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醫生驚呼:“好險。”
隨後職業性地開單要寂影帶輝夜先照張CT。
寂影接過單子直接撕掉,抱著輝夜走到藥房,一腳踹開門,選了要用的東西自己動手。
醫生護士一見這架勢,嚇得連警都沒敢報,從精神科上講,屬平日虧心事做多了的畏警症狀。
看寂影搗鼓了半天,院長終於意識到自己開的是私家醫院,如果輝夜在這裡被醫死,哪怕是寂影醫死的,都對自己醫院今後的生意有巨大影響。當醫生的理智戰勝了欺善怕惡,生意頭腦喚醒了醫德,輝夜終得以重新診治,一支溫度計取代了高科技工具。好在當晚沒有別的病人,不然醫生今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寂影本想拒絕留院觀察一夜的要求,但輝夜昏迷著說不出家在哪,又不願帶回自己住處,只得留在醫院。
護士們興致勃勃地探討:這位超酷的帥哥和被他緊緊抱在懷中的帥哥是什麼關係?
見識了藥房一幕的醫生心有餘悸,單床價開給寂影一間單人病房。
輸完兩瓶液,輝夜的體溫降回標準,寂影把輝夜轉涼的手放進被子,掖好。
基本可以確定沒有誤診,勞累過度這種事也早預料到了,從輝夜的作息時間。
寂影曾掃過一眼送至BeePub的輝夜檔案,這哥們小自己兩歲,職務是潘朵拉國際外貿有限責任公司的董事長秘書。
碩士學位,高階計算機程式設計師,英語八級。
單身,獨居。
若不是民間辦證事業的支持者,就是個官方認可的人才。
從輝夜各方面的表現看,後者的可能性較大。
這樣的公主,適合生存在陽光下。
BeePub……不是他應該來的地方。
夜半,輝夜醒來一次。
“寂影……師兄?”
寂影不知輝夜的這句話是認出了黑暗中的自己,還是一個單純的呼喚。
畢竟憑氣息能認出寂影的,現今在世的就只有果鑫藍曉而已。
“叫寂影就好。”寂影抓住輝夜伸向自己的手,塞回被子。
“這麼溫柔?因為害我受傷?”輝夜微微一笑。
“你已經算好要把受傷的責任栽贓給我了?”語氣表明,寂影的這句話是警告,不是疑問。
“真是一點都不留情吶。”輝夜一撅嘴。
“不用裝了,這裡沒別人。”
“我從來沒在你面前裝過什麼。”
“那就坦白你來BeePub的目的吧。”
輝夜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我說我對你一見鍾情,你信麼?”
“不信。”
“要怎麼樣才會信?”
寂影認真思索了一陣,得出的結論是無論如何都沒法相信。
一見鍾情這種事……
不,應該說是感情這種事……
一個選擇埋葬自己感情的人,已經觸不到它的真實感了。
只是偶爾,第六感覺會惡作劇地在冰封的心田投下一束陽光。
那也只是轉瞬即逝,短暫的光束,不可能融冰。
想到這裡,寂影突然想起了王子微。
那個已在異國他鄉的少年,不知現在過得怎麼樣。
上帝的惡作劇,讓彼此成為了對方生命中的一小段插曲。
王子微留下的小黑兔和狗娃,寂影仍細心地照料著。
至於寂影給王子微留下的……寂影自己都不敢去想。
就像藍曉所說的,大概有一點內疚吧。
“寂影。”輝夜的聲音打斷了寂影的思緒。
“什麼?”
“痛。”
“該。”
“寂影。”
“什麼?”
“我想喝水。”
“自己去倒。”
“我是病人。”
“又沒殘廢。”
“寂影。”
“還有什麼?”
“會留下傷疤嗎?”
“會。”
輝夜基本明白了楚和為什麼拼了命囑咐自己千萬別向這傢伙學習。
“寂影。”間斷了幾分鐘,輝夜再次開口。
寂影假裝睡著,不理。
“寂影,你的生日……”
“少廢話。”寂影看了看時間,早已過了十二點,現在是第二天的凌晨。
“我知道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