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彷彿不在乎似的。
劇本和角色確定以後,就開始了緊鑼密鼓的排練。段涵之每天早上都會把晨讀的內容改成熟悉臺詞。他很認真對待這次機會。第一次真正的融入到集體中,讓他感覺到一種厚重的責任感。他想演好這部劇,讓大家都開心。
在離真正的戲劇演出還有三天的時候,段涵之把這些天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了。差不多成型了,李金已經練的不會再笑場了,馬曉遠也能背下來自己的臺詞了,呂瀟似乎一直就沒什麼問題。
那天晚上,段涵之睡的很香。直到他被人用力的推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呂瀟馬上要哭出來的臉。
段涵之揉了揉眼睛,問:“怎麼了,不去睡覺。”
“涵之,我完了,我錢包丟了,裡面有5000塊錢呢!”
段涵之一下子清醒了:“怎麼會!?你好好找一找,怎麼會丟的?”
呂瀟抽泣著說:“我也不知道,平時錢包都放在第一個抽屜裡的。剛才醒來上廁所,然後開啟抽屜拿檯燈,突然間發現錢包不在裡面,於是我又翻了好久,依然沒找到,嗚嗚嗚,怎麼辦啊?”
段涵之真替他著急:“你先別急,先想想會不會是落在哪兒了?”
呂瀟很認真的想了想,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今天我跟馬曉遠在湖邊的時候打鬧了一小會兒,我褲子口袋又松,可能是掉在那裡了!”
段涵之聽了,立刻起身穿鞋:“那就趕緊過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
他只披了一件單衣就急忙出門了,沒有發現他身後的呂瀟捂得嚴嚴實實全身上下不該少的一件不少。他看著段涵之出了門,輕蔑的笑了一下,然後做出腳步匆忙的樣子趕忙追上了他。
十月末十一月初的夜晚風涼的很,尤其是在湖邊。段涵之被涼風吹的纖瘦的身子抖了抖,卻毫不在意的繼續睜大眼睛看著地上,試圖找到呂瀟描述過的錢包。
結果什麼都沒找到。
當段涵之感冒發燒躺在床上的時候,呂瀟的錢包被發現放在了呂瀟的櫃子裡。
呂瀟眼睛含著淚:“涵之,對不起,害你生命了,我真是該死,怎麼會犯這種錯誤,結果害得你臥床不能參加演出了。”
段涵之燒的嗓子疼,他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
呂瀟的眼淚很快的流下來:“可是害的你這次的平時分沒得到,你期末會很危險的。”
段涵之再次搖了搖頭。
馬曉遠也憂心忡忡的看著段涵之說:“這下你這個第一男主角病了,我們還上哪兒去找替換演員去?我一會兒跟老師說一聲,說我們放棄了吧。”
呂瀟猛的回過頭,“這怎麼行,我害了涵之,不能害所有的人啊。這樣吧,涵之的角色我來演,他的臺詞什麼的全交給我,我來背,缺什麼都不能卻男主角。這樣就好辦了。我的角色我可以找人替我演,反正我的戲份也不是特別多。還有兩天,一定能趕出來的!”
馬曉遠說:“我覺得這個行,李金你看呢?”他問李金。
李金也趕忙點頭表示贊同。
“那就這樣吧,我馬上開始準備,一會兒咱們就再排練幾次吧。我對達西的臺詞還是比較熟的,呵呵,”他回頭看了看段涵之,笑容天真無邪,“因為我一直都很喜歡達西先生這個角色,所以私下裡背了很多他的臺詞呢。這下演戲就用到了。”
段涵之眨了眨眼睛,睫毛微顫。
等到宿舍空了的時候,段涵之抬起脫力了的手,拿起枕邊的電話,撥了那個在心裡已經記了千萬遍的號碼。
很快電話被接了起來。
“喂,涵之?”許久沒聽見的聲音倏然出現在耳邊,段涵之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聽這邊沒有聲音,楊毅調笑著:“怎麼,聽見我的聲音太激動?”
段涵之嘴角向上揚了揚,盡力把聲音調整的正常:“沒有,來檢查一下你是不是在鬼混而已。“
“我鬼混你吃醋了?”
“做夢!”段涵之立刻否認,“我就是怕你沾上不乾淨的東西,給你提個醒。”
“哦,這樣啊,那我要好好感謝你了。”
段涵之笑的人畜無害:“不客氣,應該的。”
截下來,兩人都有一陣的沉默。
沉默是最讓段涵之害怕的,因為沉默就會讓段涵之想起他不願回想的盡力避開的事情。此刻的沉默更加深了他病痛中脆弱的敏感,他趕緊開口說話。誰知,他竟然說道:
“楊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