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找繁華。”
滕三揚揚眉毛,“是幫會的事。”
滕寧蹙眉,“現在咱們還是幫會?”
滕三走過來,將資料夾遞到滕寧面前,“清鴻幫的人點名要見你,你說怎麼辦?”
滕寧接過夾子,開啟一看,一張幾乎是鑲著金邊兒的16開請柬放肆地出現在眼前,他抬頭看了滕三一眼,心說,宋清鴻這個催悲真是有閒心,不過滕三你也算是聰明地拿了個夾子擋一擋,如今見過這麼大而無當請柬的人還真不多。
如果不是上面寫了能看懂的中國字,這封請柬的奢華程度幾乎比得上英國《天佑女王》的節目單,邊緣燙金鎦邊兒地翻著誇張的花紋,正中幾行極具技巧的邀約詞彙,落款難得的不是宋清鴻。
林新?什麼時候他也染上了宋清鴻的病?再看地點,同源酒店,滕寧眉頭一蹙,“你聯絡一下他林新,讓他有事到大宅來談。”
滕三一愣,“你很久沒出去走走了。”
“外面有什麼意思?”滕寧放下請柬,“既然不是宋清鴻,那麼讓林新到這裡來見我,也不算過分。他愛來就來,不來拉倒。”
滕三有些擔憂地看著滕寧,點頭稱是。
山不向我走來,我就要向山走去。到常青大宅去見滕五,林新答應得痛快,是因為他知道這一面必須見。
晚飯過後,林新來到常青大宅。不知是刻意為之還是平常如此,他只覺得一路上常青會的黑衣小弟著實不少,而且個個用平靜無波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來掃去,每個人都在獨自評估這個外人的危險性,沒有絲毫懈怠。直到走進小樓,滕三親自引他到了書房,門一開,只見滕寧已然坐在茶几前,在泡功夫茶。
見到林新,滕寧一笑,“林先生可也是剛用過晚餐?正好一起喝茶。請坐。”
林新過來坐下,笑著說,“還沒恭喜滕會長,常青集團正式成立,整個K市可是地動山搖啊!”
“客氣客氣!”滕寧熟練地將一個個小巧的茶碗反過來覆過去地用熱水澆,然後一杯一杯地斟上,“林先生試試?”
林新也不再客氣,點點頭,伸手拿起小小的一杯,先放在鼻下輕嗅,一股清香直入心脾,“我不懂茶,但這聞起來的確舒服。”
滕寧笑了,“世上懂茶的人太多,反而單純地享受茶的人又太少。林先生這樣懂得享受,那是茶的幸運。”
一來二去,兩人正事沒說,閒事倒是說了不少。滕寧不急,要見他的是林新,該說什麼,林新總會說的。
一巡茶過後,林新放下茶杯,“滕會長,我受我們宋老大之託,想和您單獨談談。”
滕寧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滕三,點點頭,滕三默不作聲地出去。
滕寧看向林新,“說吧!”
“前幾天,宏鬍子送了點東西給宋老大。”林新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擺在桌上,推向滕寧。
滕寧拿過來,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照片,看到照片上面的人,滕寧眼睛一跳。
記得滕三說過多次,孟繁華是一個足已在黑道稱雄的人物,只不過人家選了另一條路。是啊,滕寧仔細看著,如果沒有人告訴自己這是誰,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判斷此人的身份。在一片紛亂的背景中,孟繁華穿著那天的黑色西服,手裡揚著棍子,正中對手肩頭。表情陰狠、目光毒辣,別在胸口的鮮花依然嬌豔,甚至連歪都沒有歪。
滕寧輕嘆,那天的孟繁華又怎能不陰狠毒辣?那天是他最愛的人的忌日。
下面的一疊照片,都是孟繁華在揮棒攻擊,接著是人證、物證,然後……滕寧瞳孔瞬間收縮,表情也僵硬起來,這是一具屍體的照片。就連滕寧也能一眼看出,這具屍體和此前孟繁華攻擊的對手是同一個人。
能是什麼呢?這一切都是人家布好的局。伺機埋伏、引蛇出動,人家準備好了人證、物證,現在又多了一具屍體,還真是唱了全套的好戲。
林新靜靜地看著滕寧,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當滕寧如電的目光陡然射向自己時,也不禁渾身一冷。
滕寧“啪”地將手中照片翻轉衝著林新,“這是怎麼回事?”
林新竭力保持平和的表情,說,“第二天凌晨,這具屍體在離常青會倉庫不遠的巷子中被發現,根據法醫鑑定,死亡時間在晚上10點到11點之間,是頸骨骨折致命,當場死亡。”
滕寧看向林新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緩緩笑了,“那可真是不幸。不知道是誰幹的?”
林新一愣,又說,“根據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