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死於車禍,這事從表面上看來有些值得同情,但蔣欣萍究竟有沒有問題,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趙瑞家是一樓,進了樓口按響門鈴,很快蔣欣萍出來開門。一見是兩個陌生人不由得呆了一下,問:“你們找誰?”
林遙出示了警官證:“我們是來調查趙瑞的案子,方便的話可以聊聊嗎?”
蔣欣萍的面色沉了下來,低著頭:“該說的都說了,我身體不好,你們改天再來吧。”說著便要關門。
林遙正打算進一步勸說,一旁的司徒忽然趴在了地上,右手朝前伸,四指彎曲,食指伸直像是要寫字的樣子。他突然而來的動作嚇了蔣欣萍一跳,林遙也皺著眉側挪一步,覺得挺丟臉的。
“趙太太,看我的手,右手。”
“你,你這是幹什麼?”蔣欣萍急躁地問。
“老趙死的時候我也在現場,他就這個姿勢走的。看明白沒有?我的手。”
“沒看明白。”
林遙眼望棚頂,裝作不知。聽著司徒信口胡說:“他這姿勢是要寫字,寫下誰是真正殺了他的人。”
聞言,蔣欣萍猛地驚呆,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什麼意思?老趙是,是被車撞死的啊。”
“不,我可以確定趙瑞死於他殺。”
林遙有點不耐煩了,覺得咱見好就收吧。於是,拉著司徒起身,對驚訝不已的蔣欣萍說:“既然趙太太身體不適,我們下次再談好了。”
這倆人丟下一個大包袱準備走人,可蔣欣萍這時候能讓他們走嗎?不止是她,在屋裡一直聽著他們談話的趙旭凡也跑出來挽留他們。司徒偷偷地給林遙飛媚眼,林遙回瞪,心道:你就瘋吧!
趙旭凡看上去還是挺不錯的,光看表面還真想不到這小子五毒俱全,想必是家中突變混小子也懂得收斂了。司徒觀察著他的表情,悲哀中還帶著一些焦躁,這種焦躁不像是對父親死因的懷疑,而是另外一種長久積累下來的產物。司徒心中暗喜,有縫可鑽了。
蔣欣萍始終看著司徒,希望他儘快說出丈夫一案中的疑點。這時候,司徒反倒是不著急了,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把趙家母子急得夠嗆。一旁的林遙看著火候差不多,便說:“麻煩你們認真回憶一下,趙瑞在案發那段時間裡有沒有反常的事?”
母子二人相互對望,都有些茫然。趙旭凡說:“我很少回家,最後一次見我爸還是他出事的一週前。那天是下午快四點吧,我回家換衣服剛好遇到他要出門。平時他要是看見我肯定不是罵就是教育,那天好像挺匆忙,一句話沒說就走了。”
“他手裡拿著什麼東西沒有?”林遙問道。
趙旭凡想了想,眼睛飄忽兩下才說:“沒有。”
繼而,林遙又問蔣欣萍,她回答說:“老趙的生活很規律,業餘愛好多。養花釣魚下棋喝酒什麼的,幾乎佔據了他所有的時間。晚上基是經常出去的,小凡說的那天我也知道,那天他晚上九點多才回來,我一直以為他又跟那些老朋友去喝酒了,可他回來的時候很清醒也沒酒味。”
“情緒怎麼樣?”司徒問道。
“沒什麼異常。”蔣欣萍這話說的很快,幾乎是接著司徒的話音就回答了。之後,她搓搓手,有些侷促地看著司徒:“警官,能不能說說老趙到底是怎麼死的?”
“根據我們的調查,趙瑞在……”
“趙夫人。”林遙突然打斷了司徒“你知不知道趙瑞是否有某些東西常年保管的非常嚴密?”
問題突如其來,趙家母子瞬間異常的反應全部進了司徒的眼,他裝作沒看到,假意掏出電話說了聲抱歉,走出了趙家。而林遙,繼續追問了相關的幾個問題,蔣欣萍口稱心臟不適,請林遙離開了。
車內,倆人相視一笑,頗有心照不宣的意思。司徒覺得那對母子肯定有問題,現在就等是誰先出來坦白了。本來他們打算一起等的,梁榮突然來了電話,說當年文濤案的資料存檔找到了,問司徒要不要一起去拿。
林遙納悶,問:“你這個梁叔叔不是把存檔給你了嗎?這個又是什麼?”
“這是原始檔案,梁叔當年畢竟不是市局的人,他託關係找人弄出來的資料不全。我要的是原始存檔檔案。這都十多年了,我到市局找過兩次都沒有,拜託他到市檔案局找找。”
“我去吧,你留在這等著。”說著,林遙下了車,司徒體貼地把車給了他,自己站在路邊抽菸閒晃。
暫且放下林遙那邊的情況。單說守株待兔的司徒,等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果然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