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看到限制級鏡頭時自覺轉移目光,齊刷刷望向門外,已經是竭盡所能了,免得寂影不好意思施展溫柔。
這番好心下一秒就被寂影辜負。寂影走到輝夜床頭,掀開被子,抓住衣領一把拎起。輝夜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懸空的奇妙感,就被一記耳光甩在臉上,“PIA”一聲,響亮而清脆。一枝愛好八卦貼著窗戶長的樹枝嚇得一顫,驚飛一隻夜息的麻雀。一護士剛巧從門外路過,看見一人在攻擊一傷患,另外兩人扭頭裝看不見,尖叫一聲跑去找人幫忙。這一耳光像原子彈,直接打懵三個人,藍曉和果鑫直接從貼心的長兄淪落為助紂為虐的幫兇。
寂影打完輝夜後扔下,重新蓋上被子,掖好,握了一下輝夜有些冰涼的手後放進被子。輝夜像具屍體一樣,動也不動地任寂影完成這一系列動作。果鑫一時懵得不知自己該幹些能幹些什麼,直到寂影施暴完畢後,終於從腦海裡搜尋出鋤強扶弱四個字,義憤填膺地想跳起來伸張正義,被藍曉用眼神按住。
寂影這一暴行後,輝夜的眼睛明亮了許多。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小說中但凡出現一個人眼睛明亮了的描寫,潛臺詞肯定是這人的心開闊了。
寂影俯身審視著輝夜,問:“是不是你用的炸彈?”
輝夜點點頭。
寂影:“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輝夜:“知道。”
寂影:“知不知道危險的事不能連累別人。”
輝夜點頭。
寂影:“去,跟人道歉。”
輝夜坐起身,轉身,低頭:“鑫哥,對不起。曉哥,對不起。”語氣誠懇,態度恭敬,乖得像一隻貓——不像狗娃,像只波斯貓。
藍曉微微一笑:“我們怎麼可能怪你。”
寂影:“該道的歉還是要道的。”
輝夜跟著寂影的話一起點頭,邊點邊想自己今天干的最多的事好象就是點頭。
然後寂影在床邊坐下,摸出香菸,一天沒見精神食糧的果鑫看得眼睛一亮。寂影假裝沒看見,先獎勵自己一支。剛點燃,剛才的護士帶著一幫人闖了進來。被叫來的人大概是聽說過這房傷患的惡跡,半數以上都操著掃帚和拖布,沒找到武器的一律站在逃生前線。入室的一剎那,果鑫和寂影以為哪個酒吧的人來複仇了,緊張之餘細細一看,面前的這些長相在酒吧也只能噹噹消費者,再一看穿著,基本確定不是酒吧,是這件醫院裡不知幹什麼的。白衣使者們衝進病房後沒看見所謂的戰爭,四人正值前憤怒散盡,後憤怒沒醞釀出臺的和諧狀態,自己手中的兇器用起來只能鎮壓良民,頓時陷入尷尬,不知兇器該往哪放,又不甘心白來一趟,只能一人站一塊地,就地取材,利用手中現成工具假裝做做清潔。做完準備撤退時,帶頭的護士終於找到能發洩的東西——寂影違反醫院規定,在病房裡抽菸,激動得像瑪利亞感受到了天賜耶穌的胎動,一副東道主的臉色,上前抓過寂影的香菸,惡狠狠一把捏成一團,寂影看得替那隻手隱隱作痛,手的主人驚聲尖叫:“病房裡不準抽菸!”
寂影低頭,做了個投降的手勢,一語不發,忍氣吞聲從來都是讓女人在最短時間內閉嘴的最佳方式。護士叫完後意識到自己聲音是太大了點,違反了病房裡不得高聲喧譁的規定,自覺理虧,壓低聲音碎碎唸了幾句,見沒人和她頂嘴,又有傷患需要休息,滿心積怨地出了病房。
護士一幫人等離開後,果鑫招招手,說:“寂,你過來一下。”
寂影心有餘悸地盯著門外:“你不怕那人一會兒回來?”
果鑫:“不是要煙,你去赤裸人間了?”
寂影:“對。”
果鑫:“什麼情況?”
寂影:“一間倉庫被炸彈炸燬了,我猜你們應該是在那受的傷。”
果鑫:“你猜對了,但你怎麼知道炸彈是輝夜的?”
寂影確認門外已無動靜後轉移到果鑫床邊坐下,左手搭上果鑫肩膀,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你想聽假話還是更假的話?”
果鑫:“聽真的。”
寂影:“那你別暴動。”
果鑫:“我不像你,不會在醫院暴動。”
寂影把果鑫的話信以為真,拍拍果鑫肩膀:“認識你以來我就沒見你受過傷,皮比鐵還厚,我一直想知道是不是炸彈才炸得動。你一直很喜歡炸彈一類的東西,如果你或曉能弄到手,你早來我面前炫耀了,我肯定也去偷出來試了。現在炸了我才知道訊息,肯定不會是你們的,只可能是輝夜的。”
果鑫聽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