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他緊皺著眉講完電話,甩上車門走了。
12、第十二章 暗濤洶湧
許輝翻來覆去想了半夜,思緒像令人窒息的泥淖一樣逼的他喘不上氣來。他想抽根菸緩解一下,可嗆鼻的煙味非但沒起到緩解作用,反而促使這種情緒加深蔓延。
許輝不覺得自己是多情的人,向他示好的人不少,陪人熱絡幾句逢場作作戲他也挺在行,酒場散了第二天該幹嘛幹嘛去,誰真記得誰?但顧國泰……許輝狠狠吸了口煙,顧國泰重要還是他自己更重要?
陳河一夜未歸,第二天一早回家的時候特地給許輝帶了早飯。許輝一臉疲憊倚在床頭,房間煙味重的嗆的人頭疼,一地菸頭。
“輝子,你怎麼不把房間給燒了?”陳河一臉無奈,轉身去拿工具打掃。
“我要真燒了,你住哪?”許輝光著膀子下床,去客廳吃陳河給他帶回來早飯。
“應該是燒了你住哪吧?”陳河一邊打掃房間一邊問許輝:“今天不去工作室?這都幾點了啊。”
“給那哥們兒打電話了,辭了,沒要工錢。”許輝漫不經心說道。
“這麼快?怎麼著都得過了年再辭吧?又要出去,去哪?”陳河半點不驚訝,他太瞭解許輝的行事風格了。
“還沒想好,等會去火車站,哪兒人少就去哪。”
“你跟顧國泰都說清楚了?”陳河順口問道,昨天他跟江成越聊許輝的事,還打了賭,不過看情況陳河贏。
“沒餘地了,我沒辦法回頭,陳河你不知道。”許輝說到這裡停住沒往下說,有些事根本說不清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觀認識。許輝一直把陳河當家人,當兄弟,沒必要給陳河帶來多餘的困擾。
“你不想說就不說唄,一會我送你去火車站,東西要我幫你收拾嗎?”江成越昨晚跟陳河胡鬧了半夜,他今天不得不請假回家補覺。
許輝恬著臉笑:“你真是好媳婦,媳婦兒我們私奔吧。我打車去吧,還開車,你腰不疼嗎你?哦對了,昨晚跟江成越來了幾回?”
陳河哭笑不得,玩笑似的一巴掌拍到許輝光裸的背上:“嘴還是留著吃飯吧你。”
許輝的行禮簡單,一個揹包就完事。他站在門口朝陳河吹了個挺流氓的口哨:“寶貝河,提前祝你新年快樂,拜。”
陳河有點傷感,但許輝這樣他早習慣了,人沒準哪天又回來了。“路上小心,常微博聯絡。”
“寶貝,沒問題。”
陳河關上防盜門,又在門口站了會,許輝蹬蹬下樓的聲音他聽的很清楚。許輝以前經常說一句話:你覺得誰讓你難過,就一個屁把他放了。
許輝招手打車,計程車司機問了他去哪,便轉頭跟他商量:“上班的點路上堵車,要不著走地安門那邊兒?”
“行。”許輝邊說著邊拿平板電腦刷開微博,他已經好幾天沒刷微博,累積了不少私信。他揀想回的回了,順便更新了條:哪個城市好吃的最多?
不一會下面就有很多吃貨評論,許輝心想著哪個名兒順眼就去哪。結果他還沒決定好,司機一個猛剎車,差點沒把他手裡的平板電腦顛兒出去。
那司機非常氣憤的嚷嚷:“你大爺的沒長眼啊?拐彎開這麼快,上趕著跟閻王喝茶還是怎麼著?”
許輝心說這罵的真夠損的,他幸災樂禍夠了才抬頭看看怎麼回事,操,這一眼不要緊,許輝整個人跟被劈頭蓋臉潑了盆冰水似的冷透了。
那輛黑色奧迪橫亙在計程車前面,並沒有讓路的意思。沒一會就從車裡下來兩個人,那司機閱人無數一看這氣場便把到嘴邊的國罵給咽回去。那兩個人一個看住司機,一個敲敲許輝那兒的車玻璃:“哥們兒,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許輝把車玻璃搖下來,打量了他們一眼,說:“你說。”
“我們武哥想你了,讓我們來請你過去搓兩把麻將。”這哪是請?這明明是變相的強迫。
“武文?我最近沒得罪他,我有事要出趟門,回來再說,你把這話轉告給他。”許輝淡定地掃了他們幾眼,負責看住司機的那個人攤攤手:“我們找你,把大叔堵這兒似乎不太好吧,人還得做生意呢,是嗎大叔?”
操!許輝在心裡暴了句粗口,付錢下車。那倆人跟押犯人似的把許輝弄上車,坐定後許輝問:“你們來找我顧國泰知道嗎?”
“顧哥說了,你跟他分手了,你的事以後跟他沒關係。這回是我們武哥想你,說一年沒見你了,想找你拍幾張照片呢。”其中一人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