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不懂,他不明白為什麼不是巴爾亞一手培養。俊陽耐心地解釋。
距離巴爾亞被殺,已經過了三年。而俊陽跟巴爾亞糾纏的時間不過是一年而已。換句話說,巴爾亞要在認識俊陽的兩年前就開始培養這樣一批影子殺手。假設這個時間推論是正確的,巴爾亞就等於有了自己的一股很強大的力量,他何必再打黑網的主意?
另一方面。就算那批影子殺手是巴爾亞的,巴爾亞死後怎麼會落在雷位元手裡?想當初,俊陽壓根都不知道黑網裡有雷位元這個人。這人就是個小組組長,根本入不了狂徒的眼。俊陽詐死後,雷位元又是透過什麼手段掌控了黑網?這裡面沒有人暗中支援他,俊陽肯定不相信。
好,繼續分析。雷位元接手了巴爾亞的影子殺手,那些人甘心情願跟著雷位元嗎?一幫亡命之徒在主子死亡後,就重新認主?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
最後,俊陽總結了一下自己的分析:“影子殺手的主子不是巴爾亞,也不是雷位元,而是另外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也很有可能是殺了巴爾亞的兇手。”
俊陽說:“當年,是他跟巴爾亞合作,殺了我的兄弟,殺巴爾亞很可能是滅口。然後,這個人暗中支援雷位元掌握黑網,用影子殺手在背後監控黑網的僱傭兵們,並且參與到殺手基地計劃中,在世界各地尋找符合條件的孩子。”
言罷,俊陽又沉默了半響,最後吶吶地說:“或許,當年出來的時候我們沒有殺乾淨。”
卓逸明白他的意思。俊陽在懷疑,當初逃出基地的時候,還有人活著。這人打入黑網,伺機報復。
“睡吧,這事急不來。”俊陽鑽進被窩,摟著卓逸,不讓他再想案子的事。
靠在俊陽的懷裡,卓逸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從看到他跟巴爾亞那段錄影開始,心裡那點又苦又酸又疼的負面情緒居然已經蕩然無存。俊陽所給予的溫柔,讓他輕易地擺脫了那些惱人的東西。可一想到巴爾亞對俊陽只有一心的欺騙,坑害,卓逸恨不能把人從地下挖出來,扒皮鞭屍!
他心疼他,卻又無法改變已經成為歷史的殘酷事實。
想著想著,卓逸熬不住睏倦,在俊陽懷裡沉沉睡去。
厚實的窗簾遮掩了外面午後的陽光。俊陽聽著懷裡人清淺的呼吸聲,心裡才算踏實一些。他睜開眼,淺淺地吻在卓逸的臉上。
在感情上,俊陽是缺失的。他甚至不懂什麼是真正的愛情。甚至在巴爾亞死後,他還以為巴爾亞是愛他的,只是巴爾亞的愛太過霸道,自私甚至變態。直到他愛上了卓逸,才明白,他根本不愛巴爾亞,巴爾亞也沒有愛過他。
他努力回憶跟巴爾亞相處時的一些畫面,結果除了做愛還是做愛。他們都不跟對方談心,更不用提說些生活瑣事。記得有那麼一次,巴爾亞大半夜給他電話要求見面,他以為巴爾亞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或者是有心事想要跟他傾吐。但見了面之後,還是做愛,瘋狂的情事後,巴爾亞昏昏欲睡……
“你怎麼了?”俊陽問他。
趴在床上的金髮男子,精緻的不像個人。懶懶地蹭著枕頭,哼哼笑著,“狂徒,你真棒。”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俊陽不喜歡這人的口氣,好像把自己跟很人多做了比較。
巴爾亞懶洋洋地翻過身來,一條修長的腿搭在他的肚子上。碧藍的眼斜睨著他,“你想聽我說什麼?我叫床給你聽不就是最好的?”
“不是這些。”抓住肚子上的腿,蹙眉深看,“這麼晚了,你很奇怪。”
“哪裡奇怪?”巴爾亞笑的誘惑,湊上去舔吻狂徒的耳朵,“就是想你,想跟你做愛。”
手順著腰際摸到狂徒已經老實下來的部位,揉揉搓搓,狂徒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來。巴爾亞像一條蛇,纏在他的身上,舔吻他的脖頸,舔吻他的喉結。致命的快感讓他拋卻心裡的疑問,翻身把巴爾亞壓在下面,又是一番火熱糾纏。
灼熱的傢伙塞進了巴爾亞的體內,狂徒習慣性地憋住一口氣,不出聲。巴爾亞舒爽地高昂著頭,抓撓著狂徒緊繃的背脊。
“狂徒……”
他沉溺在官能漩渦中,腦中不作他想。
“狂徒,幫我,幫我殺了他。”
聞言,他一愣,“誰?”
“蝮蛇家的BOSS。”
另一個黑手黨家族的BOSS?他們不是一向井水不犯河水麼?
激情中,狂徒冷靜了下來,“為什麼?”
忽然,巴爾亞大力推開了狂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