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遺世走之前瞥了他一眼,鄙夷他這麼大個人還要欺負小孩子。
玄寒絕委屈了,他不過是教訓了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怎麼被自家的寶貝的鄙視了呢。
玄雪祈看著這一幕隨口了一句“袁方,你怎麼看。”
一旁圍觀的三人撲哧笑了起來,微妙的看著袁方。
“七哥,我們該上車了。”袁方瞪了三人一眼,無奈的說,誰叫他的名字剛好和網路上的紅人近音相同,最近玄雪祈走火入魔時不時都會說上這麼一句,連帶著三人也會捎上一句。
兩輛車並排靠在一起,引擎已經在咆哮著要脫離主人的控制,只等一聲令下。
袁方揮了一下手,藍色的賓利猶如飛馳的利箭,一個彎道就將紅色法拉利遠遠的甩在了後頭。遺世眼裡閃過一道精光,眼裡是滿滿的興味與有趣,掛檔踩油門,轉動方向盤,沒多久就和賓利並排爭車道,想要趕超他。玄雪祈打
著方向盤,將油門踩到底,始終壓著遺世一頭。遺世並不甘心,他也是個心高氣傲之輩,怎麼能被比他小的人壓著。加大馬力,控制車速,也將油門踩到底,一下子就把賓利甩在了身後。
彎道的時候,遺世僵硬著身軀,鬆開油門,剎車踩到底,死死的握著方向盤,泛白的骨節,昭示著的他心裡的不平。
“出什麼事了。”玄寒絕抓著頭上的把手,平靜的問道,似乎並沒有注意他的不對勁。
“沒。”遺世擰著眉頭,認真的望著前方彎道。玄寒絕的平靜也感染了他,十指微松,怕什麼?他死了還有玄寒絕陪著他。哼……想要他的命這點手段還嫩了點。
“抓緊。”
話音剛落,車子一個右轉,一聲巨響,撞上了山體,刺耳的剎車聲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凌亂的腳步,慌慌張張的神情,遺世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個在他印象中不可一世的少年。
“哥,哥,你沒事吧。”玄雪祈開啟車門,驚慌失措的問道,他畢竟還只是一個被父母寵愛的孩子,沒有見過這樣的事故,就算是從電視、廣播上聽見的,那離他太遙遠,太不真實,當一切發生在眼前事餘下的只有驚恐與無措。洩漏了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我的腿斷了,把你堂叔拉出去。”遺世沒注意他的稱呼,只是看了眼護在自己胸前的人,冷靜的說道。
玄雪祈把昏過去的玄寒絕半拖半抱的扯出車廂,扔在地上。也許是想到了什麼,急匆匆的跑回賓利車上,又急急忙忙的跑回來,手裡拿著一個方塊形的手機,對著天上擺弄著“該死的,訊號呢?”
遺世抽了抽嘴角,一個昏過去了,一個還在抽風,指望著那虛無縹緲的訊號,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開啟手腕上的精緻腕錶,有紅色和綠色兩種顏色的按鈕,遲疑的按下紅色按鈕。
☆、蝴蝶效應
玄昌醫院的vip病房外,只有神色匆匆的醫生和護士急急走過。玄雪祈守在病房外沉默的看著,紅燈微亮的手術室,他的堂叔還在裡面搶救,堂哥躺在病房中。他回想了事情的經過,卻什麼也沒有想到,他不是傻子,有人想借刀殺人,嫁禍於他。他心裡明白卻拒絕去想,捂著發涼的胸口,捲縮在椅子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雪祈。”
一聲熟悉的呼喚驚擾了他的思緒,將他整個人都罩在陰影裡。接著,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玄雪祈紅了眼眶,緊緊的拽著他的衣服,把頭深深的埋入他的懷中。
“乖,沒事了。”玄寒煊撫摸著他的頭,安慰著懷裡的孩子。這孩子嚇壞了吧,從小就被他捧在手心,連滴血都沒有見過,任何的陰暗都沒有沾染過的孩子,竟然有人打著他的注意。眼中的陰鬱濃得就要溢位來似的,眨了眨眼,眼中的陰鬱退得乾乾淨淨,挖出埋在懷裡的小鴕鳥,把劉海撥到一邊,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吻,嘆息道“睡吧,一切都有爹地在。”
玄雪祈聽著這句話,放下了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安穩的進入了夢鄉。因為他知道,只要有爹地在,這一切根本不算什麼。
玄寒煊低頭懷裡安然入睡的孩子,打橫抱了起來,放在腿上,等待著手術的結束。這也是他阻止老爺子來的理由,大哥一向謹慎,看來那個侄子,在他心裡的地位並不一般,他也該去見見他的那個侄子了。
笑世繃著臉守在遺世的床前,緊緊的盯著床上的遺世。
遺世揚了揚眉,扭過頭一言不發,無視他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笑世垮著臉,見他實在不會告訴他事情的經過,他才拿起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