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出發,我們的兵要傷要死也只能倒在我們的身前!”天空又下起了大雪,秦君說得很沉重。
李傑嚴肅敬了個禮。“保證完成任務!”就叫烤火的兵馬上武裝,準備上山。
十五分鐘後,秦君目送李傑一行人離開,衝他們的背影行了個軍禮,希望他們能一個不少將那些還不夠幸運的兵帶回來,也希望他們空手而歸,讓那些兵親自走到他面前向他行禮,報告完成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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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直晚上九點多就飛到小興安嶺的山腳下,當然那個BT將軍不會留他們過夜,一個個把他們無情趕出來,想讓他們在冰天雪地裡渡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唔……這該死的地方怎麼那麼冷?樑上君翻出睡袋,在一處防風防雪崩的天然石縫裡支起來,可是任他怎麼裹緊作訓服,把不算厚也算不薄的被子滾一圈又一圈,還是覺得寒風刺骨,簡直像是把骨頭拆出來放在寒風中吹一樣生冷,冷得人血液都快僵住了。
哆哆嗦嗦湊合著過了一夜,樑上君又發現了新問題。“誰來告訴我這些座標怎麼看啊?”吃了半塊壓縮餅乾,披著被子縮成一團的人仰天咆哮。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聲音由上而下,由遠而近。樑上君脖子一縮,手忙腳亂迅速洗劫自己的裝備跑進石縫裡。
雪崩狂嘯而下,從一顆小雪球慢慢滾成一個籃球,最後變的恐怖又巨大,以雷霆之勢滾下山,捲走它能捲走的一切,埋沒它能掩埋的所有。
樑上君縮在夜宿的地方,抬頭望天,看著山石間傾洩的大雪。大雪狂落了很久才停下來,也不知它是沒地方落了還是停止了。
面前是一片白色的牆。樑上君用手指戳戳沒有一絲雜物的雪牆,看著它將自己手指沒入一陣發呆。他被埋了?看著被外面陽光照得光景斑駁的牆,想著若不是它剛才差點結果了自己,現在又困住自己,想必他會很開心見到此景的。
石縫很高,是一座天然劈開的小山谷。後面的空間很小,幾顆零散的石子旁邊長著幾株生命旺盛的小草,上面是密封的山頂,幾個尖銳石柱倒掛著,讓下面的人看得驚心動魄。
樑上君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棲身之所,又苦著臉看向起碼八米高的雪牆,想著他該怎麼出去。
這雪牆說厚不厚,至少還能看見外面陽光的身影,可也不薄,用軍刺都戳不穿。(軍刺,士兵們配的是短的,將軍教訓樑子站軍姿時用的是長款。)而且這牆也不是很結實,只要動了雪山一角,它整個就會塌下來,這麼高的雪牆,一瞬之間就能把這裡埋了。
“十三號呼叫將軍,我被雪埋了。”思考半天還是沒找到出去的方法,樑上君只得用頻道跟秦君聯絡。
“被雪埋了!”
耳朵裡傳來將軍的咆哮聲,樑上君聽著就露出八顆牙齒,標準的陽光式笑容。
“能講話就證明還死不了吧?”很快,將軍冷靜下來,又回覆到以往那股子冷漠穩重。
“暫時死不了,我在一個天然的山縫裡,後無退路前有雪牆,將軍,我該如何是好?”樑上君用著京腔怪聲怪氣的問。
剛才緊張得站起來的秦君,聽見他這話氣得直想一巴掌拍死他。“裘歡少尉,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自己想辦法出來,要麼告訴座標方位我派人去接你,後果是你退出繼續去當樑上君子。”冷酷無情的話,不帶一點憐憫。
“靠,小爺來是告訴你我被困住了,而我還是能出去!誰稀罕你的救援?切。”囂張的講完,樑上君把頻道一關把一切咆哮阻隔。
說完大話,樑上君叉腰看著雪牆,咬著下唇皺眉沉思出去的辦法。
這雪是昨天晚上下的,還很新很軟,不夠團結啊!無聊又用手指戳著雪牆,樑上君突然想到什麼,細細思考很久就笑了起來。不夠團結是吧?我跟你耗著,等晚上零下幾十度時,我看你們團不團結!
想到辦法的少尉又蹦又跳,最後為了節省力氣,他又支起帳篷,在裡邊睡青天白日覺,醒來餓了就吃點雪,再把早上那半塊餅乾分半。
這短暫而悠閒的小日子過得倒也不錯,如果不是有任務,他可以在這裡住半個月,用三天的糧食!
“查不到座標嗎?”被埋的人還在悠閒睡覺,但駐地這邊的軍官卻如臨戰前,電臺電腦操作的聲音絡繹不絕,好幾位老鳥都全神貫注一刻不敢鬆懈。
被人收了線的將軍沒有暴怒,而是尋問訊號跟蹤的通迅員。
“報告,沒有跟蹤到裘歡少尉的訊號,他現在應該是在哪個旮旯角落。”帶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