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雖然今天兩人都決口不提之前所發生過的那些個不愉快,但氣氛就是有那麼點微妙,明明是很自然的話,因為物件是齊天,說出口來似乎就變得不那麼自然了。
“哦!有,我去找。”停下手中的動作,齊天立刻跑去挨個翻抽屜,最後終於在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裡找到幾把不同型號的螺絲刀。他們家沒有女人打理,東西都放得極亂,除了衣櫃裡一隻裝存摺的抽屜他爸永遠上著鎖之外,其他各個抽屜裡都塞得五花八門的。
苗雨陽已經把電腦桌的包裝拆開了,接過一把型號合適的螺絲刀對了對裡面的圖紙就先從桌子腿開始安裝。
其實要說起幹這種活,齊天的動手能力是沒話說的,不過今天總是心猿意馬地偷瞄苗雨陽專心幹活的側臉,一個不留神手上正賣力擰著的螺絲刀就戳到自己的手指頭上,血立刻很給力地滴了下來。
“一字的螺絲刀給我用一下。”苗雨陽正抬頭問齊天要工具,剛好看見他準備把流血的手指頭往嘴裡塞,下意識的喊了句:“別吸!”
伸手攔了齊天一下,那個手指頭最終沒能塞進嘴裡。苗雨陽是想著他們一回來就忙著裝電腦桌都沒有洗手,買了這半天的東西,摸過包括錢在內不知多少東西,手上全是細菌。
“手那麼髒,當心病從口入。”沒來由的生出了一點惻隱,齊天從小沒有母親照料,父親忙於生計又相對比較粗心,齊天連很多常識性的東西都缺乏瞭解或者說根本不重視。苗雨陽暗自思量大抵齊天平時不小心弄傷了自己後,都是這樣像小貓小狗一樣自己吸吸舔舔就算療傷了吧?“有醫用酒精跟消毒棉籤麼?”
這,是在關心自己麼?齊天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忙不迭地點頭:“劉叔那邊有,我去拿。”
齊天去隔壁劉叔家拿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