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機上,漆黑的夜空讓周冕覺得淒涼,他離開羅馬四五天了,他希望喬伊斯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用找他。
而對於周淙文,他和他前一次聯絡是他離開法國的時候,之後,他放棄了以前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周淙文是否有主動聯絡他,他並沒有告訴他,他出門旅行的事情。周淙文事業家庭,上有老父,下有子女,還要處理周家宗族不少事,繁忙勞累,他不想要他再為自己勞心勞力了。
喬伊斯到達香港,查到的訊息是周冕已經坐飛機去了北京,他只好又跟了過去,一路上,他都在想著父親到底怎麼樣了,自己這樣去找他,他會怎麼樣,想來肯定是不高興,但是,即使他不高興,現在也得把他給帶回去。而且,父親的生日也快到了,生日禮物還沒有準備……
周冕本就是個不愛挪動的身子和性子,這些天一直馬不停蹄地跑來跑去,交通工具都坐得他難受了,大半夜從機場打車去了一家五星級賓館,也顧不得別的,先住下再說。
洗了個澡,什麼東西也不想吃,爬上床就睡了。
進入睡眠的時候,他頭暈腦脹,全身痠痛,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他甚至有種感覺,自己似乎會一睡不醒。
或者說,他一睡不醒,倒正好是他的所求。
醒過來時,他依然全身發酸,似乎那些痠軟是從骨頭裡面發出來的,身上沒有一處得力,而且胃裡燒呼呼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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