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眼底隱約帶著的落寞,衛駿淳也不點破他,淡聲再道:「不是因為他而受傷,那我倒很好奇,你怎會答應當苗惟樂的保鑣?你不知道他的身分嗎?」
「知道,除了販毒,他還販賣槍枝、武器,甚至做更多的非法事。」在當他保鑣的前兩天,他就聽了不少,也看了不少,算是徹底明白他靠什麼來維生。
不否認一開始他無法接受,每次只要回到家,都得用上極大的心力來說服自己繼續下去,連續幾次下來,也似乎變得快習慣,若時間再久一點,說不定還能見怪不怪呢。
視線落在他平靜的面容上,衛駿淳拉著他走向一旁的沙發,再拉他坐下。「既然知道,那就是你自願接下這份工作了?他花多少錢請你?」
冷夙眉頭一皺。「花多少錢,用不著讓你知道吧?」這傢伙會不會管太多了?一下管他的吃喝,一下又管他的行事作風,真把自己當成他的所有物?
「我只是好奇他究竟用多少錢讓你改變原則。」說著,手直接覆上他胸口受傷的地方。
原則?是說他先前定下的不保護黑道與非法分子的規矩吧?
只是,是他的錯覺嗎?怎麼覺得他好奇的發問,還帶著輕蔑的口吻?真認定他是因為錢而答應這次的工作?
他低頭想著,這才發現他的手正碰著自己,而自己則因為傷口還包著紗布,沒能在第一時間感覺到。
「喂!」用力揮開他的手,冷夙樹地站起身,咬牙兇狠地瞪視他。「誰準你亂動手的?那次的事我沒找你算帳,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不代表你能再碰我!」
衛駿淳濃眉一挑,伸手抓住他手腕,使力地將他再拉回到沙發上。「你說的是哪件事?」一頓,手扯住他的運動衣衫,整個往上拉。
「啊──混帳!你做什麼?」冷夙雙手不停亂動,想拉住自己的衣服,卻礙於頭被矇住而無法靈敏的反抗。
「你別亂動,否則扯裂傷口,難受的會是你。」衛駿淳淡聲說著,直接脫去他身上的衣服,讓他赤裸的身體顯現在眼前。
「王八蛋!」一能順利說話,立即搶過被拖下的運動衣,就要再次從椅子上站起,不料衛駿淳早一步
「你這變態!脫我的衣服做什麼?」咬牙怒罵,就要再次站起。
衛駿淳早一步止住他的動作,一手緊緊抓住他。「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
看傷?他又不是醫生,沒事看他的傷坐什麼?
冷夙摸不著頭緒地看著他,抗拒的動作也明顯減少了些,就這麼愣愣地看著他緩緩拆去自己身上的紗布。
「包的這麼差,果然還是需要有人幫忙。。」
「……」這是在說他技術差嗎?
為了確實包住身體前後的傷,他很努力了,沒必要這麼嫌棄他的技術吧?
「如果知道你改變原則,黑白兩道來者不居,我肯定找你當我的保鑣。」
冷夙瞪著他,不以為然地哼了聲。「你身邊這麼多能保護你的人,哪用得著我,再說,我可是會挑物件的,不是誰來我就答應。」
「是看錢的多寡嗎?」拆去紗布,衛駿淳一看見他上的傷口,不由自主地攏了攏雙眉。「你沒好好擦藥嗎?雖說不可能完全好,復原速度也不該這麼慢。」
冷夙再瞪著他。「是槍傷吶,你當是被蟲咬一口嗎?本來就不可能復原這麼快。」
「你的也太慢了,肯定跟你離開後沒好好休息有關。」再看了傷口一眼,衛駿淳站起身走至一旁的書櫃,從抽屜內拿出一隻醫藥箱,再回到沙發旁。
「你如果不願意回到那間醫院做治療,也能在外隨便找間診所來治療,沒必要放著不理。」
「誰放著不理了?」冷夙反駁道,手更指著傷口旁殘留下的紅色印。「我每天都用藥水擦過後才包紮起來,算好得快了,否則我哪敢再接工作,一有狀況,馬上就會被看出來了。」
衛駿淳有些好笑地看著他。「你現在也好不到哪,就不信你現在的身手還能像受傷前那樣靈活。」
那不以為然的淡笑,看得他內心一陣不快,撇嘴後冷聲道:「你要擦藥就擦快一點,我還有工作要做。」
「什麼工作?保護苗惟樂嗎?」
「……」這是在諷刺他嗎?
他是受了傷,傷口偶爾也會隱隱作痛,但不代表他不能打,信不信他會立刻出手打人?
「放心吧,在我的地方,沒人敢肆意亂來,再說,我和他還有比生意要談,還沒談成前,對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