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翟子希滿臉通紅地瞪大了眼睛,趕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林哥不是律師,他是警察。”
舒雅嘿嘿一笑,明顯是有意逗弄翟子希。看著對方紅彤彤的臉這才收斂了點,對林遙說:“那好吧,警官先生,你要知道的事我可以告訴你,不過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舒雅半垂著眼睛,舔了舔嘴唇,道:“真要是有什麼問題的話,我不會上法庭作證。”
“原因呢?”
舒雅神神秘秘地笑了,問:“你問過其他參加辯論會的人了嗎?”
“問過。”
“他們是不是都肯不說辯論會期間事?特別是梁雪的死?”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林遙似笑非笑。
“當然。因為我也是知道詳情被封口的人。只不過,我還有兩個月就要出國了,我不怕。”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個舒雅就是開啟一扇門的鑰匙,一定要把她所有知道的情況都掏出來!林遙暗下決心,表面上很隨便地問道:“只要你說的都是實情,我會保護你。”
“你?”舒雅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彷彿微風拂過屋簷上風鈴般悅耳。
她看著林遙搖頭,有些頹廢地說:“無所謂的,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人,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告訴你吧,那幾個死在文學社的人都是在梁雪出車禍那天目擊整個過程的人。”
“說的詳細點。”
“中文系的華教授喜歡早起晨練,他每天五點就出來跑步,六點剛好圍著學校跑完兩圈從西門回來。那天早上,法學系的王麗麗和男朋友程濤從家裡趕回學校,參加上午的討論會,剛好六點過一點回到學校。但是,送梁雪去醫院的人只有馬老師和王麗麗,其他的人都回宿舍了。”
林遙滿腹狐疑,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舒雅聳肩攤手,做了一個早就想到你會這麼問的表情出來,繼續說:“因為我馬上要出國了,正在惡補英文。我每天五點起床背單詞,打住進學校以後,我每天都看到華教授會出來跑步,一樣的路線,一樣的時間。而程濤和王麗麗在校外租的房子,人家倆人每天都偷偷回去過二人世界,早上再偷偷回來。梁雪出事的那天早上,我就站在宿舍樓頂背單詞,剛好看見這些人的一舉一動。”
“換句話說,你也看見車禍發生時的情景了?”
舒雅認真的搖頭,表情上悲哀了很多。當林遙注意到她眼睛裡的淚水時,她馬上把臉扭到一邊,吞嚥了一口唾液忍住眼淚,才說:“我站著的地方看不到西門口,我只是看見了那幾個人都在西門口附近打轉。然後聽見急剎車的聲音,接著就是王麗麗大喊大叫著‘來人啊,出車禍了,快來人啊’的聲音。過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我就聽見了汽車開走的聲音。我跑到樓下,剛好遇到了程濤,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他說梁雪被車撞了。”
一旁的翟子希聽著聽著,就緊張起來,坐在身邊的林遙早就全神貫注地聽著舒雅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直到舒雅說完以後,他一口大氣都沒喘,就繼續追問:“你仔細回憶一下,當時那幾個人都在什麼位置?”
“王麗麗和程濤從北面的大牆下車,我看著他們朝西門走。馬老師是在從食堂的方向朝宿舍樓走,距離西門大概有一千多米的距離。嗯……那時候華教授已經跑進校內了,我看見他和馬老師說了幾句話。”
“就是說,除了王麗麗和程濤以外其餘的人都在學校裡。舒雅,看見那輛車了嗎?看見梁雪了嗎?”
“沒有。我說過了,在我那個位置是看不到大門口的。”
這時候,翟子希也說:“我去過那個宿舍樓頂,那裡的確是看不到西門的大門口的。”
有了翟子希的保證,林遙便不再多疑。繼續問道:“舒雅,梁雪在辯論會期間,有沒有跟什麼人發生過爭執?”
“沒有。她是個很隨和的人,不會跟別人發生不愉快的事。再者說,她除了集合時間以外,基本不在宿舍。噢,她出殯那天我也去了,畢竟在一起住了幾天,送送她也是應該的。”
林遙一愣,追問:“她經常出去?”
“是啊。幾乎兩三天就出去一次,晚上走,早上回來。我還開玩笑說,她和習東平熱戀勁是不是早該過去了。”
怎麼回事?梁雪的家不在本地,她和習東平也在那段時間不再約會,如此頻繁的外出,是去做什麼?想到這裡,林遙問道:“除了習東平以外,她還與什麼其他男人有過接觸嗎?我是說,很親密的那種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