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細問之下,原來是他變成了她,這得需要多麼大的勇氣和多麼根深的愛。
最後沈重的沒有回應辜負她所望,她最終負氣傷心離去,另他徹底變成了一個負心的人。
“其實直到現在我都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那時愛她的心意沒變,卻不敢去觸碰她的身體,就好像,只要一開啟她,那看不見的傷痕一刀刀全都是割在我的心口上,不痛卻在翻滾著。”
“所以這些年你還在等……等她?”左淺斟酌著字句,這也是他心底最想知道的一個問題。
沈重點燃一根菸,靜靜的吸了大半根,才沒什麼表情目光呆滯道:“我也不知道。”
沈重不否認當知道他變成她時還是愛她的,可是當愛沒有了性,留給對方的到底是什麼,他不是那麼清楚,如此,一轉眼就過去三年有餘,在這當中他也無數處深想,卻還是沒有答案,即便她再回來,他們之間是否依舊如前,他也毫不確定,而在這三年多時間裡自已對她的態度是否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沈重覺得內疚且後悔。
那晚,左淺第一次見到沈重喝醉酒,你雖然知道他醉了,可是卻看不出來,他就那麼安靜的坐著,安靜的吐露著心底的話語,再歪歪扭扭的爬起來,關著浴室門砰咚砰咚洗完澡,再往床上那麼一躺,不瘋不吼,酒品極佳。
這樣一個人,你很難想象在愛情裡,他會是怎樣。
跪坐在地上幫沈重蓋被子的左淺,就這麼安靜且隨意的打量那張睡顏,眼神突然就變得有點迷離。
第二天沈重早早起床,見左淺還坐在餐廳裡吃麵包,待到他洗完臉刷完牙左淺已經揹著書包消失在大門的拐角處,一個招呼沒打,一句話沒說,這種反應在沈重面前還是頭一回。
狐疑的沈重喝著早已經倒好的牛奶和攤好的雞蛋,捂著沉重的腦門想要回憶出頭天晚上到底都與他說到了何種份上,只是,深想無果。
左淺到了學校也是心不在焉,季況看在眼裡,便上前詢問他原由,左淺伸出雙手捂住腦門吱吱唔唔說:“我好像生病了。”
“什麼情況?嚴不嚴重?有沒有看醫生?”季況著急著是不是上次左淺被揍留下的後遺症,伸手就欲上前檢視他的傷口。
“不是”左淺不耐煩的拍開那隻手悶悶說:“是心病。”
“啊?”
“就是從昨天晚上過後,一單獨看到沈重就覺得有一點不好意思。”
“什麼呀?你越說我越不明白了。”
“討厭,就是害羞啦。”左淺氣急的坐在原地跺了下腳,那臉上確確實實閃現著一抹嬌羞。
“…O…!”季況無聲且驚訝的張嘴半晌才找回聲音急急攀住左淺胳膊道:“沈叔究竟對你做什麼啦?我是知道他有過那方面不好的影響,只是不知道居然對你……你放心,他即便是我叔我也……”
這本是季況無心的擔心之語,被左淺聽到耳裡卻像是從某方面的一種暗示之語,就好像是自已本身對他存在著某種什麼一樣,特別是知道他曾經是一名同性戀以後。
“喂!”看到對方呆呆的模樣,季況更加確信了自已的猜測喚他回魂道:“放學我幫你討理去。”
這才回神的左淺像是被自已剛剛冒出頭的想法嚇到了似的,突然驚叫著站起身甩開好友的手吼說:“什麼也沒有。”然後隨手抱了桌上的一樣東西就飛奔了出去,完全莫名其妙的季況想要追上去,卻被突然回身的左淺兜頭砸了樣東西過來“別過來!”
“好痛!”哀嚎著捧著那個武器定睛一看,卻原來是一本書,再抬頭去看,哪還有那個突然發瘋的人兒:“我到底說錯什麼啦。”季況一頭霧水的回到原座。
晚上沈重一人坐在客廳裡寫作,從之前開始便始終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已一樣,他回頭檢視,又不見人,如此反覆幾次,沈重看了眼電腦顯示螢幕下方的時間,轉身回來嘆著氣道:“出來吧!”
果不其然,話才落不久,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門的方向鑽了出來,懷裡還抱著一個書包,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鬱悶。
“你要是餓了話,冰箱裡有奶油蛋糕,今天剛買新鮮的,自已去拿來吃。”重新轉身回去的沈重又對著電腦一陣噼哩啪啦。
“沈重”
“嗯?”
“我想問你一句話”左淺期期艾艾的挪過去。
“別鬧,今天靈感來得有點多,我把明兒個的也寫完”
“就一句。”左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季屈。
沈重無聲的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