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站在一起時,總有自己無法插入的感覺,他立刻叫人去調查,他不喜歡那種感覺,這一次,稍有不安與隱患,他都要及時解決,他不希望在追回軒的艱難過程中,還得不時忍受不定時炸彈的威脅。
很久很久之後,沈悠才知道,宋凝——這個唯一被韓奕認可的女性,在他的心中,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更是自己追求過程中,最大的障礙。
………………
久違相擁
韓奕手持酒杯,一面與熟識的人打招呼,一面悄悄地向陽臺走去,儘管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心裡卻在不斷地嘆息,自己還真是不能適應這種應酬酒會。站在陽臺上,享受晚風輕柔地撫摸,深吸新鮮的空氣,略微昏沉的頭腦才清醒過來,搖搖酒杯,暗歎自己真是喝多了。仰望蒼穹,突然感到一片茫然。
距那天遇到那個陌生的男人已有三個多月了,他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已經找到“旗軒”了?是否後悔曾抱著自己叫“軒”呢?旗軒是誰?那人熱情的擁抱與低喚,毫無疑問是給予戀人的。戀人?那又為什麼哭呢?抬手摸摸脖子,那溼冷的感覺彷彿還在,不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其實,自韓奕遇到沈悠後,他的生活就過得不好。他不懂自己為何會如此在意僅見過兩次的人?想不通,又不想問別人,這份疑惑就這樣壓在韓奕的心頭,讓他有些喘不過氣,加上他的睡眠狀況一直不好,宛若雪上加霜。他經常躺在床上,睜眼到天亮。有時好不容易睡著,又被奇怪的夢境嚇醒,醒來之後就無法入睡。韓奕一直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可這一段時間,儘管身體很累很累,他還是拒絕用藥。韓奕始終覺得,倘若自己沒能弄懂這個疑惑,他將失去最為重要的東西。忙碌的工作,嚴重的失眠,使韓奕迅速消瘦,家裡每個人見到他這樣,想開口詢問卻被他冷漠的表情嚇住,無奈之下只能放任不管。
期間宋凝來過,她沒說什麼,只問韓奕是否願意幫她一段時間,韓奕搖頭拒絕,他知道宋凝只是想為自己找個休息的理由與地方。韓奕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個男人最近頻頻出現在自己的夢裡,儘管很模糊,韓奕還是看到,那人深情地凝視著一個背影,急切地說著什麼,一臉的傷痛與怨恨。每當韓奕想進一步看清時,夢境就會消失。他蜷縮在床上,分不清虛實。
韓奕搖搖頭,眩暈感越來越強烈,能清晰地感到渾身的力氣在消失。真該回去了,不然會支援不住的,也許該叫個人來接自己。恍惚間,韓奕被人抱住,想要掙扎,那人特有的氣息湧來,呵,他還真喜歡抱著自己,搖頭,他喜歡的可是旗軒,之所以抱自己,只不過是因為自己長得像旗軒而已。呵,醉得真歷害,竟像個孩子般計較。
將頭埋在他的肩窩,低嘆:他可知自己是誰?話說回來,自己不也不知道他的名字?自己是否太隨便了?用手戳戳他,問:“什麼人那麼大膽,竟敢抱著我不放?”其實,第一次見到他時,自己就有機會知道那人的一切,可他下意識地避開,心裡一直有道聲音,提醒自己不能和這個男人有過深的接觸。
沈悠見懷中的人像只小貓般蹭著自己,還用撒嬌的語氣問,不禁笑出聲,更加用力地將他擁向自己,原來他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之前怎麼一直沒發現呢?隨即想到那份調查報告,心隱隱生痛,他摸摸韓奕柔順的頭髮,說:“我是沈悠,你一直叫我——悠。”
沈悠?刻意忽略後一句,終於知道他的名字,韓奕有些按捺不住心中莫名的激動,下一刻又鄙視自己竟為如此小事開心。韓奕在一面暗自高興一面唾棄自己的矛盾衝擊下,本就昏眩的頭腦更加昏昏欲睡,而沈悠的懷抱又讓他感到莫名的心安,最終抵擋不住睡意,昏睡在沈悠的懷裡。
沈悠直到耳際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才敢讓緊繃的心鬆弛下來。他用力抱緊韓奕,嗅著熟悉的氣息,暗自發誓:這一次,我會緊緊抓住你,任何人都不能將你帶離我的身邊。
這三個多月,沈悠一面快馬加鞭地處理家族事務,一面派人留意韓奕。從每天的報告中,他了解到韓奕的生活習慣、為人處世、工作方式等,與之前身為旗軒時截然不同,他不懂,只是單純的失憶,會使一個人發生如此大的改變嗎?還有他身邊出現的那些人,任憑他費盡心力,只能查詢到一些基本資訊,可想那些人的背景是多麼複雜。為什麼旗軒會變成韓奕,為什麼他會認識那些人,這五年他在哪裡做什麼……那五年的一切,全都是一個謎。沈悠害怕,自己稍一鬆心,韓奕又消失不見。而且,現在的自己對於他來說,完全是個陌生人,要怎樣才能使他接受自己,要怎樣才能使他留在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