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道那時會不會是,但現在肯定不是。
這就是錯過的代價嗎?需要用努力來彌補?
沒關係。
輝夜在百度上搜尋一直很喜愛的“戀愛ing”,搜尋結果裡顯示有一首“戀愛”,歌手是“ing”。這般強大的驚喜,百度總是能為你做出來。
樓上傳來嘈雜之聲,怎麼聽都像是人類對話。樓上住著的依然是堅強的顧大媽。寂影初識別聲音方位,一驚,以為方圓又找上門來了。
一想,不對,方圓現在還在醫院吊頸,正值柔情似水模式,病如西子勝三分,我見猶憐。
再聽,辨認出說話的是一男一女,女的是顧大媽沒疑問,至於男的是……
寂影再驚,莫非方圓僱的殺手要連顧大媽一起殺?
寂影再想,方圓如果此時不住院,下場應該是被抓,而警方應該不至於寬大到抓了方圓放了殺手。根據方圓的供詞,殺手能暴露的特徵已經暴露完畢,其中可能還夾雜著一些殺手本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警察雖然很多時候都不敬業,但不能保證每次都那麼不敬業,再說方圓長得還行,來個毛頭新人對她一見鍾情,宣誓報仇,沒天沒夜地查,不知在查些什麼反正在查。萬一一個疏忽,被他查中了,豈不是有冤都沒處伸?
一個敢刺殺人,雖然沒成功殺死,但殺得半死還能跑掉的人,不至於因為一張已作廢的協議或自己的美學而浪費自己的生命。
寂影繼續認真傾聽。輝夜和王子微似乎也意識到了此事的歷史意義,連滑鼠聲都停了。
一件事,若大家都關心,又不是隻能有一個答案的政治問題,那它多半會讓大家失望。聽了沒兩分鐘,寂影率先聽出樓上的男聲應該是顧大媽的兒子,因為顧大媽管那男聲叫兒子,暗歎原來不平凡的顧大媽也有平凡的一面。
寂影突然想起,曾聽飽受顧大媽關照的王子微說過,顧大媽有個兒子,獨子,叫劉一傑,是某小學後勤部員工,經同事介紹,認識了同校擔任語文教師的汪旭花。據顧大媽說,汪性格開朗,清秀可人,劉成熟沉穩,曾被評為學校裡的先進員工。傳顧大媽說,這兩人一見鍾情,很快確立了戀愛關係,並在同年領取了結婚證書。次年,一個新誕生的叫劉寧的小子也加入了他們的小家庭。雖然聽著就很窮,但還真是一個當今少有的值得歌頌一下的幸福家庭。
開篇的幸福到這裡,轉折是肯定有的,故事繼續。
作為女人的汪對自己的家庭十分滿意,但劉對自己的生活從不很滿意到很不滿意逐漸惡化。作為一名後勤員工,他的工資比汪的還要低。而且後勤不屬於學校的正式職工,沒有簽定合同,隨時可能被辭退,就連一家人居住的房子也是靠汪的名義才分到的。劉自幼性格要強,落後於自己的妻子顯然不是他能夠忍受的,儘管這種落後就是工資1000和800的區別。但如果拿1000的是劉而拿800的是汪,這個故事至少不會這麼快就開始轉折。就在兒子剛剛度過了一歲生日後,劉果斷向汪提出了想辭職去沿海打工的念頭。
當女人向男人提出一個念頭時,或許只是想聽安慰,但當男人向女人提出自己的念頭時,他絕對不是找你商量。
汪怎麼忍心丈夫獨自離開。但結婚這麼久了,她深知丈夫的性格,也明白丈夫背對著自己時,時常傳來的那一聲聲嘆息的含義。沉思良久,汪含著眼淚同意了丈夫的決定。她拿出所有的積蓄為丈夫添置了行李,購買了南下的火車票。在火車站,汪抱著剛開始牙牙學語的兒子,緊咬著嘴唇,卻怎麼也止不住大滴的眼淚湧出。揹著厚重行囊的劉一言不發,緊緊地擁抱了妻子和兒子。劉小子還不懂什麼是分別,被爸爸厚實的手掌弄痛了,哇哇直哭。火車慢慢地開出了車站,站臺上只留下汪抱著兒子的單薄身影。車站管理人員開始疏散站臺上的人。每一個站臺,都寫下了太多離別的故事,印下了太多不捨的淚水。沒有人注意到汪的心痛。也許這樣一場離散,只是人海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插曲而已。
到達沿海後,劉馬上和妻子取得了聯絡。聽到充話費送的手機裡傳來的丈夫的聲音,汪終於露出了丈夫啟程以來第一個會心的笑容,激動得連手機不帶防水功能都忘了,淌滿淚水的臉緊緊貼著聽筒,大聲地囑咐著丈夫:“你要注意身體,千萬別太累了……要好好吃飯……等你回來時,兒子就會叫爸爸了……”
由於臨近過年才出門,第一年的春節劉沒有回家。汪帶著兒子回到自己的農村老家,和父母一起團了年。汪是農村少有的家中獨女。汪父知道劉沒有什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