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些殘雪,應著水凌的天空,如同一幅寧靜悠遠的畫作。他不知不覺露出了一絲笑容。
兩個人踩著碎金的陽光,走進了圖書館。
圖書館很大,週六的人不是很多,更顯得空曠。楊毅帶著段涵之來到最頂層。最頂層6層窗子明亮,陽光充足,有一些人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
段涵之在每一層書架裡細細的穿過,折射的陽光不時的照亮他的臉,清晰美麗。
楊毅只是坐在座位上,眼神尾隨著段涵之,那目光如若水溫柔。
段涵之感覺得到他的注視,偶爾回過頭對他莞爾一笑,那笑容澄澈沒有憂傷。
於是楊毅一直記得段涵之在圖書館的這些笑容,在暮色的陽光下,彷彿定格了一般,直視著的眼睛盛滿了他很少露出的快樂,安詳又沉靜,如同千帆過後雨過天晴般的釋然。
段涵之拿了一本《聖經》,精裝的外表已經被磨的破爛不堪。段涵之對楊毅說,他喜歡這樣的故事,有善有惡,因果迴圈。但是人生是在太糟糕了,相比於《聖經》,人只是可悲的為自己的私慾而終日奔走勞作甚至是作奸犯科讓別人不得善終。人生真的是太可悲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甚至是沒有表情,只是在陳述這樣一個事實。
楊毅不由自主的拉住他的手,輕輕的按了按。段涵之回過頭看著楊毅,眼神逐漸清明瞭似的露出那略顯軟弱的神情。
楊毅更加用力的握緊了他的手。
後來兩個人小聲的在圖書館裡說起話來。他們把頭靠在一起,悄悄的說著話,鼻尖都要貼在一起了,兩個人卻毫不在意。
他們從小時候的事情說起,這是楊毅印象裡段涵之第一次自自己的父母離開以後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說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眼睛閃耀著他從未見過的神采,興奮又急躁,彷彿是想把所有的童年的事情在這一刻全部說出來似的。
楊毅突然間覺得有些擔心,更多的是心疼。
他把唇靠近段涵之的耳邊,輕輕說著:“還記得嗎?”
段涵之閉著眼睛:“當然記得。”
楊毅拿過段涵之的手,在他手上放了一個東西。
感受到那個東西的質感,段涵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楊毅沒有說話。
楊毅拿過他的手,把他手心裡的東西展示給他看。
只見一枚一元的硬幣閃耀著淡色的微弱的光,照亮了段涵之的眼睛。
楊毅的聲音在偌大的圖書館裡只暈開了小小的光波,但是卻重重的傳進了段涵之的耳膜,鑽進他的腦中,聲音轟鳴,猶如洪雷。
“這個老戲法再加上我喜歡你,可以嗎?”
段涵之把手心裡的硬幣小心的放進口袋裡,如同什麼珍貴的禮物一般。
待到兩個人回到楊毅的宿舍,已經很晚了。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到床上。過了一會兒,段涵之的聲音傳來:“我明天回學校去。”
楊毅聽了,想了想對他說:“來了就多呆幾天吧,我捨不得你走呢。”
段涵之笑了出來:“喂,你也不嫌肉麻啊?”
楊毅笑的別有意味:“還有更肉麻的呢,要不要試一下?”
段涵之說:“那好啊,我來試試,你還能肉麻到哪兒去。”
楊毅卻說:“我不動嘴,是要動手的。”
段涵之一時沒聽懂:“啊?”
楊毅把手伸到段涵之的腰上輕輕撫摸著,段涵之受不了癢,輕輕呵斥他“混賬你要幹什麼”,楊毅只是不理,漸漸的把手往下移。
這時段涵之的身子僵住了,他嘴裡的話語已經支離破碎:“你幹什麼,放、放開!”
楊毅含住了段涵之圓潤的耳垂,輕輕的吮了一口。
段涵之的身子如同被電了一樣全身麻酥酥的。(段涵之:“勞資踩電門了好吧!?”)
不知過了多久,段涵之輕微的嗚咽聲傳來,楊毅笑笑,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看著他微微失焦的雙眼。
又過了一會兒,段涵之的聲音狠狠的響了起來:“楊毅你這個大色狼!”
段涵之回到學校以後,並沒有辭掉酒吧的工作。雖然他不知道要怎麼面對Brian和Zane,但是還是決定要回去。畢竟現實在眼前不能低頭。然後奇怪的是,他回去以後,一次也沒有碰到過Brian和Zane,雖然他們以前也經常不來,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消失了兩個星期。
段涵之覺得很矛盾,他不知道見到了Brian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