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頭去偷偷去看這個跟在一個氣派貴婦後面的少年,恰巧少年似乎也看了他一眼,田園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
這個校舍真得很冷,冬天的時候後面總是燃著煤爐,放學回家的時候大家的鼻子裡面都是黑黑的,可即便如此也常常因為窮人家太多,煤總是不能及時交上來,有的時候連這種煤爐也供應不上。
貴賓們走後,很快校舍就建起來了。
田園第一次坐到這個校舍裡的時候,心裡那個激動,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造來,那天滿面詫異的少年彷彿就站在窗外,如同天使。
以後,秋翰霖似乎每隔個二年便會隨同母親來到他們山裡來一趟,捐錢建房子,校舍,修路。
每次他走,田園都會拿著碳筆在牆上一道槓,一天一道槓,直到他下次來。
他現在忽然有一些明白,在自己看來天大的恩德也許在這個人的心中只不過是一種施捨,他的心情,他的感情,甚至他的愛情對這個人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
就像那一個晚上,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渴望能融入他的生活,他卻略有一些訝異地道:「你也實在太蠢了吧,還不快點滾出去。」
他站在那裡發抖,連衣服都拿不住,而他已經不耐煩地掉轉頭跟一個他新看上的漂亮少年說話去了。
田園的沈默,讓秋翰霖有一些焦燥,那種感覺好像一種忐忑。
終於田園開口了,道:「秋先生,我現在真得過得很好,你不用為了感覺把我帶到這個城市裡來,就非要對我負責任這種感覺。沒有這個必要,我也不需要。」
秋翰霖不禁臉色有一點發黑。
田園再次給了他意外,當年他以為田園走出秋家,沒有幾天就會因為無法生存而回來,然而田園沒有。
他以為只要江管家帶著江伯去哄田園兩下,田園便會順著他給的臺階回來,然而田園沒有。
他以為只要他肯低個頭,婉轉地告訴田園,他已經跟秋仔這群人斷絕了來往,田園必定會回到秋家……然而,田園還是沒有。
田園再次看了一下腕錶,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