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睛衝著我叫。
“啊?”我大腦頓時短路,有這麼大隻的公狐狸麼?
正當我想著這個嚴肅的生物問題,那大兔子抱著小兔子越過我,衝著那女主人去了!
我的大腦線路開始緩慢搭接……原來——
媽呀,難道二奶找上門了?
我迷茫的轉過身,發現那邊已經熱鬧。
倆女人支開架子開罵,那位李先生手忙腳亂的去拽抱小孩的女人,他的眼鏡艱難的卡在鼻樑上,抖動的搖搖欲墜。那孩子估計嚇著了,“哇哇”的大哭起來。
亂,這還真亂。
我一個人跟白菜似的,被曬在一邊。
我算是知道了,看人不能看表面啊,那個剛才細聲細氣的女主人,面對情敵那是嗷嗷彪悍澎湃啊,她的聲音都蓋過了幾乎哭抽的孩子聲。
我很後怕剛才自己的回答,如果她下次再說周莊住北京猿人,我一定全力配合,充分證明自己就是從那進化而來滴……
那位李先生拽著抱孩子女人的胳膊,“你先回家,我——”
“啪!”一個清脆的鍋貼聲,那兔女人的臉頓時腫了。
我對那位女主人的崇敬又上了一個新臺階,雖然您對路很痴,但是您對抽人很在行啊,速度和角度都一級棒。
我領悟到一個道理:生活在一方面吝嗇,它必然在另一方面慷慨。
就我們這位女主人的動作技巧,可以去片場做武替了!
楊X瓊啊,你要小心自己的飯碗咧。
我在這邊上正感嘆,那個抱小孩的女人一句話把我整震驚了,她在叫,“李瑾!你讓狐狸精打我?我可是你的合法妻子,不是她!”
我的心情,立刻 = *&&^%#%……!!!!
“狐狸精我殺了你!”
那個正牌妻子說完這句瘋狂的話以後還是很理智,她抱著孩子向我跑過來,一下把嗷嗷哭的孩子塞到我懷裡,轉身就過去搏鬥了。
默……
我很抖,因為我懷裡的小不點兒嗓門忒高,震的我的腦子嗡嗡亂響。
而且他的小手用力地抓著我的脖領子,臉上的鼻涕眼淚哈喇子一起往我身上招呼……
再看他家的三位大人,正在難解難分。
我想起老姐的那句話,“明陽,知道丈夫的含義麼?丈夫就是,一丈以內是你夫,一丈以外,呵呵,遍地情婦!”
我呆立了十幾分鍾,看他們還沒有收場的跡象。只好抱著這個小主人緩緩的向二樓走。
我邊走邊輕輕搖晃他,“那個……寶貝兒,別哭了,咱倆談談設計吧,……哦,你還不會說話啊,那我說你聽吧……你們家這個裝飾呢,喂!小鬼!太、過、分、了……你不願意聽也不能往我身上撒尿啊啊啊……!!!”
回到酒店我立刻跳進浴缸裡。
這上海之行太抑鬱了,我躺在浴缸裡,牆上的電話響了。
我接起來,那邊兒是我那位客戶的聲音,“安工,我是李瑾。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啊,沒事兒。您客氣。我經常遇到突發事件,您這不算什麼,充其量是個家庭內部矛盾,嘿嘿嘿。”
“那……明天你再過來?”
“成,成啊,沒問題。”
我從浴室出來披上衣服開始畫圖紙。
今兒個他們幾位主人在那熱鬧著的時候,我抱著小主人裡裡外外把整個別墅測了一遍。
工作是主要的,觀賞家庭劇是次要的。
我就是很理性,任何時候都能抓住主要矛盾,解決主要問題。趕快把這裡的問題解決,我好去深圳,這是我最主要的事。
想到這我放下筆,給藍精靈打電話。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當時我聽著這詞兒倍兒噁心。現在可倒好,我自己也百爪撓心的想藍精靈。跟人家形容的一個操行。
我心跳的按電話,結果卻聽到那個找抽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看了看時間,十一點二十三分。
嗯……小藍估計睡了。
晚安。
我把這兩個字傳送出去以後,接茬兒作圖。
第二天我又到了那個別墅,直接把圖紙拿出來跟李瑾侃。丫估計是家庭問題太尖銳被打擊的精神萎靡,我說什麼他都在那點點頭,弄得我一點兒成就感也沒有。
下午離開那,我特意去逛了逛東方商廈。昨兒個下飛機的時候,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