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壁上往下抖落著煤灰,嗆的人幾乎要暈過去。顧國泰終於能理解地震的威力了,連站穩都做不到,怎麼逃?他扶著礦井壁跟著那些礦工往裡走,可沒走幾米,前面的路就被埋上了。顧國泰在心裡罵了句操,抬起手使勁呼嚕了把臉,推開擋在前面的幾個工人,大聲喊:“往左走!別慌,先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待著,馬上就有人來救我們!”

顧國泰喊完這句話就覺得嗓子眼兒乾的冒煙,他不停的拔負責礦區安全的經理的電話,可他媽的訊號竟然斷了!顧國泰恨不得把手機摔個稀巴爛,關鍵時候掉鏈子,還要它幹嘛?!他心裡有數,這次事大了。礦井的震感逐漸減弱,顧不上手上的疼,顧國泰奪過礦工手裡的鏟子大力撅了幾鏟子煤渣,頓時有不少礦工跟著幹起來,準備騰出個稍微工整點的地落腳。

四散著往外逃的礦工慢慢聚過來,顧國泰想要的效果達到了,他扔下手裡的鏟子,啞著聲音大喊道:“都別慌,只要我能活著出去,大家的工錢都翻倍!”

那些礦工賺的都是辛苦錢,當地有句俗話說:想下去挖煤,就得敢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隨時都會被閻羅王請去喝茶。顧國泰手上的傷口正往外滲血,包紮傷口的那半截袖子染了一層煤渣。他咬著牙把那半截袖子扯下來,鮮紅的皮肉裡泛著不少煤星子。他跟身邊的礦工要了半瓶礦泉水,眉頭皺都不皺的澆上去。血混著礦泉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真疼,跟用刀子剮肉似的。顧國泰讓那個礦工幫著把另一邊的袖子撕下來裹住傷口,不知不覺中額頭上已經滲出一層汗。

武文和雙甲就是這個時候趕過來的,他們被衝散到某個角落,要不是大甲二甲身手不錯,他們早被活埋在煤渣裡了。顧國泰看向武文的那個眼神特別恐怖,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剝了。武文皺眉苦笑:“這麼著看我幹什麼?不是我。我要想坑你,會他媽傻逼的跟你下來麼!”

顧國泰沒吭聲,他看了眼武文身後的二甲,問道:“能找到出口嗎?”

二甲搖搖頭:“我沒把握,這裡空間狹小,萬一真有人想讓它再塌一回,後果不敢想。”

顧國泰靠著礦井壁慢慢坐下來,他低著頭望著自己沾滿煤灰的腳尖,臉色陰沉的可怕。武文不敢說自己瞭解顧國泰,顧國泰這人脾氣陰晴不定,平時開個玩笑什麼的不打緊,遇到正事,沒人敢真得罪他。按顧國泰以前做過的那些事說,他在牢裡蹲個七八年足夠了,但他只蹲了一年,並且還活著出來了。李家的人是幫了忙,但背後根本沒有這麼簡單。

過了大概十分鐘,顧國泰轉頭問武文:“離事發已經快一個半小時了,按說一個小時前還應該再爆一次才對,有誰動了我們埋的炸藥?”

武文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有人知道你想對付姓王的?”

顧國泰預設:“何止知道,”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道:“還想要老子的命。”

武文說:“不應該啊,如果是姓王的做的,礦井出事死了人,直接負責人是他。他就算看我們不順眼,也合不著這麼做。”

顧國泰將腳底下的煤渣狠狠輾碎,冷哼道:“別管他媽誰,等老子出去再跟他算總賬!”他看了眼探路回來的雙甲,問道:“能出去嗎?”

大甲絕望的搖搖頭:“我還沒結婚哪!還有很多好地方沒玩,很多好吃的沒吃,我忒麼還沒活夠啊!”

二甲冷不防地說了句:“你有錢結婚嗎?”一句話戳到大甲的痛處,大甲慫了,乾脆倚在礦井壁上養精蓄銳,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

見大甲不吭聲了,二甲才湊近顧國泰說:“我剛剛好像看到一個人,可沒看清……不太敢確定。”

顧國泰冷聲問:“誰?”

顧國泰臉色極差,二甲掂量了一會,才說:“許輝。”

顧國泰的身體頓時一僵,他想站起來,可動作做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卡在那裡。武文問二甲:“他怎麼會在這裡?”

二甲搖頭,看向顧國泰。顧國泰慢慢的坐回去,那夾雜著煤灰的空氣讓他的呼吸變得焦灼不安,他這才問二甲:“他在幹什麼?”顧國泰心裡驀地生出個可怕的想法,不是他懷疑許輝,但許輝為什麼這麼湊巧的趕在礦井塌陷前下來?想到這裡,顧國泰又忍不住幫他開脫,萬一是有事來找他呢?以許輝的性格和他們現在的關係,這可能嗎?

“就一個人在角落裡蹲著,我離的遠,沒看清楚。”二甲把剛才看到的照實跟顧國泰說了一遍。

顧國泰的臉上沾了不少煤灰,那成塊的黑色汙跡讓他的表情越發凶煞。他沉著聲對武文說:“估計外邊已經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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