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掉這個男人的原因。後來江帆橫插一腳,她只得放棄。如今這人變成了她的弟弟,又成了繼承人,她能夠擊敗他的機會更加渺茫。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司薔,繼續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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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那個人要來管他呢?和男人交往就該被責問?可是,別人就算了,那個人憑什麼?他不是愛著自己的親生弟弟愛得無法自拔麼?那又憑什麼來指責自己呢?雖然是那人誤會了,可是司薔完全沒有辯解的意思。
他要讓那個人知道,他已經不再是匍匐在那人腳邊祈求憐愛的薔薇,而是將要以男人的身份得到心愛之人的司薔!
微微睜開眼,眼角瞥到不遠處匆匆走來的姚菁菡,司薔勾起唇角,露出豔麗卻危險的笑容。他這個姐姐,恐怕沒那麼容易就接受他呢。果然,姚菁菡注意到了他,略略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又繼續向前走。
他慢慢坐起身,抬眼看著滿園盛放的薔薇,想起姚胤翔知道他的名字後,臉上瞬間流露的傷痛。
當年,司媛和姚胤翔初遇時,正是薔薇花開的季節。站在庭院中,低頭嗅著薔薇的香味的女人,在年輕的姚胤翔眼中,就像薔薇花一樣明豔動人,讓他一見傾心。英俊瀟灑的青年,和溫婉美麗的小姐,墜入情網簡直就像是上天安排好的,再自然不過。然而他們終究沒能走到一起。當美麗柔弱的女子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兩人愛情的結晶,她悲劇的一生就此註定。因為太多的事,他們錯過了彼此,這遺憾貫穿了二人的整個生命。
那天司薔離開後,江帆和姚胤翔談了很久。他們終於拼湊出了近乎完整的真相,二人心中難以平靜。那些陳年舊事雖然被再次翻出,然而斯人已逝,他們只能在夢中再次與她相見,那永不褪色的容顏只能永遠封存在記憶中。然而比起司媛,他們也許算是幸運的。因為畢竟,司薔的存在,就是那個美麗的女人曾經真實地與他們共存於同一片國土上的證據。雖然一生都沒能再次相見,然而畢竟他們算是得到了結果。而歷盡艱險來到所愛之人生活的土地之上,卻孤寂一生,最終淒涼凋零的司媛,卻到死都沒能聽到心愛的人的半點音訊。
瞭解了真相的司媛,心中再如何驚濤駭浪,最終也只能歸於平靜。他不再怨姚胤翔,卻怎樣也不能順利地叫出那聲“父親”。畢竟那麼多年的隔絕,使他們之間的鴻溝不可能在一朝一夕內被填平。
司薔垂下眼,嘆了口氣。世上最碰不得的東西,便是“情”之一字。因為動了情,就相當於將自己的命交出了一半。失去了對方,便連著那半條命也沒了。如司媛與姚胤翔這般,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只有短短一月,然而卻一生都相思而不得見,又有什麼意思呢?
他真的不該愛上徐頎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動了情,對方的心卻完全在另一個人身上。他追逐了那麼久,能看到的始終只是冷冰冰的背影。他為什麼還要執著下去?
不,不行。也許他骨子裡就是個極端自私的男人。他已經拿不回自己的心,那麼就只有得到對方整個人了。無論如何,他知道自己絕對放不開那個人。除非他死去,再也沒有力氣去追逐,否則他就算是耗盡一生,也還是不會放棄。他的愛,從來不是無私的。無論是從前在那人身後的卑微,還是現在站在那人面前的倨傲,他想要得到那人的渴望是從來沒有變過的。這份渴望是他心中蟄伏的貪獸,叫囂著將那個人完全吞噬。
啊……想要那個人,想得快要瘋掉了。不,也許他已經瘋掉了。當司薔在後院中看到那人極力壓抑怒氣的樣子時,雖然他表面上疏離冷淡,心裡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得到他,不管以什麼方式。
想緊緊地抱他,深深地吻他,狠狠地侵犯他,佔有他。讓他腦子裡除了司薔,什麼都不能想。如果可以,真想就這樣將他綁住,放在只有自己看的到的地方,他所有的好,只有自己能夠欣賞。讓他完全屬於自己,誰都不能碰。
可是,以徐頎的性子,若是司薔真的這樣做,那麼得到的也只能是一個軀殼而已。司薔比誰都瞭解這一點,所以他極力壓抑住自己。他要用盡一切手段得到那人,心和身體都要。如果到了窮途末路,無論如何也得不到那人的話,那麼他就真的會瘋狂。當他心中的貪獸完全失控時,他不知道自己會瘋狂到什麼程度。也許真的會毀了那個人也不一定。他自嘲地笑了笑,被他這樣的人愛上,其實是那個人的不幸吧。
一個月後,紐約。
“阿奕,我很抱歉。這次的事,我沒有提前對你說。你不願來加州,我只有自己來找你了。”
從進門開始,徐奕就沒正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