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當什麼?
夏小寧沉默間,已經被寧二珂撲倒在了沙發上。寧二珂眼見著是滿身怒火,在夏小寧身上亂親,就是不親嘴。
夏小寧被他親得一臉口水,無暇多想地欲哭無淚:這貨舔棒棒糖呢?
狗熊舔了一會“棒棒糖”,舔著舔著嘆了口氣,鬆開了手。夏小寧一抹臉上的口水,疑惑地看著這頭熊:誒,這不是那次來把他扔出去的那個男人麼?
狗熊心裡的火氣洩得差不多,正一臉苦大仇深地蹲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什麼。
夏小寧湊過去,小聲問:“還做不做啊?”
狗熊又竄起一串火苗:“做什麼做?老子不是同性戀。”
不是同性戀剛才那一通親幹什麼?夏小寧翻了個白眼,漫不經心地說:“不是同性戀你還跟那個莫孜一做得那麼爽?”
當初寧二珂護犢子似的護著莫孜一,拎小雞似的把他扔出去後兩個人在包廂裡兩個多小時沒出來。要是說兩人在裡面啥都沒做,他夏小寧就姓上。
不提莫孜一還好,一提他,寧二珂揉了揉胸口啞著嗓子說:“莫孜一怎麼能跟你們一樣。”
說完後,煩躁的抽了口氣,起身走了出去。
聽到寧二珂最後一句話,夏小寧愣住了。
怎麼能跟他們一樣?跟誰們一樣?說明他在他心裡是最特殊的麼?特殊到連性別都可以忽略掉了。
想到這裡,夏小寧淒涼地撓了撓頭。什麼時候,沈丙辰能對他也這樣呢?
剛才沈丙辰那話還回蕩在耳邊,夏小寧自嘲地笑了笑:“做夢吧你夏小寧!”
寧二珂出去的時候,沈丙辰已經擺好葡萄等他了。見他出來,沈丙辰調侃一笑:“硬不起來?”
狗熊沒鳥他,吃了顆葡萄吧唧吧唧嘴,煩躁地說:“給我支菸。”
沈丙辰吃驚道:“不管你兒子了?”
寧二珂煩躁地喊:“媳婦都沒了,還管屁兒子!”
沈丙辰眉頭一皺,試探地問:“跟雅晴鬧彆扭了?”
臥槽,怎麼每個人都提她?
寧二珂拿火機點上火,叼著煙舒了口氣,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夏小寧也擦乾淨臉過來了,沈丙辰朝他勾了勾手,夏小寧目不斜視地走到櫃檯,不鳥他。
沈丙辰倒吸一口氣:哎哈,小傢伙骨頭硬了啊。
狗熊吐出白茫茫的煙霧,完全沒覺得剛才在夏小寧面前沒硬起來有多丟人,吊兒郎當地問:“你媳婦?”
沈丙辰笑眯眯地點頭,招呼他媳婦:“來,跟你小叔打個招呼。”
夏小寧計算器按得“吱吱”響,就是不抬頭。
沈丙辰沒有在意,夏小寧週期性的傲嬌,他已經習慣了。再說寧二珂也不是外人,也不用在乎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
寧二珂看了看夏小寧,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倆男人過日子,能過一輩子麼?”
沈丙辰一愣,心裡明白過什麼來,點上支菸翹著腿說:“說實話,不容易。男人本來就圖新鮮的東西,沒有責任和義務的束縛,再加上心腸比女人硬,態度又倔強,磕磕絆絆的比男女在一起困難多了。到最後沒愛了,矛盾升級了,一拍手就散夥,見了面招呼都特麼不打。跟我好了這麼一堆人,哪一個不是轟轟烈烈,到最後留在我身邊的有幾個?”
櫃檯上的計算器突然沒了聲音……
寧二珂嘆了口氣,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不過莫孜一倒沒這麼絕,最後還說以後問他要簽名甭排隊了。
但為什麼莫孜一對彭沁明用情就那麼深,想想他脫了鞋垂著腿坐在池塘邊的樣子,寧二珂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犯、賤這種事,是帶升級的。
剛剛還對莫孜一無限厭惡,現在就又想他了。這傢伙住院,大王和三個兒子在家不會餓著吧?
莫孜一讓他打包走人,但是同居了這麼久,有一些是屬於兩個人共同的東西,他想帶都帶不走。一帶走,全部變了味道。
這個時候,寧狗熊響起了一句非常非常煽情的歌詞:沒有你,一切都沒有意義。
寧狗熊在那傷風悲秋感懷過去,沈丙辰看著他,吸了口煙,突然滿心的空落落。再抬眼看著櫃檯上筆都拿倒了卻在一臉認真“算賬”的夏小寧,突然一笑。
夏小寧循著目光瞪了他一眼,再低頭時發現了自己的筆拿到了,白皙的臉頰頓時染上薄薄的一層紅暈。少年純淨的氣息籠罩在周身,沈丙辰渾身一熱。
“哎,剛才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