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
“我給楊哥買的飲料,你卻喝了,還說他不喜歡——你倒關心他,一點不在乎我的感受!”女孩的聲音明顯透著怨念,聽她提起他的名字,楊岑風下意識向著身邊的陰影處靠了靠。
似乎是談論下午飲料的事情?那個有什麼可談論的?
“岑風的醋你也吃?”這回是先前的男音,帶著些無奈的笑意,“我這不是想著那是我老婆買的,不想給別人喝麼!”
不想給“別人”喝?
果然感情上他已經是“別人”了。岑風靠在樹幹上,似笑非笑的望著那邊模糊不清的人影。
“少來那些甜言蜜語!”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受用的很,兩人蜜裡調油的說笑了一陣,估計是想到即將分開,格外依依不捨。
“那麼,我該走了,他還在外面等我呢!”終於男子提出要走,結束了先前的話題。
“哦……”女孩戀戀不捨的拉著對方,“你真的過幾天就要出國了嗎?”
男子嘆氣:“沒辦法,我們假期有限啊!而且你才開學,總要適應一陣子吧,乖,我們遊戲裡見!”
“遊戲裡我跟你又沒在一起。”女孩有些鬱鬱不樂,岑風扯了扯嘴角,站直身體向著來路走去。
身後隱隱傳來男子的回答,他已經不想繼續聽了,腳步越來越快,不久便出了校門。
真不該走這一趟。
拉開車門後,楊岑風抓起座旁的飲料灌了個乾淨,而後將空瓶精準的丟進旁邊的垃圾桶。動作有些大,鼻樑上的眼鏡有些鬆脫了,他伸手扶正,手指用力,幾乎要捏碎鏡架。
……
不久嚴律回來,先是敲了敲車窗示意,而後拉開了副座的門,一屁股坐進來,很是鬆了口氣的樣子:
“久等啦!”
看著他歪過頭來笑,路燈映照下看過去,牙齒倒是很白。岑風“嗯”了一聲:“忙完了?”
“嘿嘿……”嚴律也知道自己讓對方等的時間太長了,原以為將人送上去就可以,但——“你也知道女孩子是需要陪的,她剛開學,心裡慌,所以就多呆了一會兒。”
楊岑風不說話,徑自傳送了車子。看出他心情不爽,嚴律急忙安慰:“別生氣,桃桃!我真不是故意的——唉,其實我現在也鬧得慌啊!”
“你鬧什麼?!”岑風目不斜視的開車,“美人都追到手了,看起來你們感情也不錯,有什麼可鬧的?“
嚴律倚著靠背嘆氣:“我假期就剩下三天了,三天後就要回公司,遠距離談戀愛苦啊!”
“……”
“之前我就跟她說過,我的事業在國外,不過兩年之內一定會移到N市來的,問她願不願意等我。”
“她怎麼說?”
“當然說好!”嚴律得意的摸摸下巴,“就憑我的魅力,還不手到擒來麼?”
楊岑風從鼻子中哼出一聲,懶得吐槽他這德行:“既然她願等你,你還怕什麼?”
摸下巴的手僵住,而後無力落下,嚴律無精打采道:“說是這麼說,畢竟我在國外,她要有個頭疼腦熱的我也照顧不到——就怕我不在,有人將她拐跑咯!這年頭的大學生,哼哼,最會見縫插針了。”
趁著紅燈的功夫,岑風很是鄙視了他一下:“你對自己的魅力沒信心就算了,對她還沒信心?”
“唔,也不是這麼說……”嚴律抓抓頭髮,其實他還真是沒什麼信心,不是信不過嶽修婷,而是信不過現實,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無怨無悔等著對方兩年的。“大學最是豐富多彩了,她才踏入大學就被我抓牢,我擔心……”
說著靈機一動,他一骨碌坐直身體,目光灼灼的看著司機:“對了,我怎麼沒想到?!桃桃,咱是不是兄弟?”
“啊?”被他突然冒出的話驚了一下,楊岑風很有些莫名其妙。
“我不在但是你在啊!反正你家離這兒不遠,你就幫我一把吧!”
“幫你——什麼?”看著對方激動的神色,楊岑風有種不妙的預感。
“幫我看著你嫂子!”
嚴律話音一落,就發現岑風一點一點轉過頭看他,幾乎從牙縫裡擠出話來:“你說什麼?”
“就是幫我看著點啊!”嚴律笑的陽光燦爛,伸手拍了拍發小的肩膀,“旁人我可信不過,你我還能信不過麼?不管怎麼說,你是絕對不會幹出背叛兄弟的事情的!”
楊岑風一震肩膀甩開某人的爪子,皮笑肉不笑道:“你對我就這麼有信心?”
“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