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聲嘆息比黎域的拳頭更容易刺痛人心,吳迪卻顧不得這些,上前抓住袁哲的肩膀,急切地問,“白白呢?走了?”
袁哲點點頭,“飛機剛剛起飛。”
吳迪猛地仰頭,雙手捂住臉,緊緊咬住牙關,剎那間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袁哲搖搖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看著這幾個人的互動,馬之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納悶地問,“虎哥,你跟小白師兄怎麼了?為什麼你選擇去彌冬的籤售會而不來機場送他?”
此話一出,黎域頓時火冒三丈,捲起袖子衝過來,“什麼什麼冬的籤售會?吳迪你妹的,居然敢揹著白白找別人?”
袁哲忙拉住他,有些生氣地斥責,,“衝動什麼?沒搞清楚情況就揍人,你這個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沒想到會捱到老公的責備,黎域委屈了,“你到底罵誰啊?明明是他這個混蛋欠揍!”
“冷靜點,你也挺欠揍的,”袁哲放軟了聲音,將他拖到身後,對吳迪道,“我知道你不會找別人,但是你和白白之間出現了問題,這是事實,還是盡力補救吧,
吳迪仰天深吸一口氣,再低下頭時,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三溪橋市蘭灘寨是吧,我這就去追他。”說著抬腿要往機場內部走去。
袁哲一把拉住他,“不急。”
“我很急。”
袁哲放開手,淡淡地看著他,“不把心裡的結解開,你們永遠不會真正再回到以前那個樣子,白白若不是對這感情實在沒有了信心,也不會一個人跑去那麼遠的地方。”
吳迪一怔,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到家中,吳迪枯坐在章白常常坐的那個沙發上,慢慢環顧著這個剎那間顯得分外蒼涼的三室二廳,突然發現原來這套房子竟然是這樣的大。
他一直在撥打章白的手機,那邊一直都是關機,吳迪樂觀地告訴自己他只是因為在飛機上所以才關了手機,並不是有意想躲自己。
手裡的小冊子已經翻爛了,蘭灘寨小學,始建於2003年,有學生134名,教師3名……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吳迪精神高度緊張,迅速接起來,發現居然是青鳥,有些不悅的問,“什麼事?”
青鳥在那頭懶洋洋地笑道,“剛剛看到網上掐你呢,能耐了啊,籤售會後臺罵腐女,評論區沒有被刷爆?”
吳迪有些茫然,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在去機場的路上,自己確實罵了一個追問隱私的女生,沒想到她會用這件事情來掐自己,遂不耐煩道,“這種事也值得你特意打電話過來?沒事我掛了,等電話呢。”
“別,”青鳥頓時八卦氣場全開,“等誰電話呢?哎,上回你說自己不舉了,去看心理醫生了沒?不會是跟你那小男朋友掰了吧?”
“我一直在接受心理治療,”吳迪聲音苦澀,“他……他離開我了。”
“哎?這麼有趣?”青鳥驚喜,“為什麼啊,講出來給我樂一樂嘛。”
吳迪鬱悶,“你去死吧!”直接掛了電話,低頭看著螢幕,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突然門鈴響起來,吳迪一躍而起,衝上去開啟門,頓時失望地嘆一口氣,語氣惡劣地問,“你來幹嘛?”
青鳥換了鞋,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我來看看你有多慘。”
“……”吳迪無語。
青鳥走進房間,脫掉長風衣隨手扔在沙發上,露出裡面鏤空的針織衫,寬鬆的衣服穿在極瘦的身上,顯得極度鬆垮,寬大的領口露出凜冽的鎖骨,暗紫色的針織衫和玉色的面板對比鮮明,美麗的脖頸上佈滿了斑斑點點的吻痕。
吳迪翻個白眼,沒好氣道,“你不穿這麼騷會死?”
“讓你看看我老公是怎麼疼愛我的,”青鳥慵懶地躺在長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叉擔在沙發扶手上,對吳迪一笑,“作為一個男人,你實在是失敗至極。”
吳迪下意識地看一眼手機,依然沒有電話進來,他去倒兩杯咖啡端過來,看著那個隨便一躺就極度誘人的男人,“坐正了,擺這種姿勢,想誘惑我?雖然我剛剛被甩,但是對你不感興趣。”
“美的你,”青鳥挑眉,左手揉揉腰,一副新承恩澤的模樣,對吳迪道,“剛才你掛了我電話。”
吳迪斜眼他,“你也不聽聽你說了什麼欠揍的話,你敢和你老公這麼說?不揍死你!”
青鳥鄙視他,“你能跟我老公比?”
“少羅嗦,你到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