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我負責的業務賒賬都不算嚴重。業績總得來說能排前五。
而上頭的人也不便多說什麼,要是我跳槽,帶走老主顧,他就只能吃不了兜著走,就算催帳我不在行,可成績擺在那兒,罵也只能點到為止。
公司放我們年假,組團旅遊,領導剛說出"海南"兩個字,下面噓聲一片,再美的地方也不至於一年去三次吧,再去,哪兒用得著請導遊,我們自個兒就可以導別人游去。
想著年假的事,不知道謝蒙今年回去不回去,如果不回去,我倒可以跟他一起去散散心。
好幾天沒見著謝蒙,我很想他,我知道他同那個前女友聯絡很緊,我不願去自揭傷疤,想著他們熱絡夠了就會想起我了,最後的最後,結論是,他怎麼都不可能想起我。
如果我沒有打電話給他,大概死,他都不會出現,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冷漠的人,他真是重新整理了我的認知底線。又過了一個星期,再不打電話,他也許就真回老家了。我第一次恨這個公司可以這樣大。
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說他在家裡,我問他,我可不可以過去。
他沒說好或者不好,只說有人在,不很方便。
我的心沉一下,不好的預感籠罩我。
掛掉電話後百無聊賴,這分明是自找的,怪不了任何人。可我還是很不爭氣的去想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越想越來氣。
除了宋小陸,我很長時間不再染指別的女人,她們毫無吸引力。我開始把注意力放到男孩兒身上。是不是,他們可以將我救出苦海。
我第一次釣到的男孩兒還是個學生。看起來卻很有經驗。不過,這都是後話,如果不是當時被謝蒙氣得太厲害,我不會那麼快走上這條路。
那天晚上謝蒙打來電話,我很意外他的直白,"我想你,你可以來找我嗎?"
我嚇了一大跳,"你不是吃了過期春2藥吧,瞎說什麼。"
"你來嗎?"
我為難了,我還沒有晚上出門的習慣,夜不歸宿也沒有,偶爾一次也被宋小陸鬧得天翻地覆,宋小陸從來就不相信我在晚上的人格和節操。
"沒事,不能來就算了。"
下半身馬上控制了我的大腦,"你等著,我馬上來。"
其實宋小陸也沒有我想象的難纏,"你準備上哪兒去?和誰?男的,還是女的?你回來的時候,準備少多少子孫後代?還有,回來的時候還愛我嗎?"
"。。。。。。"
我撒了那個不下千遍的慌,"我愛你,回來的時候依然愛你。"
宋小陸撅起小嘴,"騙子,不過你也許只有這句話還是真話了。"
我一時無話,如果她知道了我所有的話就這句是小金人水平的表演,不知道她會不會失心瘋。
自從生活裡有了謝蒙,我真的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類似於人們常說的初戀。
出門在路上我便迫不及待的撥通謝蒙的電話,我想聽到他的聲音。
"謝蒙。"
"嗯。"依舊淡淡的。
"你怎麼這半夜想起我來了。"
"來了再說吧。"以為他能說出個什麼,結果,還是讓我熱臉貼個冷屁股。
他果斷掛掉電話。
而我,卻仍是沉浸在被需要的美好幻覺裡不能自拔,謝蒙,他居然想我了,他居然也會想我,“嘭嘭嘭”煙花放起來。當然,在我出現在他面前那一刻,他的想念遠比我以為的還要熱烈。
他快要吞噬我。讓我的心臟驟然加速。這讓我終於明白,他的表情,他的語調,跟他的內心是沒有任何關連,雲雨過後,我問他,你有表達障礙嗎。他還是淡淡的,讓我恨不得將他殺掉。
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而我,本身就是一個下半身為先的獸類。管不了那麼多。
他開啟門便摟著我脖子吻我,這太刺激,我從不敢想象謝蒙會有如此無法自控的時刻。我反手關上門,回吻他,一股熱流衝上頭頂,全身迅速有了反應,我去蹭他,手忙腳亂。
右手終於探進他的淺藍牛仔褲內,隔一條內褲一陣亂摸。
他的鼻息加重,長長的睫毛紊亂的撲打,如同萬千蝴蝶的飛舞。
他的手從後方探入,我受不了了,將他按倒在床上。
"謝蒙,今天怎麼了?"趁著嘴上得空,問道。我的手已經卸掉他最後防禦。不得不承認,那樣的手感必然成為我無法忘記謝蒙的又一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