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痞子味的男人揚揚眉,指尖劃過林遙的臉頰:“你在想什麼我一清二楚。別說是你,就連我也會想許慎如果真的是兇手,很可能是因為你的關係。協會利用了許慎想要一箭雙鵰。他們很明白,你對許慎不可能冷漠無情,而我一定會因為這事跟你產生矛盾,這是離間之計。反過來說,就算你把許慎推上法庭,對協會的人也是有益無害。這一戰,不管我們如何選擇都贏不了。所以,你覺得愧疚,愧對許慎,愧對我,愧對特案組的人。”
無言反駁之間,林遙突然無力地靠在了司徒的懷裡:“是我連累他。”
想要擁抱他的雙手有些遲疑,司徒心中的林遙一向強勢,絕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脆弱與無奈。此時,懷裡的人好像失去了以往的活力,疲憊不堪地依靠著自己。是因為許慎還是因為什麼?司徒在一時間找不到完美的答案,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
抱緊了懷裡的林遙,輕輕吻著他的發頂:“有我呢,有老公在你身邊呢。你只要卯足了勁把案子破了就行,剩下的老公都給你抗著。”
窩在司徒的懷裡,林遙點點頭,也抱緊了戀人的腰身。無言地接受了他的承諾,並深信不疑。
這時,不遠處的辦公室門被開啟了,王永斌剛走出來一步就看到走廊裡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不等他發出聲音,被後面的葛東明一把扯了回去。
司徒笑了,看來葛東明一直聽著他們的談話,也細心的多留出些時間給林遙恢復正常。既然特案組的頭頭已經開了綠燈,自己也不必所有顧忌了。輕輕托起林遙的下顎,看著他黯淡的眼神:“信不信,不用一分鐘我就能讓你精神振奮。”
林遙白了他一眼,牢騷還沒出口便被他深深吻住。
溫熱的唇相互摩擦著,靈活的舌尖舔過牙齒引起微微的癢,林遙軟了身子回應著,不知不覺成了被動的一方。幾乎要躺在長椅上輕打著司徒的胸膛,結果被他咬住舌尖吸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哼出聲來,嚇到了沉睡的理智。
“快起來,被人看到怎麼辦?”林遙推著司徒坐好,含著笑責備他。
“怎麼樣,是不是好很多了?好吧好吧,別用這種眼神瞪著我,真正的好料我還沒說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司徒神秘地舉起手,提醒道:“許慎的右手。”
一語落定,林遙恍然大悟!
123…29
審訊室裡,許慎的情緒非常激動。他拒不承認曾經接到過什麼心理犯罪學家的郵件,也沒有接到來自協會的郵件。
田野只是針對許慎的目前心理狀態進行審問,下狠手此時還不是時候。但是,葛東明和楊磊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催著田野儘快撬開許慎的嘴巴。
就在這時,林遙推門而入,朝著組長勾勾手指,轉身離開。
辦公室內,葛東明習慣性地抓著亂糟糟的頭髮好半天才對林遙的話做出反應:“你說許慎不是兇手,證據呢?”
林遙看了眼坐在按摩椅上的司徒,對方朝他點點頭,他才開口道:“你知道我和許慎在幾年前有過一段感情,我們之所以會分手是因為被他家人發現了。當時,他父親一氣之下打斷了他的右手,從那之後,他的右手無法正常使用,現在也只能敲敲電腦鍵盤拿拿筷子。”說著,他走向正在一邊研究新咖啡壺的胡苗,從她手中取過一份報告書,開啟後放在了葛東明的面前,繼續說道:“經過蒼蓮的驗屍報告和胡苗的傷痕堅定,其結果說明兇手是管用右手的人。你可以看一下這裡的傷痕鑑定,兇手右手力量正常,沒有任何疑點。許慎是做不到這個的。”
將報告書拿在手裡仔仔細細看了幾遍,隨後抹了一把臉,說:“你怎麼看?”
“王永斌對現場勘察的結果不會有錯,我相信他的工作能力。那麼,原因只有一個,有人在陷害許慎。不過,謹慎起見,我提議找人來檢查一下許慎的右手,再做決定。在那之前,讓田野暫時不要審問他。”
葛東明沒有立刻表態,把話題扔給了司徒:“司徒,你怎麼看?”
“我的看法和小遙一樣。而且,你想想,王永斌在門洞邊框上發現了羊絨物質,進而大家推測出兇手曾經事先安放了鑰匙以便在作案時使用。但是,這裡面有一個非常簡單又被我們忽略的問題。既然兇手偷了一副鑰匙,為什麼偏要放在墊子下面,而不是攜帶在身上?這不是明擺著故弄玄虛嗎?”
對啊!葛東明恍然大悟。兇手預備了死者家中的鑰匙,不管放在哪裡這幅鑰匙對死者來說是消失不見了,既然如此,兇手何必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