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知才醒,嘴角泛著青色的鬍渣,即便如此仍是英俊不凡,帥瞎眾人。最是令人神往的是那磁性低沉的嗓音,帶著男人的滄桑和不羈慵懶而充滿了魅惑,歪著嘴角緩緩道,
“沒什麼大事。”
“福伯!!快把白翊叫過來!馬上!!”房間裡傳來另一道聲音,聽上去倒是挺有精神的,可是話裡卻著實令人擔心。福伯想都沒想就應聲回答,
“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剛轉身就被凌澈及時阻止,福伯茫然不解,想開口詢問,就見凌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福伯心領神會,在凌家做了管家這麼幾十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屏退了眾人,示意大家各就各位,該幹嘛幹嘛去,還不忘安撫兩句,
“沒事,沒事。”
見眾人都退下了,福伯皺褶眉頭仍是憂心,輕聲細語的生怕裡屋的人兒聽到,
“少爺,當真沒事?”
凌澈瞥了一眼身後窩在大床裡只露出一丁點可憐的栗色的人兒,遲疑了一下,還是走出了房間將門輕輕帶上,覆在福伯耳邊說了一串悄悄話。
只見福伯的表情猶如四季變換,陰晴不定,意味深長,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如釋重負的笑了起來。
“果然白醫生來了也沒用。”
凌澈撇撇嘴,轉身進了房間,剛關上門就聽見那糯軟的詢問,
“白翊什麼時候來?”
凌澈有些無奈,坐到床邊看著把自己裹成一顆蝦米的小東西,多是寵愛和縱容,回他,“你忘了,白翊今早有個八小時的大手術。估計這個時候應該進手術室了。”
“…偏偏這個時候……”悶聲悶氣的嘀咕惹的凌澈想笑,伸手拉了拉被子,意外被那人兒拽的生緊。
“不悶嗎?揚揚,20幾度的天。”
“不,不悶。”說著那人兒蜷的更緊了,就連剛才那一丁點栗色都沒入了被窩裡。
凌澈仍是耐著性子,語氣溫柔,態度誠懇,“不去公司了?”
那人兒拼了命的搖頭,“我我,我請假,請假兩天。”
兩天?奇了怪了。前些日子還鬧著加班的三好員工突然要請假,還一連兩天,就連凌澈也著實覺得疑惑起來。挪挪唇打算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看著一團蝦米沉默片刻,伸出的手頓了一秒最終還是落在那起伏的後背上,“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一隻白嫩的手從被窩裡伸出來衝著凌澈揮了揮,帶著濃重的鼻音,“路上小心。”
……
於是乎,這一日優揚竟然在房間裡呆了一整天。最重要的是,等凌澈回到別墅的時候福伯說優揚一天沒有出過房門,平常定時就會帶著凱利(大家沒忘記被優揚撿到的二哈吧)散步的人竟然寸步不離閨房,午飯也在主臥裡吃的,連福伯也不準進房間。甚至連凱利都被趕出了主臥,這可擔心死了一屋子人。
好不容等到凌澈回來,福伯彙報完畢後凌澈倒是覺得問題不大,主要是三餐都按時吃了就好辦,也沒有磕磕絆絆就更安心了。
被趕出來的二哈可憐巴巴的蹭著凌澈的腿肚子,示意被主人趕出來的不滿,凌澈揉揉二哈的頭,算不得安慰的安慰了一句,
“別怨你媽,他更年期到了。不對,是青春期。”
二哈一臉茫然的看著凌澈,見他英俊的臉頰揚著淡淡的笑,思量著接下來要用什麼方法來哄小朋友,這幾年他可是爐火純青,再加上被白翊一頓‘磨練’之後更是無堅不摧無所不能。今日這種狀況簡直小菜一碟,因此慢條斯理的換掉外套就往樓上走去,站在門口還是禮貌性的敲了敲門,意外聽到的是裡面傳來一道呵斥,
“我都說了不要進來!”
凌澈愣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也不能進來嗎?”
這次他沒有聽到那人的聲音,凌澈輕聲說了句,
“我進來了。”就推門而入,眼前的景象仍是清早離開的模樣。恍惚他這一去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可仔細看來,大象拖鞋散亂在地上,衣帽間的門還開著,小朋友應該是聽見敲門聲才匆匆跑上床的。慶幸他還知道下床的時候要穿拖鞋,否則正要教訓一下他了。
凌澈將視線重新落在大床上,正好對上那雙滴溜溜的黑眼睛,一副小白兔見了大灰狼的模樣。
凌澈有些不悅,這是什麼表情?就算沒有軟萌的熊抱,總該有個燦爛的笑容吧,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變成小白兔的豹子揚,語氣平淡的聽不出息怒波動,
“晚飯也打算這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