇睿沒當著許媽媽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可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炙熱,卻灼傷了病床上的許既然。傷的他直給鄭宇睿翻白眼兒。最後連搭理都不想搭理他,人自己鑽被窩兒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許媽媽說著陳年往事,眼神兒卻一個勁兒的往被窩裡的那人那裡瞟。怎奈人家就是不給他任何一個機會來表白,這麼多年,我是多麼的思念。
好容易等許媽媽和許爸爸回了家,鄭宇睿捂著撲通撲通狂跳的胸口,踏進那個住著他心心念唸的人的房門,頭一眼看見的,卻是自己的情敵。
話說尼瑪還能再狗血點兒麼?
情路坎坷啊這就是!
手兒,還是動了,可卻在曾經見過面的一個女生到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