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裡抓出我的腦袋,“……這半年,我差點活不下來。”
我維持著跨坐在他雙腿間的姿勢不動,擰眉尖掃過久違卻熟悉刻骨的每一寸,突然冷笑,抓住他肩頭想要掙扎站起來。
他出其不意的被牽動,壓抑低哼的臉上寫滿了不爽無措,一把壓住我臀部不讓挪,“亂動什麼!想幹嗎!”
“想要你命!”我眯著眼靠近他鼻尖,陰冷的笑了一下,硬掙開他的那傢伙,“反正這半年,也是多餘的留著。”
他被我的蠻力激的冷息直流,勉強死摁下半身,嘴角恍恍抿出一絲猙獰的憤怒,“你不信?”
“我?大爺你在問我?”我誇張的擠出受充若驚的諂媚樣,“大爺你真的在問我?我哪裡配?我壓跟連放屁的資格都沒有,只要乖乖的躲在狗圈裡,等你半年,一年,十年,等到你回來扔根骨頭的時候,趕緊給你提上拖鞋。這樣就足夠了。對吧!”
他被我堵得烈火上竄,拐起腳肘踢得我膝蓋發麻站不起來,“厲害啊!你這張嘴越來越厲害了!哼……”冷冷地諷笑起來,“少給我在這邊陰陽怪氣得裝委屈,你不搬走了嘛!你留在家裡了嘛!你等我了嘛!”
我刺痛的呼吸著,揪住他頭髮,用眼神挖著他的,“我等了!我等到我還能活著走路的最後一天。”
恨恨得看著他瞳孔裡自己的影子,當日那不人不鬼的蒼白樣子,幾天不吃不喝,剛到阿南酒吧門口就暈倒了。
他嗆的劇烈咳嗽,強按住我肩膀發呆,直到我受不了煩的推他,“媽的,你覺得蹲在這路燈下好看是不是?”
他無言的咧咧嘴角,伸長腿裹緊一些,捏住我手腕鎖在兩側,“別動,好不好看你都別激我,路燈怎麼了,跑到馬路當中去打滾我都不在乎。”
我從來拿他的惡俗沒轍,只能狠狠地罵著獸類,隨他伸手把我衣服褲子拉齊整,他的動作很慢,帶著好久好久不曾感受的溫柔,總是拉攏了一個細節,然後不吭氣的撫弄好會兒,我被他惹得毛燥起來,“你玩洋娃娃呢!”
他一下笑了,輪廓深邃的臉龐皺起,眼睛黑亮黑亮的,就像當年那樣,我心口一鬆。
“嗯,好玩的很。”他壓過我後腦勺就是一口。
“滾。”我推開,鼻子酸酸的,“你是丟開久了,又新鮮了,所以才好玩。”
“……”他眼神一閃,跟中了邪似的越笑越溫柔,弄齊整兩人的衣衫,握住我手站起來,一路牽著走了兩步,突然回頭,拽緊我腰就拉,我猝不及防死死撞入他懷裡,他揪起我的衣領,一手抄滿我後腦,滿滿地吻著再不放開,“不是啊……不是故意丟開的……治病去了……不許不相信,”間歇舔舔我莫名其妙帶點溼氣的臉頰,“……天天想著。”
我承認自己懦弱得可笑,在他那樣溫柔的執手相牽裡,不敢開口說一句話,這是最像夢境的一刻,我沒勇氣冒險。
他居然認識我的住處,熟門熟路的牽著回去,天色很晚了,但仍有些路人,他衝我眼神一下,扒下外套就扔過來,我憋著不敢大聲笑,學他當年蓋在交握的雙手上。
我租的是個獨戶小屋,到了門口,他忍不住的胡亂扒開我的頭髮,舌尖在我唇的四周亂竄一氣,我跟著躁動起來,扯住他衣服的扣子撕拉,擠得他胸膛硬蹭,“鑰匙……”他在我的嘴唇裡瘋狂撒野,“……媽的,鑰匙,否則我倆準被逮起來。”
我哆嗦得軟在他身上,纏住他手往腰間鑰匙扣上引,他煩躁的一把扯下,然後摁緊我腰,狠命一捏,“死崽子,讓你招我。”
牽絆著攪進屋裡,我用力把他推倒在沙發上,廝磨的吻他的嘴唇,脖子,他仰起頭直呼氣,溫柔的順著我的頭髮,等我咬住他的乳尖時,他劇烈的震跳起來,一下子彎起膝蓋,硬硬得頂住我。
我驚笑的瞪他,“動物的精力果然復甦很快。”
他怒怒憋嘴,拽開我領子就往下扯,我冷竄著直笑,說不行,我那裡痛的很,真的不行,除非你讓我上。
“滾!”他大為光火的一轉身,把我壓在下面,劈頭蓋臉的,“你上得了就試試看。媽的,你痛?你痛我就被你夾的好過!你以為我樂意找那罪受?”
這個用詞讓我怒火攻心,一個耳光甩過去,“那誰求你來受罪了?”
他一頓,突然殘酷的勾起嘴角,捏住我的手腕像是要弄斷,“……我賤!”
我實在累的不行,和他針鋒相對到後來幾乎是灰著一張臉硬撐,最後他頹然暴吼,“看你這張死人臉色!給我閉嘴!”
然後攔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