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和我是一掛的?」
腳步驀地止住,冷夙轉身怒瞪他。「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們本就不是同一掛,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既然如此,你更不該趕著走才是。」
「那是因為我還有事情要做,不想在這繼續浪費時間。」
望著他,衛駿淳露出不以為然的笑,緩慢走向他。「一個沒再接下任何工作的人,我看不出他有什麼事好忙。」一頓,從口袋裡拿出一隻手機。「從沒電後就一直關機到現在,或許,你該感激我沒拿給你,讓你能好好的養病才是。」
一看見眼熟的手機,冷夙伸手一把搶過,再怒道:「誰準你私自拿走我的東西了?」
「你不也算是我的東西?再說,你先前的那套衣褲早不能穿了,還是說,你想穿醫院的衣服在外四處走?」
冷夙聞言一怔,連忙低頭一看,這才注意到他的白衣白褲是醫院病人所穿的,只是,他先前怎麼沒注意到?
「要離開,也得換件像樣的衣服才行,我讓人去你家拿了套乾淨的衣服,先換上再說吧。」
「你讓人去我家?」他聽了差點吐血,再摸著因激動而疼痛的傷口,咬牙怒道:「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你幾時去查的?竟然擅自跑去我家,你會不會太自動了點?」
「不去,你怎有像樣的衣服能離開?」說著,以眼神示意身後的人,而後就見葉暐拿著小包包從後方走出,伸手遞至他面前。
「你的隨身物都在這。」
冷夙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近乎用搶的方式把東西拿來,開啟一看,果真是他常穿的衣褲。
這傢伙還真讓人火大,到底要干涉他的是到什麼地步?
還是他認為他救了自己,就有資格插手管他的事?
對此他雖然氣惱,但他發現只要一與這傢伙牽扯上,事情就會變得複雜且讓人難以接受,看來要過平靜的日子,最快的方式就是徹底擺脫他。
緊抱住懷裡的小包包,冷夙與兩人擦身而過地再回到自己的病房,打算替換掉身上的衣服。
其實他的傷只能算好了一半,但在醫院待了快一個月,讓他快受不了凡悶的感覺,遂決定自行回家養傷。
反正都是躺在床上,與其選擇醫院,那還不如回家躺會來得自在些。
回到病房,急著想離開的他毫不介意一旁還有人,自顧地換掉身上的褲子和衣服。
在他脫下醫院的白襯衫時,身上的傷口也清楚顯現在眼前,還包裹著紗布的地方,是他正在復原的傷口,可另外一個早已成疤的地方,是怎麼回事?
凝視著他的傷口好一會兒,衛駿淳走上前來到他身旁,在他不經意地轉身痾,再看見背後同樣的位置上也有著不小的傷疤,看起來就像被人拿武器刺穿身體。
「你這傷怎麼來的?」貼近他,衛駿淳不住地開口道,手更撫上他背部不小的圓形疤痕。
沒注意到他的接近,冷夙嚇得往旁一閃,差點跌倒在地,衛駿淳連忙伸手拉住他。
「你是鬼嗎?靠近也不說一聲!」
「我以為你看見了。」他答得自然,一點也不認為他的驚訝與自己有關。
冷夙皺眉再瞪著他。「我忙著穿衣服,怎可能看見!」
「現在看見也不遲。」嘴角隱約帶著笑,替他套上剩下的一隻手。「你的傷是小時候所受的嗎?疤痕顏色有些深,也有長大時拉扯過的痕跡。」
「你知道這麼多做什麼?就算我身上多了什麼東西出來,也沒必要告訴你吧?」竟然能看出是多久前受得傷,是太有經驗,還是替不少人看過?
「只是感興趣罷了,也不是非得知道不可。」他坦白道,不太介意他對自己還帶有的戒心。
感興趣?實在很難相信他這個人會這麼好奇心。
暗想著,冷夙在拉妥身上的衣服時,下意識地撫碰了下他所詢問的傷口。那是很久以前的記憶了,在師父離開他之前,他總能毫不在意地想著那段回憶,可現在,他是能不想就儘量別去想,太難受了。
他拿起小包包,再抬頭看向距離他僅有兩步的衛駿淳時,惱怒的神情已收起,轉變為一臉的疑惑。
「你認為,一個人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獨自離開?半個字也不留,甚至有心在躲著找他的人。」這麼做,不會真如黃聖文所說的那樣吧?
但師父的個性他再清楚不過,認定他不可能與黑道來往,可心裡多少介意著黃老爹的話。
衛駿淳若有所思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