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像瘋了一樣,抱住牛楠,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了下來,細細地吻著他的嘴唇、鼻尖、額頭、眉毛、眼角……
牛楠被他吻得一臉口水,惱火得不得了,大叫,“你夠了!馬之鳴,再親我要怒了,靠靠靠靠靠!”
“牛牛你又彆扭了,”馬之鳴膩乎乎地黏在他身上,拖長了聲音肉麻兮兮地笑道,“可我就喜歡你的小別扭,真可愛……”
“你真是個變態!”牛楠痛苦地扭過臉,惡狠狠地說,“姓馬的,你給我聽著,要是你敢辜負我,看我不一刀閹了你,老子向來無法無天,說到做到!”
65、深夜搶救
第二天早上,行動不便的章白蹣跚著走出房間,遇到同樣行動不便的牛楠,兩受相遇,頓時不厚道模式同時開啟,十分有默契地大肆攻擊嘲笑,內容之幼稚無恥加限制級,令隨後走出來的兩隻小攻十分無語。
吳迪摟過章白,對馬之鳴道,“我們得回學校去了,你們是怎麼安排的?”
“還有一些細節要商討,”馬之鳴將還在對章白進行冷嘲熱諷的牛楠拉過來,“牛牛,別鬧了,我們去吃早飯,中午還有飯局。”
牛楠白他一眼,扭頭,“誰要跟你去飯局?我要跟白白回蘭灘寨。”
“乖啦,”馬之鳴像個八爪魚一樣整個壓在牛楠的身上,聲音軟綿綿地撒嬌,“沒有牛牛在身邊,我做事沒有動力。”
“哎呀你不要黏著我,”牛楠炸毛,用力甩開他,“我還在生氣呢,才不要理你!”
看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吳迪無語地搖搖頭,拉著章白和他們告辭。
自從馬氏集團要在蘭灘寨建希望小學的訊息放出來,吳迪和章白儼然成了村裡的大紅人,王校長感激得連宿舍問題都給他們解決了,大手一揮,就找人將兩間儲藏室整理了出來,兩間房之間開啟一扇門,一個做臥室,一個做廚房。
吳迪旁敲側擊地暗示單人床太小,王校長從善如流,當天就送了一張大的雙人床來,章白千謝萬謝地把床收下,殷勤地要留王校長吃晚飯,王校長揮揮手推辭了。
離開的路上突然停住腳,“他們為什麼要睡一張床?難道說……”
他的腦中浮現出一副兩個男人舉案齊眉男耕男織夫夫雙雙把家還的詭異畫面,半分鐘後發現自己可恥地萌了,捂著小心肝淚奔跑走,“這兩個孩子一定是太驚世駭俗了,所以被大城市的封建禮教所不容才迫不得已逃到我們這種閉塞的山溝溝裡的,我不能暴露他們!”
從此之後,每次見面,章白都會被王校長那充滿慈愛與寬容的強烈眼神驚嚇到。
村民們聽說大家之所以能夠領到糧食完全是吳迪的功勞,於是對這兩位來自城市的年輕人愈發喜歡。
兩個人經常回到宿舍,發現門口放著一籃雞蛋、兩棵大白菜、半隻風鵝……吳迪美滋滋地炒著大白菜,覺得小日子實在是太美滿了。
章白坐在旁邊一邊陪他聊天,一邊批改作業,突然說道,“阿洛打已經三天沒有來上課了。”
吳迪仔細想了想,點頭,“是啊,我還問過同學們,據說他以前也是這樣,經常一連幾天不來上課。”
“一定有什麼事,”章白越想越覺得有問題,“傻迪,晚上我跟你再去他家看看吧,我擔心他媽媽。”
吃過晚飯之後,兩個人拿起手電筒,一起出了村子,阿洛打的家住在村外,他們走了有半個小時,終於看到前方一點熒熒的燈火。
走近了,看到燈火是從一個孤零零的矮棚中發出來的,夜風吹動棚子前的柴扉,發出刺耳的聲音,還夾雜著孩童細細的哭聲。
“怎麼了?”章白心頭一緊,快步跑上前去,推開門,“阿洛打!”
一個瘦削的少年從燈下抬起頭來,眼中的死氣沉沉讓章白覺得呼吸一滯,走進去,看到阿洛打正在喂弟弟吃飯,矮桌上放著一隻碗,裡面有白濃的熱粥,是他們上次送來的米。
他旁邊的小孩身上髒兮兮地,還在不停地哭著。
“怎麼了?你們的媽媽呢?”章白走過去揉揉阿洛打的頭髮,皺起眉頭。
阿洛打眼神有些空洞,茫然道,“應該是死了吧。”
章白倒吸一口冷氣,“你說什麼?”
“白啊,過來!”吳迪突然道。
章白扭過頭去,看到吳迪正在床前,看著床上枯瘦如柴的女人,皺緊了眉頭,俯身在她的眼前晃晃手指,發現這個女人雖然還有著非常薄弱的呼吸,但是微睜的眼睛已經對外界沒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