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斯光著個身子下床,周冕皺眉道,“趕緊把衣服穿上。”
喬伊斯道,“我去洗個澡,你能讓人去我的房間拿一套替換的過來嗎?”
周冕心想他和自己睡的事情怎麼能夠讓人知道,指著喬伊斯扔了床前一地的衣服,道,“我去給你拿過來。你把這些……這些拿到浴室去,趕緊的,你去躲起來。”
他板著臉小聲教訓著喬伊斯。
喬伊斯看他恢復了不講情面的模樣,似乎並不介懷,把自己的衣服拿起來,拿進了浴室裡去。
周冕還在他身後提醒他,“我沒叫你,你別出來。”
門又被敲了兩下,周冕才下床穿了拖鞋,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的睡衣,到門口去隔著門問道,“我還沒起,有什麼事?”
照說,要是他沒起按鈴,不會有誰來故意打攪他。
門外的一個聲音道,“冕兒,開一下門,我來拿個東西。”
周冕被嚇了一跳,居然是周淙文。
他做賊心虛,又看了看房間裡沒有問題,又盯了一眼浴室,門是關上的,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哥哥,你怎麼一大早過來了。”
周淙文道,“是以前放了一本記事本在你這裡,我不大記得上面的東西了,爸爸凌晨來電話說他需要,我只好一大早過來拿。”
周冕只好開了門,“是什麼記事本,我怎麼不記得有什麼記事本。”
周淙文進了臥室裡來,門外還有一位僕人站在那裡沒有進來。
周淙文字沒多想,但是對上週冕,他就愣了一下。
他覺得周冕有什麼不一樣,給他很特別的感覺,但是一時他又沒有發現問題,多看了兩眼,他就心中一驚。
周冕臉頰白裡透紅,應該是剛剛睡醒起來之故,但是嘴唇也殷紅得不正常,還略微有點腫,顯得嘴唇非常豐滿,眼睛水潤,頭髮沒梳有一點凌亂,他伸手給周冕拂了拂頭髮,便盯見了周冕耳朵下面頸子上好幾點紅痕,加上他這個懶懶的樣子,周淙文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做/愛完的慵懶適意模樣。
周淙文反手關上臥室門,不動聲色地道,“是一個老筆記本了,爸爸不說,我都忘了。”
他走到周冕的書櫥邊,要開書櫥下層的門,發現是鎖上的,就道,“你有鑰匙吧,開一下這道門,就該是在這裡面,我上次還看到過。”
周冕覺得驚訝,去書案抽屜裡找鑰匙,他穿著拖鞋,腳上沒穿襪子,早上冷,他縮了縮腳,周淙文蹲在書櫥前面,側過頭就看到了他的腳腕,腳腕上也有印子,像是被咬上去的,周冕身上痕跡很不容易消,這些印子還像沒印上去多久。
周淙文心中波瀾起伏,正是這時候,聽到了浴室裡一點聲音,他看到周冕似乎因此一驚,然後又故作鎮定地繼續找鑰匙。
周淙文起了身,幾大步飛快地往浴室裡去,他想的是家裡哪個女傭人爬上了周冕的床?畢竟他過來,管家安盛意並沒有說有女客留在家裡。
周淙文去開浴室的門,周冕大驚失色地叫他,“哥哥?”
周淙文沒有理睬他,將門猛然開啟了,在浴室裡剛刮完鬍子的喬伊斯轉過來的臉來看向他,兩人視線相交,周淙文臉色黑到了底,喬伊斯倒沒有特別的表情。
喬伊斯只在□圍了一塊浴巾,堪堪遮住關鍵部位,背上肩膀上都是周冕昨晚上抓出掐出的紅印子。
周淙文把這些看在眼裡,腦子裡白芒了一瞬間,他馬上讓自己鎮定,轉過身來看周冕。
周冕強作鎮定,手裡拿著那把找到了的鑰匙,卻躲開了周淙文的眼睛,雖然,他覺得周淙文應該不會亂想到那些方面去,但是……
周淙文沉著氣走進浴室裡去,但是動作利落地瞬間揮出了拳頭,喬伊斯被他打得往旁邊退了好幾步,下巴上很快就青了。
周冕飛快地朝浴室跑過來,“哥哥,你幹什麼?”
周淙文一向是儒雅沉著的君子風度,此時卻像一頭被激怒的豹子,他不顧一切地去打喬伊斯,喝罵道,“你這個畜生!”
周冕嚇得面色蒼白,他知道周淙文看明白了。
喬伊斯被周淙文接連打了好幾下,但他並不還手,甚至連躲避也無,直到周冕上前拉周淙文,但是周淙文盛怒之下根本沒有管他,一把將周冕揮開,周冕是紙糊的人,被一揮就被揮得撞在了旁邊牆上,喬伊斯這才接住周淙文的拳頭,把他推開,然後跑過去將周冕扶到懷裡,心疼地喚道,“爸爸……”
周冕卻趕緊避開了他,把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