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努力讓自己的心中的恐懼不露端倪。“我還以為你只是黑社會。”
“黑社會白社會本來就沒有差別。”米勒動作溫柔地用手指梳理著我的頭髮,“不過一些人更坦蕩,比如我。另外一些人更虛偽,比如蔣文倩。”他突然抓住我的頭髮,手掌在我臉上不輕不重地拍打著,“傻孩子,醒醒吧!”
作者有話要說:跪在地上捂臉默唸一百遍:
我是壞人我是壞人我是壞人……
53
53、蔣文生的眼 。。。
我沒有清醒,而是昏了過去。中間幾次依稀醒來,還未及細細思考現在的處境便又昏了過去。我想米勒是對我用了什麼藥物,整個人長時間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當我真正清醒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我努力分辨,這一路似乎是在汽車的顛簸上度過的。睜眼時,已經是這間光線昏暗不足十平米的房間。空蕩的房間,除了一張鐵絲網床和一張椅子,居然什麼也沒有。牆壁甚至都沒有刮大白,應該只是個臨時隱匿我的地方。我正坐在房間內唯二的傢俱——椅子上,雙手反綁在椅背後,腳綁在蹬腿兒上……這麼荒誕的情景居然也在我身上上演了。
我企圖理清現在的狀況,讓米勒放棄他的打算。想了許久,未果。
窗外很嘈雜,似乎外面有一個菜市場一般,想必房間的樓層不高。窗子卻被厚厚的窗簾遮住,我無法分辨自己究竟置身於何處。
究竟過了多久?蔣文生擔心不擔心?小夜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團亂麻在腦子中糾纏著。我費力用身體提起椅子,用力的往旁邊一蹦。移動不足五厘米,聲音卻不小,還好並沒有人進來。我深呼吸,儘量努力輕巧地用前腳掌移動。門把手突然動了動,我一慌,不慎倒地……
“哈哈哈哈……”米勒抱著膀子笑了起來,完全無視我的窘迫,端著一飯盒過來在我面前蹲下。“餓不餓?”
由於只是手被反綁,上身沒有死死地固定住,倒下的時候臉就直接磕在水泥地上,一臉一嘴的灰。我難堪地閉上眼睛。
米勒把椅子扶了起來,轉身去取了一條溼毛巾,動作溫柔地給我擦臉。“唉,你沒必要跟我生氣。你知道,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可是你卻綁架我,利用我。我轉頭不語。
“還是你恨我跟蔣文生作對?”米勒依舊柔聲的說著,“你就那麼一心一意地跟了那個人?你愛他?”
米勒輕笑,“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我看錯了你這個人。當初籌辦彼澤陂的事,我都看在眼裡。蔣文生,譚流,甚至蔣家人的收買,每一件事你都乾的挺漂亮。怎麼看你也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
米勒蹲在我面前,在自己的膝蓋上開啟飯盒。“我不太清楚你喜歡吃什麼,看看,哪樣是你喜歡的?”
“今天是幾號?”我到底忍不住問。
“茄子吧,我就很喜歡吃茄子。”米勒自顧地夾起一條茄子塞到我嘴裡,我無奈的匆忙咀嚼下嚥。
“這到底是哪兒?我們是不是已經離開H城了?”
又一條茄子塞進我的嘴裡,米勒笑容不改,“茄子有很多維生素的。再來一塊。”
“米勒……”
“來塊紅燒肉。這年頭都很少有人吃這個了,可是小時候對我來說,紅燒肉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他完全無視我的問題。只是接二連三地往我嘴裡塞進各種食物。他的動作太快,我被噎得咳嗽起來,食物噴了出來。
他抽出紙巾來給我擦嘴。我偏過頭,低聲說,“夠了。”
米勒笑笑,順手把飯盒放到地上。他把雙手摁在我的膝蓋上,“不要為小氣失了大利。事成之後,我會分給你好處,雖然你不是主動配合我的……”他伸手整理我的衣領,“錄影我已經送出去了,讓我們一起靜待蔣文生的訊息。”
我低頭,發現自己襯衫上方居然大敞著,胸膛上顯而易見幾處紫色痕跡。這種痕跡並不陌生,不是傷痕,是人嘴用力吸吮出來的痕跡,吻痕。沒有絲毫的疼痛,卻能幾天不褪。腦中一陣震盪,我不難想象到在昏迷的這段時間裡,米勒究竟拍了怎樣不堪的錄影。
“呀呀!怎麼臉色一下就白了?”米勒輕輕拍著我的臉頰,“我沒真把你怎麼樣,只是做戲嘛,當然要投入一些。你知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太僵。”
“你不會如願。”我輕聲說,“你高估了我在蔣文生心中的位置。”
“呵呵!你還真是向著他……”米勒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應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