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悠環住他的脖子,湊過來蹭了蹭他的額頭,嘴裡嘟嘟囔囔地不知說著什麼。
莊少東驀然間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彷彿昨夜重現,曾經的美夢再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同樣都是夜晚、同樣的人、同樣的體溫、甚至連姿勢都大同小異。只是第二次的親密接觸,然而擁抱在一起的感覺卻彷彿地老天荒,彷彿兩個人的體溫都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裡去。
莊少東下意識的將這個懵懵懂懂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朝著自己的方向帶了帶,直到兩具發燙的身體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再沒有半點空隙。他悄悄地吁了一口氣,把頭埋進了徐悠的頸窩裡。他忽然間希望時光能就此停下,就停在這一刻,這個秋天的夜晚,當他們像一對親密的情人一般緊緊依偎在一起,用各自的體溫溫暖著彼此,連心臟的跳動都彷彿同步了似的奇妙時刻。
“徐悠,”莊少東抬起頭,輕輕地吻了吻他的脖子,“我喜歡你。”
他扳著徐悠的臉,想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徐悠卻只是不耐煩地晃了晃腦袋,怕熱似的拽了拽自己的領子。莊少東知道他已經醉了,然而就算是醉了,聽到自己說喜歡,他仍然是一副不怎麼高興的表情。
莊少東捏捏他的下巴嘆了口氣。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按理說是應該送他回家,可是莊少東真的有點兒捨不得就這樣和他分開。可是留在這裡過夜……徐悠醒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打擊自己……
徐悠在他腿上挪動了一下,莊少東生怕他會摔著,連忙伸手抱住他。徐悠像是清醒了一點,抬起頭看著他低聲笑了起來,“嗨,我說,這是你家?”
莊少東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知道自己只消稍稍向旁邊挪開幾公分的距離,月光就會從徐悠的背後照過來,清清楚楚地照出自己的臉,那樣一來徐悠就能夠認出自己是誰了。可是他沒有動,也捨不得動,他並不想讓這個美夢那麼快醒來。
徐悠的手慢慢滑上了他的肩膀,順著他敞開的領口探了進來。
莊少東的心跳驟然加快。不是因為他的手,而是因為緊密相貼的身體藏不住任何秘密:徐悠已經起了反應。
莊少東怔愣地看著懷裡的男人微微仰起頭,有些難耐似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長長的睫毛撲簌簌地抖著。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他十分不滿地環住了莊少東的脖子,有些急躁地在他胯間蹭了蹭。
莊少東的喘息聲無法遏制的變得粗重起來。這是他午夜夢迴曾經無數次期盼過的事,但是他從來沒想過它會真的發生,恍惚的感覺令這一刻動情的徐悠顯得格外不真實。然而隨著徐悠無意識的動作,莊少東無法繼續分心去惆悵了,沒有人會在這樣的刺激之下不起反應。感官的刺激加上心理的刺激,幾乎一瞬間就令他完全堅硬了起來——這個人是徐悠,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感覺滿足的呢?
莊少東的雙手從他襯衣的下襬裡探了進去,火熱的手掌遊走在徐悠光裸的面板上,舒服的感覺令徐悠不由自主地輕聲呻吟了起來。他把臉埋在莊少東的胸前蹭了蹭,有些急躁地開始解他的衣釦。
兩個人的坐姿令莊少東能夠清清楚楚地感覺到徐悠身體上的每一點變化,他的手剛剛隔著褲子撫摸了上去,徐悠就忍耐不住地自己晃動了起來。上一次跟人開房還是幾個月之前的事兒,他已經很久沒有宣洩過了。此刻跟個男人擁抱在一起,便再也忍耐不住。或許在清醒的時候,他還記得自己是要藉著這一次的聚會還清了莊少東的人情。但是這一刻,他的身體在識別出了莊少東熟悉的氣息之後,自動自發地將他劃歸到了安全無害的範疇之內,因而更加放心大膽地將自己交付了出去。
對於莊少東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徐悠的呻吟更加魅惑人心的了。他用空著的那隻手按在了徐悠的腦後,壓著他的脖子失控地吻了上去。
不是溫情的輕吻,而是烈火乾柴般不顧一切的深吻。舌尖兇狠地探進去,重重地捲住他的舌頭,近乎狂暴的掠取,活像餓極了的猛獸在撕咬自己獵物。徐悠的呻吟被他盡數吞了下去,被挑動的慾望卻高漲到令人難以承受的地步。莊少東拉開徐悠長褲的拉鍊時就感覺到他的內褲已經洇溼了一塊,他褪下他的內褲,剛剛將那個腫脹的器官握進自己的掌心裡,徐悠就顫抖著射了出來。
手掌中粘膩的感覺喚回了莊少東腦海中殘存的理智。他看著徐悠虛脫了似的軟綿綿地貼進自己的懷裡,幾乎是有些憐愛地吻了吻他汗溼的額頭。
徐悠閉著雙眼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感覺到莊少東正小心的拿紙巾替自己擦拭身體,他不怎麼舒