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妝的男人,Zane則是那天晚上抓著段涵之下巴“調戲”的男人。段涵之瞭解到兩個人是一個樂隊裡的,他們樂隊一共三個人。Brian是貝司,Zane是主唱兼吉他,還有一個Justin是鼓手。
Brian摟著Zane的脖子,笑著對段涵之說:“剛才就注意你了,竟然敢來這裡,不怕被人吃掉嗎?”
段涵之疑惑:“這裡看起來很正規啊,怎麼會?”
Brian大笑:“看起來很好是嗎?可是真正的你又瞭解多少呢?就像這世界上的一切人情世故浮華虛榮,表面無一不光鮮亮麗,可內裡又有多少是真正潔淨完整的?”
段涵之被他的話觸動了什麼,有些失神。
Zane走了過來,靠近段涵之。他的體溫很高,段涵之跟他離了一段距離,依然能感覺到那種血氣在體內翻湧的熱流。
“虛偽,悲傷,寂寞,這些都是很矯情的字眼,對嗎?所以,我們就要擊破所有那虛幻的表面,撥開那一層厚厚的浮華,直擊最人性最裡層的柔軟,就像sex一樣,重重撞擊在敏感點,讓人戰慄,無力,最後流著淚求饒。”
段涵之被他的話中的魔力感染了,抬頭看著他,對上了他眼中的盛焰,彷彿從體內開始竄動,最後到達四肢,無處不舒展。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登晉江就登了將近一個小時,RP果然是個大問題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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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段涵之在酒吧工作的這段日子,後來竟成了他回憶中最寶貴的一段時光。後來的後來,每當喧囂過後的寂靜夜晚,段涵之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窗邊,拿著一杯Brian最愛的白蘭地,看著窗外,彷彿他們的臉就印在霓虹燈反照的玻璃上似的。這讓段涵之感覺到了一種久違了的感覺,滄海桑田,事過境遷。
Brian他們的樂隊是酒吧的駐場樂隊,所以基本上每晚必到,除去那麼幾個不定期的夜晚誰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也不來酒吧,他們租的公寓裡和工作室也找不到人。但是當他們來的時候,Brian是每次都得把段涵之拉到後臺化妝間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但是就好像,每次Brian看著段涵之的臉就很高興,還總嚷著要給他化妝讓他上臺之類的,嚇的段涵之每次看見他都想躲的遠遠的,但是沒有用,每次都會被經理強制性的調到化妝間去= =。至於老闆為什麼對Brian他們那麼的寬容幾乎是有求必應,段涵之沒有想那麼多。
這天晚上,已經過了十二點,Brian他們還沒有來。經理看起來也不很生氣,彷彿是已經習慣了似的,找了別人上臺。段涵之心裡嘀咕著這幫人真沒有原則性,說不來就不來了。正這麼想著,就聽見經理叫他過去。他趕忙放下手裡的活,跑了過去。
經理對他說Brian正在找他,讓他趕緊過去。
段涵之有些無奈,但也只能過去。開啟門,便看見Brian坐在鏡子前的背影。段涵之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房間。沒有Zane。這麼想著,他的心裡有些微微的失落。
“別找了,他今晚不會來了。”Brian有些黏膩的聲音冷不防的響起。
段涵之禁不住臉紅,“瞎說,誰找他了!”
“呵……”聽不清Brian是在嘲笑還是在嘆息。
段涵之問:“你又找我來幹什麼?”
Brian沒有回過頭:“不可以麼?”
段涵之說:“我還得工作呢。”
Brian口氣有些輕浮的問:“工作是為了什麼?”
段涵之被他問的莫名其妙,於是沒有說話。
火石碰撞的輕微響聲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顯得有些空蕩,段涵之聞到了一股香膩的香菸的味道。Brian的聲音在白色的煙霧中格外的醒目,絕望的味道混雜著香菸讓段涵之覺得彷彿喘不上來氣似的。
“從小就有人告訴我,做什麼事情都是為了更好的將來,前途。可是,他們又不是預言家,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做了那些事情以後就會得到好的結果呢?他們沒有預測到過程中的險惡,沒有目擊到旅途中那洪水猛獸是怎樣吞噬著我們的骨肉然後把殘渣碎汁都嚥進肚子裡的殘惡與兇暴,他們沒有經歷過那噬骨般鑽心的痛苦,又怎麼會知道我們能夠成功的挺過來?他們是自以為是的笨蛋。因為所有事情都沒有好結果,就好比流星落地光輝不再。”
段涵之被他話裡的悲涼鎮住了,他看著Brian高高盤起的黑髮,眼睛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